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蹑蹤影 神駒渡險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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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技,便是鐵人也被打扁,萬無閃避之理,誰知人正轉風車一般手腳并用斜竄上去,百忙中瞥見敵人竟和飛鳥一般,眼看撞上,身子忽然微微高起了些,心雖一動,萬分匆促之間顧不得再轉念頭,仍以為手長,牌也不短,不會打他不中,再說這一牌把周身解數都使上去,也實無法改變,做夢也未想到,相去隻有尺許,就不把敵人攔腰打斷,掃着一點也是必死,不知怎的,就這千鈞一發之間,最後相去已隻三數寸,本來無論如何也決難逃毒手,竟會掃空而過,不禁大驚,方覺不妙,敵人不曾打中,自己用力太猛,落地時一不小心還難立穩,另一敵人再要跟蹤追來,更是可慮。

    念頭似電一般閃過,還未轉完,為了心中恨毒,此舉施展全身本領,去勢特猛,一牌打空,人便作一弧形往下旋身翻落,驚慌忙亂中猛瞥見敵人本往上面斜竄,不知怎會側轉身來,心方驚急,猛覺一股重達千斤的壓力當頭壓到,敵人已就這反手一按之勢身又由彎而直斜飛上去,也未看清,隻這壓力上升、目光一瞥之間,周身業已大震,兩眼直冒金星,人正下墜,仿佛又見敵人由房上身子筆直斜射下來,口中那聲驚叫,還未完全吼出,已被南曼就勢一擊,鞭前鐵疙瘩恰巧打中頭上,當時腦漿迸裂,屍橫就地。

     朱、張二賊早已想逃,因見面前敵人隻用雙掌一揮,乘着自己往旁閃避之際,竟朝楊賊追去,暗忖楊胡子怎麼還不見機,等死不成!忽然瞥見房頂上面還有一個強敵,越發膽寒,更不怠慢,雙方打一手勢,乘機往房上竄去。

    文嬰原因楊賊牌重力猛,本領頗高,好容易用仙人掌将鐵牌猛擊了一下,看出對方手忙腳亂,這一震膀臂必已酸麻,暗忖:"這為首三賊兇狡非常,照此打法何時才能除去?"意欲殺一個是一個。

    念頭一轉,忙用全力揮動雙掌,将朱、張二賊驚退,追縱過去,瞥見老賊正朝鐵笛子猛下毒手,人已縱起,一聲清叱,跟蹤縱過,老賊業已喪命下落。

    無奈去勢太猛,人已縱起,相隔身後二賊又遠,心神一分,竟被二賊乘機逃走。

    等到三人會合,房上那賊已被打死,文嬰,南曼跟蹤越房追出,外面一片漆黑,已無蹤影。

    料知二賊輕功甚高,追他不上,鐵笛子又在連聲呼哨,催其回轉,二女趕往一看,賊徒死傷殆盡,剩下兩個和一個輕傷的随同舊日廟中道士正在跪地哀求,便同上前,一面向舊人間明全廟人數,由鐵笛子分别詢問,二女各自帶了幾個舊人分途去往廟後搜索,一面又由鐵笛子發令,搜集财物,準備遣散廟中徒衆,并将死屍打掃幹淨,運往後殿密室之中,放出内裡婦女,放火焚燒,作為睡夢之中失火燒死,以免連累善良。

     幾個小道士正往後面傳來,被文嬰聽見,想起方才那人之言,忙即趕回,後面兩個老香火也自帶到,問明人數不差。

    正對鐵笛子說起前言,忽聽房上有人喊道:"三位兄姊請快起身,我們前途相見再說詳情,這裡的事已有準備,比鐵兄所說似乎還要穩妥,并且放火也還不到時候,我們想激怒賊頭陀,以便将那身後兩個惡賊引将出來,乘機為沿海良民除一大害。

    昔年華家嶺那個形同鬼怪的黑衣惡賊便是此賊師叔,鐵兄想也知道,此時不與三位面見雖有一點原因,一半還是恐怕耽擱時候,起身越快越好,連你們方才所救的人都由我們代辦。

    包裹就在對面房脊之後,已代取來,可惜往返耽擱,朱、張二賊竟被漏網。

    前途野豬岡有兩老賊,不可被其看破,日後再行領教,請快走吧。

    " 鐵笛子一聽對方江南口音,料知不是外人,人家這等說法必有深意,不便勉強見面,隻得同了二女拱手笑答:"我們三人幸蒙二位兄台大力相助,少去許多麻煩,又蒙指教,十分感謝。

    謹遵台命,一切費心偏勞,前途再行領教,我們暫且告辭了。

    "說罷,隻見對房兩人把手一拱,道聲"再見",人便隐往房後,隻得縱上側面房頂,一看衣包果在那裡,又朝對房拱手謝别,同往廟外縱落。

    兩頭一看,四面都是靜悄悄的,因守那兩人的話,也未往見陳二娘母子,各自連夜上路,朝前趕去。

     因先逃走兩賊均頗厲害,不知逃往何方,惟恐狹路相逢,黑地裡受人暗算,特意把人分開,做品字形往前急馳,穿鎮而過,一路施展輕功,話都不說一句。

    因在陳家吃飽,又當在黑夜之間,和初起身時一樣不怕被人撞見。

    開頭還留神那兩個逃賊,等到一口氣趕出四十多裡,野豬岡賊巢業已馳過,當地鐵笛子以前原曾到過,為了地勢較高,兩次災荒均未受害,表面看去人們還能生活,不知内中伏有兩個兇險人物,做法也和孫莊差不許多,外人看不大出,路過匆匆,也未在意。

    這時因聽先遇兩人指點,雖已不想多事,藝高人膽大,特意舍了官道改走小路,繞往莊側高崖之上窺探,見莊中燈火通明,鑼鼓喧天,似在搭台唱戲,十分熱鬧。

    略微觀察形勢,以為将來之計,并未停留,就此離去。

     下面賊黨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