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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可諱也不幸而不起此疾,彼政我将安移之?&rdquo管仲未對。

    桓公曰:&ldquo鮑叔之為人何如?&rdquo管子對曰:&ldquo鮑叔君子也,千乘之國,不以其道,予之,不受也。

    雖然,不可以為政,其為人也,好善而惡惡已甚,見一惡終身不忘。

    &rdquo桓公曰:&ldquo然則庸可?&rdquo管仲對曰:&ldquo隰朋可,朋之為人,好上識而下問,臣聞之,以德予人者,謂之仁;以财予人者,謂之良;以善勝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

    以善養人者,未有不服人者也。

    于國有所不知政,于家有所不知事,則必朋乎。

    且朋之為人也,居其家不忘公門,居公門不忘其家,事君不二其心,亦不忘其身,舉齊國之币。

    握路家五十室,其人不知也,大仁也哉,其朋乎!&rdquo公又問曰:&ldquo不幸而失仲父也,二三大夫者,其猶能以國甯乎?&rdquo管仲對曰:&ldquo君請矍已乎,鮑叔牙之為人也好直,賓胥無之為人也好善,甯戚之為人也能事,孫在之為人也善言。

    &rdquo公曰:&ldquo此四子者,其庸能一人之上也?寡人并而臣之,則其不以國甯,何也。

    &rdquo對曰:&ldquo鮑叔之為人也好直,而不能以國诎,賓胥無之為人也好善,而不能以國诎。

    甯戚之為人也能事,而不能以足息。

    孫在之為人也善言,而不能以信默臣聞之,消息盈虛,與百姓诎信,然後能以國甯,勿已者,朋其可乎!朋之為人也,動必量力,舉必量技。

    &rdquo言終,喟然而歎曰:&ldquo天之生朋,以為夷吾舌也,其身死,舌焉得生哉?&rdquo管仲曰:&ldquo夫一江一黃之國近于楚,為臣死乎,君必歸之楚而寄之。

    君不歸,楚必私之,私之而不救也,則不可,救之,則亂自此始矣。

    &rdquo桓公曰:&ldquo諾。

    &rdquo管仲又言曰:&ldquo東郭有狗啀啀,旦暮欲齧我,猳而不使也,今夫易牙,子之不能愛,将安能愛君?君必去之。

    &rdquo公曰:&ldquo諾。

    &rdquo管子又言曰:&ldquo北郭有狗啀啀,旦暮欲齧我,猳而不使也,今夫豎刁,其身之不愛,焉能愛君,君必去之。

    &rdquo公曰:&ldquo諾。

    &rdquo管子又言曰:&ldquo西郭有狗啀啀,旦暮欲齧我,猳而不使也,今夫衛公子開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是所願也得于君者,将欲過其千乘也,君必去之。

    &rdquo桓公曰:&ldquo諾。

    &rdquo管子遂卒。

    卒十月,隰朋亦卒。

    桓公去易牙豎刁衛公子開方。

    五味不至,于是乎複反易牙。

    宮中亂,複反豎刁。

    利言卑辭不在側,複反衛公子開方。

    桓公内不量力,外不量一交一,而力伐四鄰。

    公薨,六子皆求立,易牙與衛公子,内與豎刁,因共殺群吏而立公子無虧,故公死七日不斂,九月不葬,孝公奔宋,宋襄公率諸侯以伐齊,戰于甗,大敗齊師,殺公子無虧,立孝公而還。

    襄公立十三年,桓公立四十二年。

     【譯文】 桓公準備東遊,問管仲說:&ldquo我這次出遊,想要東起之罘,南至琅邪。

    司馬卻提出意見說,也要象先王的出遊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呢?&rdquo管仲回答說:&ldquo先王的出遊,春天外出,調查農事上經營有困難的,叫作&lsquo遊’秋天外出,補助居民中生活有不足的,叫做&lsquo夕&rsquo。

    那種人馬出行而吃喝老百姓的,則叫作&lsquo亡’盡情遊樂而不肯回來的,則叫作&lsquo荒&rsquo。

    先王對人民有遊、夕的事務,自己卻從沒有荒、亡的行為。

    &rdquo桓公退後拜謝說:&ldquo這是寶貴的法度。

    &rdquo管仲又對桓公說:&ldquo沒有羽翼而能飛的是語言,沒有根底而能鞏固的是感情,沒有地位而尊貴的是心性。

    您也應鞏固感情,謹慎言語,以嚴守尊貴的心性。

    這就叫道的發揚。

    &rdquo桓公退而表示感謝說;&ldquo願從此教。

    &rdquo管仲又對桓公說:&ldquo負擔重莫如身體,經曆險莫如口舌,時間長莫如年代。

    負重任,行險路,長期堅持,唯君子才能做到。

    &rdquo桓公退後再拜說:&ldquo夫子快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