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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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封王侯的時候,不能讓朝中大夫疑慮;立正妻的時候,不能讓妾疑忌;立嫡子的時候,不能讓庶子疑忌。

    一有疑忌就要有所行動,不分正偏、長幼就要争鬥,沒有秩序就會互相傷害。

    因此把同一職務任命給兩個大臣,國家必然發生動亂,沒有發生動亂是因為國王還健在,依靠國王平息紛争,大臣們有所畏懼,還不敢亂來。

    國王一死,必亂無疑。

    同時立兩個嫡子的情況也一樣。

    另外,大臣疑忌國王,沒有不危害國家的;庶子疑忌家長,沒有不危害家庭的。

    &rdquo] 什麼是&ldquo四危&rdquo呢? 管仲又說:&ldquo國家的危險表現在四個方面:一是公卿和相國得不到群衆的擁護;二是大臣們不能同心協力;三是統帥軍隊的元帥不足以引起敵人的畏懼;四是人民不關心生産。

    這就是識别天下大亂或天下大治的标準。

     &ldquo凡是作為最高領導者的,法策、法規嚴明,賞罰必定兌現的,雖然不用多少宣傳口号,大勢所趨,國家自然能達到大治;法令、策略不明,賞罰又不兌現的,即使天天發号召,也必然要大亂。

    &rdquo [管仲說:&ldquo治國有三種武器,亂國有六種隐患。

    英明的國王如果能戰勝這六種隐患,掌握這三種武器,國家必然會得到治理。

    昏君不能戰勝六種隐患,掌握三種武器,所以緻使國家動亂。

    三種武器是什麼呢?一是号令,二是刑罰,三是俸祿和賞賜。

    什麼是六種隐患呢?一是親信,二是賓師(沒有官職而被國王敬重的人),三是行一賄的人,四是女色,五是善于鑽營的小人,六是陪你玩賞的人。

    三種武器有什麼功用呢?沒有号令不能驅使臣民;沒有刑罰不能在群衆中産生威攝力量;沒有賞祿不能鼓舞人效命。

    六種隐患為什麼會導緻敗亡呢?這六種人雖然不服從法令也可以安然無羔,雖然犯了法也可以逃避法網,雖然沒有功也可以發财緻富。

    一個國家,有了不守法也安全的人,就不能讓下邊的人服從号令;有違法不究的人,法律就沒有了尊嚴;有無功受祿的人,獎賞和薪水就不起作用。

    這樣一來,當國王就失去了坐穩江山的武器。

    ] 因此可以說,體制、風尚構成了治理的格局,體制合理,順其自然,國家就不會發生動亂。

    相反,即使手忙腳亂,也不會治理好。

    堯舜垂拱,無為而治,都顯得雍容有餘,因為其體制是治理的格局;胡亥、王莽奔馳忙碌,都制止不住天下大亂,因為其體制就是緻亂的格局。

     商鞅說:&ldquo政策法令,是人民的生命,國家的根本。

    上百個人追捕一隻野兔,不是因為一隻兔子可以變成一百個,而是由于兔子的所有權還沒有确定。

    賣兔子的人市場上到處都有,但是盜賊不敢随便拿,因為歸誰所有已經明确。

    由此可以知道,确定名分(解決所有權),是治國的基本原則。

    名分不确定,所有權不明确,勢必要發生混亂。

    如果體制是治理的體制,想亂也亂不了。

    體制是混亂的體制,想治也治不了。

    是混亂的體制,越治越亂。

    是治理的體制,治理就很容易了。

    所以聖人隻治理具備治理體制的國家,不治理其體制就是動亂根源的國家。

    聖人為人民群衆制定法律,一定要讓老百姓對法律明白易知,通俗易懂,人人都能做到。

    所以在聖人建立的國家裡,沒有因犯法而被殺的。

    倒不是該殺不殺,而是因為人人守法,人人避禍就福,人人自我教育。

    英明的君主以根本體制為基礎治國,所以才會出現天下大治的盛世。

    &rdquo] 因此,我們說,善于治理國家的人,是在改造國家體制上下功夫,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某一個人身上。

    所以英明的國家領一導一人反複研究審視法律制度,而後頒布命令,天下就會實現大治。

     [《左傳)說:&ldquo一個國家快要滅亡的時候,必然會有許多政策制度出一台。

    &rdquo 杜預解釋說:&ldquo這裡的意思是變法頻繁。

    &rdquo] 結論:能夠匡扶世道人心、輔佐國家大政的權臣,務必要首先明白盛衰的道理,一精一通成敗的奧秘,研究造成大治或大亂的體制根源,通曉各級領導的任用和罷兔的規矩,再加上面臨紛繁複雜的時局而不迷惑,遇到疑難、棘手的問題能斷決&mdash&mdash做為君王的輔相,古住今來,沒有不首先從這裡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