第四回 辨虛實徐庶激司馬 昧是非曹操祭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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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象雷響，惡形惡狀，看見了就令人讨厭。
徐庶雖然老是給我掮木梢，但開出口來文文靜靜，說出話來杉彬有禮，看着就舒服。
因此望着徐庶說道：&ldquo元直公怎樣？&rdquo &ldquo丞相，此物并非江中之怪物。
&rdquo 旁邊的司馬懿一聽，徐庶畢竟是山林高士，有見識，長江中哪來這種東西？ 徐庶又說：&ldquo亦非吳兵殺過江來。
&rdquo 司馬懿想，同我的看法不謀而合，這也對的。
周瑜這條計不過是來騙點箭。
并不是來偷營襲寨。
曹操倒有點聽不懂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便問：&ldquo那末究竟何物？&rdquo &ldquo此物名叫&lsquo卧魚&rsquo。
&rdquo &ldquo卧魚&rdquo？這下司馬懿也不懂了，明明是草船，怎麼說是&ldquo卧魚&rdquo？何為&ldquo卧魚&rdquo？我也第一次聽說。
其實，徐庶已經告訴你，這船上便是諸葛亮，不過他講得比較隐晦。
所謂&ldquo卧魚&rdquo者，即是卧龍也。
人家說魚化龍，他現在來一個龍化魚，真是魚龍混雜了。
徐庶的話轉了這麼幾個彎，曹操已經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了，哪裡還辨得清内中的真僞。
因而又問道：&ldquo那末&lsquo卧魚&rsquo又是何物呢？&rdquo 徐庶料定曹操必要追問，一大篇謊話早已編好在頭腦中。
因此不慌不忙地說：&ldquo卧魚，乃是長江之中數千載的老魚。
丞相博古通今，定然知曉世上有四大神魚：東海&lsquo鲸魚&rsquo，南海&lsquo鳌魚&rsquo，北海&lsquo鲲魚&rsquo，長江&lsquo卧魚&rsquo。
&rdquo &ldquo這個&hellip&hellip&rdquo 曹操對徐庶講的東西不完全知道，故而欲言又止，不敢接口。
他想，這四大神魚中的前面三種，我倒都聽說過的，就是這&ldquo卧魚&rdquo有點陌生。
想來徐元直才學淵博，說錯了定要被旁人嘲笑。
不過，既然稱為四大神魚，自然不可能隻有三種魚的，這第四種大概是&ldquo卧魚&rdquo，也許我在書上看到過，卻又忘記了。
徐庶做的木梢就是這樣巧妙，他總是真真假假，模模糊糊，假中藏真，真中羼假，似真又非真，似假又非假，總是把一件假貨夾雜在幾件真貨中間。
曹操看到了面上的幾件真貨，以為下面也都是好的，于是就統統掮了去。
曹操想，我現在如果說從未聽到過&ldquo卧魚&rdquo這個名稱，就要被他取笑，說來堂堂當朝丞相，連大名鼎鼎的&ldquo卧魚&rdquo都不知道，實是枉空。
曹操為表現出自己樣樣都懂，隻得不懂裝懂來掩飾：&ldquo若說四大神魚，老夫自然知曉。
我問的是，爾怎樣斷定此物便是&lsquo卧魚&rsquo？&rdquo 隻怕你不上當，你上了當，我就有文章好做。
徐庶就若有其事地對曹操說：&ldquo丞相，這&lsquo卧魚&rsquo乃是神物，深通靈性，極守本份，平日伏于江底，從不興風作浪。
一旦浮出水面，江中魚鼈蝦蟹都要前來朝拜于它，名為長江水族大會。
此時，老天必要助它一江濃霧。
古人雲：&ldquo天将雨而商羊舞，風欲起而石燕飛。
&rdquo今日江上之大霧為曆來所罕見，由此可知，定是&lsquo卧魚&rsquo出水。
