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險死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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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會帶來永無休止的災禍,那一方強大,另一方便遭殃。

    ” 可達志搖頭道:“太遲哩!楊廣的所作所為,令中土和我草原各族結了解不開的血仇大恨,一切隻能憑戰事解決。

    我對少帥的勸告是不要對此再作任何妄想,聖者正在帳内恭候你的大駕,你能活着離開,我們再找機會說話。

    唉!小心點!” 徐子陵不用回頭,仍可清晰無誤地在腦海中勾勒出有如目睹契丹年青高手呼延鐵真持雙刀來襲的圖畫。

    他并不明白自己怎會有此異能,不過事實正是如此。

     他的靈應并不止此,呼延鐵真不是單獨行事,同時來襲者尚有馬吉的頭号手下拓拔滅夫和韓朝安正分别從後方兩側潛至,在呼延鐵真淩厲的刀氣吸引自己的注意下,意圖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更狠毒的突襲。

     敵人先後發動兩趟刺殺,均發生在往見石青漩途上,可見對方的處心積慮,布置周詳利用他因戀慕石青璇而心神分散的當兒,來個攻己不備的突襲。

     刺殺的部署本身實是無懈可擊,呼延鐵真雙刀之威确勢不可擋,兩股刀風把他完全籠罩,且是淩空下撲於他前有門牆擋路、進退無地的要命時刻,硬迫他倉卒回身全力接招。

    即使他能接下呼延鐵真的淩厲招數,也難逃拓拔滅夫和韓朝去接踵而來的殺着。

     這些念頭以電光石火的高速閃過,腦海他清楚掌握呼延鐵真看似同一時間襲至,其實卻有輕重先後之别的雙刀攻勢,他甚至透過他對雙刀刀氣的感應,一絲無誤地把握到敵人雙刃攻來的角度、力度和攻擊點,達到了如指掌的知敵至境。

     徐子陵灑然一笑,暗捏大金剛輪印,身體旋動,兩手幻化出彷如千手觀音無窮無盡、變化萬千的手印,緊護全身無隙可尋。

     靈覺的圖畫,換成現實的情景。

     三名敵人一式黑頭罩夜行服,在光天化日下份外使人感到與環境的不協調,至乎有種荒謬可笑的感覺。

     當然三人全力聯功的威脅力絕非等閑,此時呼延鐵真雙刀正像兩道閃電般淩空下擊,忽見徐子陵像倏然長出千百對手掌,而每隻手掌又不住生出不同法印,使刀鋒如生感應般顫震起來,本是變化精奇,淩厲無比的高明刀法,若兩條欲尋隙而入兇惡的毒蛇,不過速度上終因此受制而稍緩,即使隻是毫厘之别,恰是徐子陵要争取的空隙。

     拓跋滅夫手執長矛,他和韓朝安一直斂藏掩飾,此刻再無顧忌,全力刺往徐子陵右側,手上長矛如怒龍出洞,帶起的勁氣把徐子陵右方完全封死,矛氣隔丈已鎖緊徐子陵,幻出象征着力道臻達極峰的淩厲軌迹,似拙實巧,毫不留情地全力攻刺。

     韓朝安雖為高麗有數的高手,可是比對起兩個搭檔卻明顯遜上一籌,但所持長劍挽起破空而來的一球劍花,足以硬阻徐子陵左方去路,做成極大的威脅。

     徐子陵哈哈笑道:“三位來得好!” 左手一指點出,正中呼延鐵真右手刀鋒,蓄滿的寶瓶印氣以尖針的形态銳不可擋地的送入對方長刀去。

     同一時間他往拓跋滅夫的方向移去,右手一掌拍下。

     即使以石之軒之能,遇上徐子陵的針刺式寶瓶印氣,也會感到大吃不消,何況是差上大截的呼延鐵真,這位契丹高手立時悶哼一聲,往後抛退,能不受傷已非常難得,更遑論左手長刀繼續攻擊。

     徐子陵既力退呼延鐵真,威脅大減,更是得心應手,拍下的一掌忽然變化,就在接觸對方矛尖的前一刻,改為内獅子縛印,變化之精微神妙,堪稱神來之筆,任拓跋滅夫施盡渾身解數,矛勢屢改,仍給他以印法封得難作寸進,且欲卸無從。

     “砰”! 兩勁雙擊,拓跋滅夫全身劇震,往後挫退,控制不住的連退兩步。

     在拓跋滅夫退出第一步時,徐子陵不但絲毫無損,還從他霸道雄渾的矛勁借得小部份真氣,又憑逆轉真氣之法,借勢在韓朝安反撞過去,同時飛起一腳,疾踢對方腹下要害,左手大金剛輪印,惑敵護體。

     稍退的呼延鐵真亦是了得,竟能於此時重整陣腳,二度攻來,不過比起先前,對徐子陵的威脅已大大不如。

     韓朝安那想得到徐子陵在力拚己方兩大高手後,仍能施出如此淩厲招數,原本針對徐子陵應接不暇下的妙着狂攻,立即變成魯莽失着,慌忙變招,劍花消去,拖劍撤招。

     就在徐子陵這勝券在握以為可脫身溜走的當兒,異變忽起。

     駭人至極的勁氣如萬斤重石的向他壓來,不但全身針刺般劇痛,且呼吸困難,踢往韓朝安的一腳,登時給牽制轉緩,有如在噩夢中感到有鬼魅來襲,偏是有力難施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