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與“國民性”(1)

關燈
德者的面目出現于衆。

    假如她遇上的對手不如同晴雯等這些本分善良的人,而是像她一樣的陰謀者,試想如果有人先把她與寶玉雲雨之事告之王夫人,那麼該被逐出大觀園的恐怕正是襲人。

    正所謂應了“惡人先告狀”這話,因她先下手于寶玉,心虛,故必須立即攀附上王夫人,得到認可。

    否則,她已經是有罪之婢。

    用現代的話講是“馬列主義裝在電筒裡,隻照别人不照自己”。

     三、她比主子還要“左”,貴妃姐姐下令寶玉随姐妹們入住園子,誰敢說不妥?那襲人之壞,就壞在一句話:“多早晚讓二爺搬出了這園子才好。

    ”此話原是王夫人與賈政想講而不敢講了,讓這個奴才講了出來,一拍即合。

    試将襲人的原話引幾句,知道此人如何不堪:“如今二爺也大了,裡頭姑娘們也大了,況且林姑娘寶姑娘又是兩姨姑表姐妹,雖說姊妹們,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處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懸心,便是外人看着也不象。

    ……若要叫人說出一個不好字來,……二爺一生的聲名品行豈不完了,……近來我為這事日夜懸心,又不好說與别人,隻有燈知道罷了”王夫人聽了之後,卻雷轟電掣的一般,正觸了金钏兒之事。

    王夫人忙感謝襲人“難為你成全我娘兒兩個聲名體面。

    真真我竟不知道你這樣了。

    ”王夫人因此将她提拔為“暗妾”,将寶玉交給了她,又是許願,又是放紅包,送小吃。

    這隻“西洋點子叭吧狗”,從此有了咬人的身份。

    這不光采的“暗姨娘”地位也如寶钗之“金鎖”的謊言,是經不住推敲,來路不明,代價待考的。

    襲人一句話否定了園子裡的生活和生活在園子裡的人們,說别人都是對寶二爺的前程有壞處的。

    說自己如何為寶二爺的品行名節操心。

    真真無恥之徒也。

    換了别的女奴,自己偷偷地與寶二爺上床幹了些“沒品行”“壞名節”的事情,哪裡還有膽子來主子面前說這套正經話?再比比屈死的金钏兒,不過因為和寶二爺說幾句笑話。

    屈死的晴雯,不過因為生得好了些。

    她們與寶玉的關系都是清白的。

    真正壞寶二爺品行的正是這大膽無恥的襲人。

    王夫人聽了她的話後,還不敢違背元妃之命,要寶玉搬家是搬不了的,就隻有做零碎的。

    這就是晴雯等人成了“清君側”的犧牲的原因。

    此處,襲人已經将槍口對準了林黛玉,瞄了瞄準星,下面将看勢頭裝子彈了。

     四、她為達目的,手段多端。

    善于洗涮行兇痕迹,所謂安排人為被逐出的晴雯送衣服包袱,以繼續欺騙寶玉及他人。

    其行為周密,掩藏之深。

    她讒言黛玉,籠絡寶钗,結謀麝月秋紋。

    滿園子人,唯寶玉的奶娘李嬷嬷将她看出,痛罵了一番。

    曹公寫她雨夜中為寶玉開門,挨了一窩心腳,令人好不稱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