&rdquo 徐庶說鬼話，還有理論根據哩！ 曹操聽他引經據典，講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
心想：不錯，既然稱為神魚，自然是有靈性的，知道自己體軀太大，經常浮上水面，定要闖禍，不是碰翻船隻，就是傷害生靈，所以它一直伏在水底，安份守己。
一定要江面上起了濃霧，船隻不通行了，它才浮出水來。
古書上說，每當一種叫商羊的獨腳鳥兒出現時，天就要下大雨了；看到石燕成群飛舞，那便是起大風的征兆。
這就是說，這類奇異的禽獸魚蟲出現，都與氣候有着密切的關系。
因此，從今天這種少見的濃霧來看，就可以推斷出，這件東西就是&ldquo卧魚&rdquo。
&ldquo卧魚&rdquo是長江中魚類的祖宗、首領，它一出現，那些子孫、部下都要恭恭敬敬地朝拜它，這使形成了長江水族大會。
哦，原來&ldquo卧魚&rdquo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倒頗有興味。
曹操又問：&ldquo那末，喤喤之聲又是什麼呢？&rdquo 徐庶想，不瞞你說，諸葛亮的計我樣樣都明白，就是這聲音，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不知孔明是用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不過，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還是十分容易的，說道：&ldquo此乃卧魚吼叫之聲。
&rdquo 曹操想，有些魚是會叫的，這确有其事。
&ldquo卧魚&rdquo身體這麼大，又稱到神魚，叫出來的聲音絕對不會象老鼠那樣吱吱吱地叫，肯定特别響。
曹操越聽越相信，越聽越入神，似乎到江邊來不是察看軍情的，而是來開開眼界，見識一下&ldquo卧魚&rdquo。
兩旁文武聽了徐庶的一派胡言，也都信以為真。
都在卧魚長、卧魚短地議論紛紛。
頓時，&ldquo卧魚&rdquo兩字不胫而走，四下傳開，自後向前，一直傳到水營門外面那班弓箭手的耳朵裡。
大家一聽，原來這東西不是怪物，叫&ldquo卧魚&rdquo。
剛才不知道它的尊姓大名，所以隻能叫&ldquo長江怪物照箭&rdquo，喊起來非常拗口，不得勁。
現在知道了它的名字，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這班弓箭手向着江中齊聲叫道：&ldquo&lsquo卧魚&rsquo照箭唻！&lsquo卧魚&rsquo照箭哪！&rdquo 一面嘴裡喊，一面更加起勁地射箭。
曹操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ldquo卧魚&rdquo既然是神魚，又是難得出現的，正巧被我遇着，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讓我再問問徐庶：&ldquo元直公，但不知見到&lsquo卧魚&rsquo禍福怎樣？&rdquo &ldquo丞相，見到&lsquo卧魚&rsquo乃是大吉之兆，主在克敵制勝，戡定一方。
丞相定能踏平三江，生擒周郎。
&rdquo 徐庶嘴上這般講，心裡想，你看見&ldquo卧魚&rdquo是晦氣的，非但不能過江，而且保你在赤壁一蓬火全部燒光。
接着，徐庶把話題一轉：&ldquo不過，丞相，&lsquo卧魚&rsquo水族大會，焉能放箭射退？理應設下香案虔誠跪拜，通神祝告，叩頭四個，&lsquo卧魚&rsquo自然退去。
&rdquo 司馬懿聽到這裡，心中暗暗說道，這家夥信口雌黃，完全在熱昏。
哎，盡管他熱昏，曹操就是相信。
他想，怪不得放了那麼多的箭還射它不退， 原來&ldquo卧魚&rdquo是不怕箭的，它是吃軟不吃硬，一定要給他磕了頭才肯算數。
