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大義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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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

    "兩入登上空無一人的酒家上層,就往當年坐過的那張靠窗桌子坐下,看着"屬于"傅君婥的空椅,不由百怠交集,唏噓不己。

     徐子陵把陰顯鶴的不知所蹤長話短說,聽得寇仲眉頭大皺,不解道:"他沒道理仍未回來?真教人擔心!難怪你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究竟到那裡尋妹呢?"徐子陵苦笑道:"這隻是令我心煩的大事其中之一,唉!"此時親兵奉任媚媚之命取酒來,打斷兩人談話。

     待親兵去後,寇仲目光投往街上辛勤工作的手下,道:"你究竟有甚麼心事,因何欲言又止的怪模樣?我和你還有甚麼事不可以直說出來的?即使你要罵我,兄弟我隻好逆來順受,哈!逆來順受!多麼貼切的形容。

    "徐子陵瞧着斜陽照射下水城戰後帶點荒寒的景象,問道:"老爹呢!"寇仲目光往他投來,道:"他老人家幹掉輔公佑後,立即趕返曆陽主持大局,我們時間無多,必須在立春前攻下襄陽。

    此事我是十拿九穩,因張鎮州答應站在我們一方。

    "徐子陵苦笑道:"我們?唉!"寇仲劇震道:"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你為何會這麼說?"徐子陵淡淡道:"我曉得宋缺和甯道奇決戰的事啦!我不但到過淨念禅院,還見過梵清惠。

    "寇仲失聲道:"甚麼?"登樓足音音蓦響起。

     跋鋒寒的聲音響起道:"少帥因何拾漢中而取襄陽?小弟因怕錯失再戰洛陽的前戲,不得不連夜趕來。

    "寇仲和徐子陵連忙起立,卻是兩種心情。

     跋鋒寒現身眼前,雙目神光電射,一面歡容。

     寇仲呵呵笑道:"老跋知我心意,攻打襄陽之戰如箭在弦,勢在必發。

    至于為何拾漢中而選襄陽,卻是一言難盡。

    請老哥坐下先喝杯水酒,小弟然後逐一細禀,陸續有來的将是雷九指親自動手精制的小菜美食,正好同時為你老哥及子陵洗塵。

    "跋鋒寒在兩人對面坐下,瞧着寇仲為他斟酒,訝道:"子陵剛到嗎?"徐子陵見兩人興高采烈,一副對李世民摩拳擦掌的興頭當兒,自己卻要向這燃起的報複火驟潑冷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苦笑道:"和你是前腳跟後腳之别。

    "跋鋒寒一呆道:"子陵有甚麼心事?"寇仲插口道:"這正是我在問他的問題。

    "徐子陵頹然道:"我在長安見過李世民,說服他反出家族,全力争取皇位。

    "寇仲和跋鋒寒停止所有表情動作,像時間在此刻忽然凝住,面面相觑,廣闊的酒樓内鴉雀無聲,惟隻街上的聲音似從另一世界傳進來。

     好半晌,寇仲放下酒壺,坐返椅内發呆。

     跋鋒寒打破靜默,淡然道:"李世民是否害怕?"徐子陵道:"他确是害怕,怕的非是我們,而是他的父皇和兄弟,怕半壁江山斷送在他們手上。

    李淵趁李世民不在長安的空檔,以近乎莫有的罪名處死劉文靜,隻因他和李世民關系密切。

    "寇仲點頭道:"這叫殺一儆百,向群臣顯示他李淵屬意建成之心,李小子若還不醒覺,是不折不扣的蠢材。

    "跋鋒寒沒再說話,凝望身前蕩漾杯内的美酒。

     寇仲往徐子陵瞧去,剛好徐子陵目光朝他望來,兩人目光相觸。

     徐子陵歎道:"其他的話不用我說出來吧?"寇仲苦笑道:"若我仍是以前那個和你孤身闖蕩江湖的小混混,你徐大哥要怎樣就怎樣,我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可是在經曆千辛萬苦,于沒可能中建立起少帥軍,多少戰士抛頭灑熱血,人人為我寇仲出生入死,現在我卻忽然跑去對他們說,老子不幹啦!因李世民肯答應做皇帝。

    若你是我,說得出口嗎?他們肯追随我,是信任我寇仲,信任我不但不會出賣他們,更會領他們統一天下,成就千古不朽之業,留下傳頌百世的威名。

    "徐子陵沉默下去,探手抓着酒杯,雙目射出痛苦無奈的神色。

     寇仲也伸手過去抓着他肩頭,肅容道:"尤其宋缺因決戰甯道奇而受傷,我更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期望。

    "跋鋒寒刻震道:"宋甯決戰勝負如何?"寇仲答道:"個中情況微妙異常,我或可以不分勝負答你,但宋缺己依諾退出這場争霸天下的大戰。

    "徐子陵淡淡道:"梵清惠會親身去說服宋缺。

    "跋鋒寒越感茫然不解道:"為何忽然又鑽出個梵清惠來?"寇仲放開抓着徐子陵的手,舉杯笑道:"喝杯酒再說。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氣氛仍是僵硬。

     寇仲舉袖揩拭唇角酒漬,啞然失笑道:"事實上子陵确在為我着想,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