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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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課兇饑,計師役,觀台榭,量國費,實虛之國可知也。

    &rdquo 入州裡,觀一習一俗,聽民之所以化其上。

    而治亂之國可知也。

    州裡不鬲,闾闬不設,出入毋時,早晏不禁,則攘奪竊盜,攻擊殘賊之民,毋自勝矣。

    食谷水,巷鑿井,場容接,樹木茂,宮牆毀壞,門戶不閉,外内一交一通,則男女之别毋自正矣。

    鄉毋長遊,裡毋士舍,時無會同,喪烝不聚,禁罰不嚴,則齒長輯睦,毋自生矣。

    故帳禮不謹,則民不修廉,論賢不鄉舉,則士不及行,貨财行于國,則法令毀于官。

    請谒得于上,則一黨一與成于下。

    鄉官毋法制,百姓群徒不從;此亡國弒君之所自生也。

    故曰:&ldquo入州裡,觀一習一俗,聽民之所以化其上者,而治亂之國可知也。

    &rdquo 入朝廷,觀左右,求本朝之臣,論上下之所貴賤者,而彊弱之國可知也。

    功多為上,祿賞為下,則積勞之臣,不務盡力。

    治行為上,爵列為下,則豪桀材臣,不務竭能。

    便辟左右,不論功能,而有爵祿,則百姓疾怨。

    非上賤爵輕祿。

    金玉貨财商賈之人,不論志行,而有爵祿也,則上令輕,法制毀。

    權重之人,不論才能,而得尊位,則民倍本行而求外勢。

    彼積勞之臣,不務盡力。

    則兵士不戰矣。

    豪桀材人不務竭能,則内治不别矣。

    百姓疾怨,非上賤爵輕祿,則上毋以勸衆矣。

    上令輕,法制毀,則君毋以使臣,臣毋以事君矣。

    民倍本行而求外勢,則國之情僞竭在敵國矣。

    故曰:&ldquo入朝廷,觀左右,求本朝之臣,論上下之所貴賤者,而彊弱之國可知也。

    &rdquo 置法出令,臨衆用民,計其威嚴寬惠,行于其民與不行于其民可知也。

    法虛立而害疏遠,令一布而不聽者存,賤爵祿而毋功者富,然則衆必輕令,而上位危。

    故曰:&ldquo良田不在戰士,三年而兵弱。

    賞罰不信,五年而破。

    上賣官爵,十年而亡。

    倍人倫而禽一獸行,十年而滅。

    &rdquo戰不勝,弱也。

    地四削,入諸侯,破也。

    離本國,徙都邑,亡也。

    有者異姓,滅也。

    故曰:&ldquo置法出令,臨衆用民,計其威嚴寬惠,而行于其民不行于其民可知也。

    &rdquo 計敵與,量上意,察國本,觀民産之所有餘不足,而存亡之國可知也。

    敵國彊而與國弱,谏臣死而谀臣尊,私情行而公法毀,然則與國不恃其親,而敵國不畏其彊,豪傑不安其位,而積勞之人不懷其祿。

    悅商販而不務本貨,則民偷處而不事積聚。

    豪傑不安其位,則良臣出,積勞之人不懷其祿,則兵士不用。

    民偷處而不事積聚,則囷倉空虛,如是而君不為變。

    然則攘奪竊盜,殘賊進取之人起矣。

    内者廷無良臣,兵士不用,囷倉空虛,而外有彊敵之憂,則國居而自毀矣。

    故曰:&ldquo計敵與,量上意,察國本,觀民産之所有餘不足,而存亡之國可知也。

     故以此八者觀人主之國,而人主毋所匿其情矣。

    &rdquo 【譯文】 内城的城牆不可不堅固完整,外城的四周不可有外通的空隙,裡的邊界不可以左右橫通,闾門不可不注意關閉,院牆與門日不可不注意整修。

    因為,内城不完整,作亂為害的人就會圖謀不軌;外城有空隙,奸遁越境的人就可以行事;裡的邊界随意橫通,搶奪盜竊的就不會停止;闾門不關,内外随意交往,男女之間就沒有界限;院牆不備,門門不牢,雖有寶貴的财貨也是無法保管的。

    所以,客觀形勢使人們無法為非作歹,奸邪的人才能夠老實守法;禁律與刑罰威嚴,無視法紀者才能夠規規矩矩;法令嚴明,蠻夷之人就不敢觸犯;獎賞信實堅定,有功者就得到鼓勵;受教育、守一習一俗的确實衆多了,人民才可以不知不覺地潛移默化。

    因此,有英明的君主執政,刑罰總是很少,這并不是該用刑的不用刑,該治罪的不治罪;而是英明君主關閉了犯罪的門戶,堵塞了犯罪的道路,消滅了犯罪的影響,使人民無由接觸為非作歹的環境,因而人民走正道、做好事,就好像出自本性了。

    所以,罪罰很少而人民照樣安定。

     巡視一個國家的田野,看看它的耕耘狀況,計算它的農業生産,饑飽之國,就可以區别出來了。

    耕地不深,鋤草不勤;宜種的土地沒有種,未開的土地很荒亂,已耕的土地不見得肥沃,荒蕪的土地不見得貧瘠;按人口總算土地,荒地多而熟地少。

    即使沒有水旱天災,這也是一個饑國的田野。

    像這樣的國家,人口少則不能保其國土;人口多,則國貧民饑。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