雖然我平時上朝見駕都是立而不跪的，皇帝作不了我的主，但是今天由不得我了，得罪了神魚，恐怕對我的水戰不利，還是磕了四個頭讓它退去了事。
不過，徐庶的說話是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的。
不聽他的話要上當，聽了他的話又要受騙。
現在他叫我不要放箭，看來這話靠不住，說不定幸虧是這些箭才把&ldquo卧魚&rdquo射住，使它不敢靠近的呢。
萬一我停止放箭之後，&ldquo卧魚&rdquo遊過來橫沖直撞，把水營沖坍，把戰船撞翻，叫我如何收拾？到那時，我殺你徐庶都來不及了。
所以我要來一個雙管齊下，軟硬兼施：磕頭歸磕頭，射箭歸射箭，這叫磕頭射箭兩不誤。
它若吃硬功，我在射箭；它若受軟功，我在給它磕頭。
這樣，萬無一失。
不料，你這樣做反而更加上當。
如果你馬上停止射箭，還可以少一點損失。
徐庶就是摸準你曹阿瞞的脾氣，知道叫你不要放箭，你隻會放得更加起勁，更加厲害些。
這樣，孔明就可以來一個大豐收。
别的名人高士最多在死了之後才有人給他立廟塑像，供奉香煙。
隻有孔明，在生前就有兩次被人當作神道來祭祀了。
第一次就是今天草船借箭，曹丞相受騙給他磕頭。
第二次是七擒孟獲的過程中，蠻王隔着泸江擺設香案，對他虔誠跪拜。
現在，曹操一面下令繼續放箭，一面吩咐擺設香案。
片刻之間，香案設好，一對黃蠟高燒，爐内香煙缭繞，案前一隻蒲團。
曹操對兩邊文武看看，下令道：&ldquo列公，一齊跪下了。
&rdquo 他自己上了當不算，還要拖人下水呢。
衆文武紛紛跪下。
曹操正要想撩袍跪下去。
突然想到，我先要看你徐庶跪不跪，你不跪，說明裡面有文章，我也就不跪。
丞相回過頭來對徐庶看。
元直想，我幫了孔明的忙，還要叫我給他磕頭？斷無此理。
我怎麼會自己掮自己的木梢呢？但是這老賊在盯着我看，不跪不行。
怎麼辦？徐庶腦子真快，馬上裝模作樣拎着袍角向右面邊上走去，一路沉倒了頭對地上看&hellip&hellip 曹操想，這家夥在幹什麼？喔，明白了。
此人脾性怪僻，不合群。
當初關雲長在我這裡他還有兩個朋友。
現在連一個真朋友也沒有了。
他又向來自鳴清雅
徐庶雖然老是給我掮木梢，但開出口來文文靜靜，說出話來杉彬有禮，看着就舒服。
因此望着徐庶說道：&ldquo元直公怎樣？&rdquo &ldquo丞相，此物并非江中之怪物。
&rdquo 旁邊的司馬懿一聽，徐庶畢竟是山林高士，有見識，長江中哪來這種東西？ 徐庶又說：&ldquo亦非吳兵殺過江來。
&rdquo 司馬懿想，同我的看法不謀而合，這也對的。
周瑜這條計不過是來騙點箭。
并不是來偷營襲寨。
曹操倒有點聽不懂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便問：&ldquo那末究竟何物？&rdquo &ldquo此物名叫&lsquo卧魚&rsquo。
&rdquo &ldquo卧魚&rdquo？這下司馬懿也不懂了，明明是草船，怎麼說是&ldquo卧魚&rdquo？何為&ldquo卧魚&rdquo？我也第一次聽說。
其實，徐庶已經告訴你，這船上便是諸葛亮，不過他講得比較隐晦。
所謂&ldquo卧魚&rdquo者，即是卧龍也。
人家說魚化龍，他現在來一個龍化魚，真是魚龍混雜了。
徐庶的話轉了這麼幾個彎，曹操已經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了，哪裡還辨得清内中的真僞。
因而又問道：&ldquo那末&lsquo卧魚&rsquo又是何物呢？&rdquo 徐庶料定曹操必要追問，一大篇謊話早已編好在頭腦中。
因此不慌不忙地說：&ldquo卧魚，乃是長江之中數千載的老魚。
丞相博古通今，定然知曉世上有四大神魚：東海&lsquo鲸魚&rsquo，南海&lsquo鳌魚&rsquo，北海&lsquo鲲魚&rsquo，長江&lsquo卧魚&rsquo。
