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重會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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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各人,因為怕被中行識破,所以全部使用新的聯系方法,終于找上五十二人。

    主公!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就是這五十二人裡,沒有一個人不在這五年中刻苦練劍,等待你回來帶我們複仇。

    ” 卻桓度心下感動,暗忖這批人均是卻氏精銳,且正值盛年,如果能痛下苦功,這批子弟兵的力量,真是龐人驚人。

    這便是自己的班底。

     卓木長的語聲繼續傳入耳内道:“大家都是有心人,所以這五十二人之中,有部分人更控制了一些地方的幫會和勢力。

    況且我卻氏數百年基業,勢力深入楚國各地,我又由各地密召集和我們有親密關系的壯丁,在銅綠山集中訓練,現在可動用的人手,足有五百之衆。

    ” 卻桓度擊節贊賞道:“本長,你這樣一來,省卻我很多無謂工夫。

    現在吳、楚大戰一觸即發,我一定要有可以信任的人手,在大戰前完成兩個任務。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陷入了沉思裡。

     卓本長打量這位自幼一同長大的主公,俊偉的面龐,威四射,深具大将主帥的氣度,心下欣慰。

     卻桓度擡頭望向草本長,眼中寒芒閃動,道:“有兩個人,我一定要在吳、楚決戰前先行宰掉。

    ” 卓木長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道:“其中一個必是中行,這叛徒我一直在密訪尋他的行蹤,據最新的消息:這賊子應在長城附近的泌陽,第二個人還請主公賜知。

    ” 卻桓度道:“第二個人就是襄老。

    ” 卓本長全身一震,襄老名動楚域,殺人無數,雖被千千萬萬人恨之刺骨,仇家遍地,卻仍然屹立不倒,這人的可怕,可想而知。

     卻桓度道:“這兩人我必須盡速解決,你派出手下各人,把他們的行蹤,巨細無遺地告訴我知,讓我潛入楚境,手刃此兩人。

    ” 他說話充滿自信和威嚴,草本長雖想出言勸阻,話到口邊,始終說不出來。

     卻桓度如何不知潛入楚境的兇險,但如果将來對壘沙場,被這兩人識破自己的身世。

    那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所以這次特别密遣親信潛入楚地,通過一年來種種聯絡手法,才找上卓本長。

     兩人一番相讓,密定來日計策,直到天亮,卓本長才匆匆離去。

     卻桓度待卓本長走後,精神興奮,睡意全無,信步踏出宅門,沿着外面的大路,随意走着。

     晨光熹微,道上行人稀少。

     就在這時,背後響起一褲蹄聲。

     卻桓度心中一動,知道麻煩來了。

     原來蹄聲響起時,是在身後二十文處,來人應是在該處策騎等待,見卻桓度出來,才飛騎追至。

     其次這追騎一路加速,卻桓度估計,當追騎來至身後時,剛好是這匹馬最高峰的速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如雷的奔馬聲中,隐隐傳來金屬在空中顫動的聲音,卻桓度高度靈敏的聽覺告訴他,騎者手中持着的,應該是長戈或長戟那一類攻堅的硬兵器,而且一定是高舉馬前,斜指半空,才會發出這樣奇怪的異響。

     卻桓度步速不增不減,依然悠閑地向前緩步前行。

     追騎迅速接近。

     十丈、九丈、八丈……卻桓度看見迎面來的行人,眼中現出恐懼的光芒,紛紛躲到一旁。

     背後金屬顫動的異響,忽地消去。

    轉變為破空的響聲。

    這等轉變極為含蓄微妙,隻有像卻桓度這種受到家傳“守心”之術訓練的高手,才可以感應得到。

     卻桓度微微一笑,這響聲的轉變,表示敵人的矛尖,從斜指變成平指,直向他卻桓度的背脊刺來。

     六丈、五丈、叁丈……卻桓度心中一塵不染,整副精神集中在背後的追騎上,他雖然從沒有反首回顧,但背後每一下馬蹄聲、矛尖每一下顫動聲,都是了然在胸,巨細無漏。

     二丈、一丈……急騎帶起的勁風,吹得卻桓度全身衣衫揚起。

     後面橫空一聲怒喝,金屬破風之聲大作,敵人手中利器,迅若急雷地直往自已背後刺來。

     卻桓度感到敵人利器的勁風破體而至,無論在手勁、角度、位置的拿捏,都當得上好手之列。

     卻桓度一言不發,身形一閃,長戈已給他夾在肋下,掠向一旁。

     健馬擦身飛過,那騎士也是了得,危急間松開持戈的雙手,打了一個仰,又坐直身形,沒有給卻桓度拖落馬下,但已是狼狽不堪。

     那人直掠出去,邊走邊嚷道:“我是代舒雅小姐教訓你的。

    ”語聲随着遠去,人騎隻剩下一點影子。

     卻桓度啼笑皆非,這等初生之犢,自己若非不想招惹事端,即使來上十個,也早命喪黃泉,還要這樣大言不慚。

     取下左肋夾着的長戈一看,上面鑄了個甯字,心中迅速想起白喜手下大将甯重謀,不知這年輕小夥子和他有何關系。

     這時手下幾個親随氣急敗壞地趕了上來,連連請罪。

     其中一個親随道:“這是甯重謀的三公子甯聲,是夫概王女兒舒雅的追求者之一。

    ” 卻桓度恍然大悟,心想這舒雅糾纏不清,令人頭痛。

    兼且夫概王在吳國另成一股勢力,隻要吳王阖闾稍有失着,便會取而代之,自己夾處其中,情形危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