&rdquo &ldquo這個&hellip&hellip&rdquo 曹操對徐庶講的東西不完全知道，故而欲言又止，不敢接口。
他想，這四大神魚中的前面三種，我倒都聽說過的，就是這&ldquo卧魚&rdquo有點陌生。
想來徐元直才學淵博，說錯了定要被旁人嘲笑。
不過，既然稱為四大神魚，自然不可能隻有三種魚的，這第四種大概是&ldquo卧魚&rdquo，也許我在書上看到過，卻又忘記了。
徐庶做的木梢就是這樣巧妙，他總是真真假假，模模糊糊，假中藏真，真中羼假，似真又非真，似假又非假，總是把一件假貨夾雜在幾件真貨中間。
曹操看到了面上的幾件真貨，以為下面也都是好的，于是就統統掮了去。
曹操想，我現在如果說從未聽到過&ldquo卧魚&rdquo這個名稱，就要被他取笑，說來堂堂當朝丞相，連大名鼎鼎的&ldquo卧魚&rdquo都不知道，實是枉空。
曹操為表現出自己樣樣都懂，隻得不懂裝懂來掩飾：&ldquo若說四大神魚，老夫自然知曉。
我問的是，爾怎樣斷定此物便是&lsquo卧魚&rsquo？&rdquo 隻怕你不上當，你上了當，我就有文章好做。
徐庶就若有其事地對曹操說：&ldquo丞相，這&lsquo卧魚&rsquo乃是神物，深通靈性，極守本份，平日伏于江底，從不興風作浪。
一旦浮出水面，江中魚鼈蝦蟹都要前來朝拜于它，名為長江水族大會。
此時，老天必要助它一江濃霧。
古人雲：&ldquo天将雨而商羊舞，風欲起而石燕飛。
&rdquo今日江上之大霧為曆來所罕見，由此可知，定是&lsquo卧魚&rsquo出水。
&rdquo 徐庶說鬼話，還有理論根據哩！ 曹操聽他引經據典，講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
心想：不錯，既然稱為神魚，自然是有靈性的，知道自己體軀太大，經常浮上水面，定要闖禍，不是碰翻船隻，就是傷害生靈，所以它一直伏在水底，安份守己。
一定要江面上起了濃霧，船隻不通行了，它才浮出水來。
古書上說，每當一種叫商羊的獨腳鳥兒出現時，天就要下大雨了；看到石燕成群飛舞，那便是起大風的征兆。
這就是說，這類奇異的禽獸魚蟲出現，都與氣候有着密切的關系。
因此，從今天這種少見的濃霧來看，就可以推斷出，這件東西就是&ldquo卧魚&rdquo。
&ldquo卧魚&rdquo是長江中魚類的祖宗、首領，它一出現，那些子孫、部下都要恭恭敬敬地朝拜它，這使形成了長江水族大會。
哦，原來&ldquo卧魚&rdquo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倒頗有興味。
曹操又問：&ldquo那末，喤喤之聲又是什麼呢？&rdquo 徐庶想，不瞞你說，諸葛亮的計我樣樣都明白，就是這聲音，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不知孔明是用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不過，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還是十分容易的，說道：&ldquo此乃卧魚吼叫之聲。
&rdquo 曹操想，有些魚是會叫的，這确有其事。
&ldquo卧魚&rdquo身體這麼大，又稱到神魚，叫出來的聲音絕對不會象老鼠那樣吱吱吱地叫，肯定特别響。
曹操越聽越相信，越聽越入神，似乎到江邊來不是察看軍情的，而是來開開眼界，見識一下&ldquo卧魚&rdquo。
兩旁文武聽了徐庶的一派胡言，也都信以為真。
都在卧魚長、卧魚短地議論紛紛。
頓時，&ldquo卧魚&rdquo兩字不胫而走，四下傳開，自後向前，一直傳到水營門外面那班弓箭手的耳朵裡。
大家一聽，原來這東西不是怪物，叫&ldquo卧魚&rdquo。
剛才不知道它的尊姓大名，所以隻能叫&ldquo長江怪物照箭&rdquo，喊起來非常拗口，不得勁。
現在知道了它的名字，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這班弓箭手向着江中齊聲叫道：&ldquo&lsquo卧魚&rsquo照箭唻！&lsquo卧魚&rsquo照箭哪！&rdquo 一面嘴裡喊，一面更加起勁地射箭。
曹操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ldquo卧魚&rdquo既然是神魚，又是難得出現的，正巧被我遇着，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讓我再問問徐庶：&ldquo元直公，但不知見到&lsquo卧魚&rsquo禍福怎樣？&rdquo &ldquo丞相，見到&lsquo卧魚&rsquo乃是大吉之兆，主在克敵制勝，戡定一方。
丞相定能踏平三江，生擒周郎。
&rdquo 徐庶嘴上這般講，心裡想，你看見&ldquo卧魚&rdquo是晦氣的，非但不能過江，而且保你在赤壁一蓬火全部燒光。
接着，徐庶把話題一轉：&ldquo不過，丞相，&lsquo卧魚&rsquo水族大會，焉能放箭射退？理應設下香案虔誠跪拜，通神祝告，叩頭四個，&lsquo卧魚&rsquo自然退去。
&rdquo 司馬懿聽到這裡，心中暗暗說道，這家夥信口雌黃，完全在熱昏。
哎，盡管他熱昏，曹操就是相信。
他想，怪不得放了那麼多的箭還射它不退， 原來&ldquo卧魚&rdquo是不怕箭的，它是吃軟不吃硬，一定要給他磕了頭才肯算數。
雖然我平時上朝見駕都是立而不跪的，皇帝作不了我的主，但是今天由不得我了，得罪了神魚，恐怕對我的水戰不利，還是磕了四個頭讓它退去了事。
不過，徐庶的說話是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的。
不聽他的話要上當，聽了他的話又要受騙。
現在他叫我不要放箭，看來這話靠不住，說不定幸虧是這些箭才把&ldquo卧魚&rdquo射住，使它不敢靠近的呢。
萬一我停止放箭之後，&ldquo卧魚&rdquo遊過來橫沖直撞，把水營沖坍，把戰船撞翻，叫我如何收拾？到那時，我殺你徐庶都來不及了。
所以我要來一個雙管齊下，軟硬兼施：磕頭歸磕頭，射箭歸射箭，這叫磕頭射箭兩不誤。
它若吃硬功，我在射箭；它若受軟功，我在給它磕頭。
這樣，萬無一失。
不料，你這樣做反而更加上當。
如果你馬上停止射箭，還可以少一點損失。
徐庶就是摸準你曹阿瞞的脾氣，知道叫你不要放箭，你隻會放得更加起勁，更加厲害些。
這樣，孔明就可以來一個大豐收。
别的名人高士最多在死了之後才有人給他立廟塑像，供奉香煙。
隻有孔明，在生前就有兩次被人當作神道來祭祀了。
第一次就是今天草船借箭，曹丞相受騙給他磕頭。
第二次是七擒孟獲的過程中，蠻王隔着泸江擺設香案，對他虔誠跪拜。
現在，曹操一面下令繼續放箭，一面吩咐擺設香案。
片刻之間，香案設好，一對黃蠟高燒，爐内香煙缭繞，案前一隻蒲團。
曹操對兩邊文武看看，下令道：&ldquo列公，一齊跪下了。
&rdquo 他自己上了當不算，還要拖人下水呢。
衆文武紛紛跪下。
曹操正要想撩袍跪下去。
突然想到，我先要看你徐庶跪不跪，你不跪，說明裡面有文章，我也就不跪。
丞相回過頭來對徐庶看。
元直想，我幫了孔明的忙，還要叫我給他磕頭？斷無此理。
我怎麼會自己掮自己的木梢呢？但是這老賊在盯着我看，不跪不行。
怎麼辦？徐庶腦子真快，馬上裝模作樣拎着袍角向右面邊上走去，一路沉倒了頭對地上看&hellip&hellip 曹操想，這家夥在幹什麼？喔，明白了。
此人脾性怪僻，不合群。
當初關雲長在我這裡他還有兩個朋友。
現在連一個真朋友也沒有了。
他又向來自鳴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