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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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大藏經 法玺印禅師語錄 法玺印禅師語錄卷第八 嗣法門人性圓旋玑旋哲旋賢等編次 書 複眉居宋侍禦 居士來谕雲亟求開示見我本來此語是權耶實耶想居士以末季庸流之為愍念故乃舉此語耳果然如是貧道曾記得雪岩問高峰雲日間浩浩時作得主麼峰雲作得岩雲有夢有想時作得主麼峰雲作得岩雲正睡着時無夢無想無見無聞主人公畢竟在什麼處峰于此不會若是轉問貧道無夢想見聞時主人公在什麼處隻向道鼻息大如雷天明不覺曉居士于此瞥地翻身徹見本來眉目不妨向塵勞堆裡指引迷人冠冕場中點開正眼何藉一瓢一杖埋沒于雲山煙水間也謹複不盡。

     複蕭大有居士 疇昔之日接居士手教中言非不知即心即佛(雲雲)。

     即心即佛昔馬大師接人令人鏟盡道理法執相忘方脫盡汗衫全體獨露今時學道人多向意識中蔔度所以宿習旋滅旋生居士若明此事不須别求旨訣隻要把玄妙知見去得幹淨之乎者也去得幹淨隻将一個話頭于二六時中挨拶不去必要挨拶發不得疑必要發疑然後到水窮山盡地步忽撞着無面目主人方得呵呵大笑雲元來鼻頭下垂眉橫眼上到那時方見貧道隻是者個模樣并焉師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亦了然也居士當黾勉之複謝。

     複汝鐘闵老居士 暇與二三子趺坐道及居士賢喬梓久為法門金湯正贊服間忽翰下捧讀如雲布中天都在覆蔭之下可見聲同耳門氣同鼻孔皆從無意而意到也承雲每念大力開山先師一席俨然未散至曷勝汗下之語是大居士不忘先師南浦道中說法之時視與越山為不别矣然貧道鄙人也終日抱守孤峰目視雲漢不能為此山作一事又不能為先師接一人有居山之名而無居山之實雖賴護獎不知将來得不辜負否準拟旋山奉迎兩相傾倒忝在同門諒不我卻是複。

     謝文宗博庵黎居士撰十方碑文 昨晚舟中得大護法所撰龍門碑文挑燈三讀真百世祖席之鐵案不特為龍門十方遠計亦更為發起雲居寶峰兩刹之淵源非大護法如椽之筆曷能如斯也贈大雲詩可謂絕暢非為山僧床頭楖栗亦是大護法殺活縱奪之機此子得之一生受用舟中搖蕩暫複不盡并謝。

     又 客歲趨谒隻聆大教即知居士不獨觑破孔老面目而達磨直指之意亦有超越處矣貧道叨嗣祖位道德荒疏宜雲壑中栖耕博飯不敢效諸方是非隊裡接物利生望光密覆令湖海參歸是大護法不忘懸記共開選佛之場也伏惟慈照不宣。

     謝渭綸屠翁邑主立僧戶 承立僧戶貧道歸山不啻祖庭感賴抑且僧俗兩分非大護法垂手參贊何以得機緣湊合之于此雖叨馬祖之靈實賴大護法之力也然今莊莅于堂堂萬民之上巍巍靖邑之中萬機頓赴而不撓其神千難殊對而不幹其慮非得杏壇之真趣靈山之宗猷安能如斯耶适聞大護法已旋貴治敬遣二侍者代候并呈歸戶四柱冊二本乞印照歸戶一案況此案亦當大護法之主宰亦是極美一事如力行即感聲無盡方外之交甚釋道懷耳欽謝。

     答孝廉晉公闵居士 山中寂寞兀坐懸岩目視雲霄神情虛闊接教細讀末法中得居士深于宗門用心可謂有力之士不然何能全身擔荷來谕雲日在寶雲閱宗鏡諸錄心中稍有明亮如人在蘆溝望皇殿隻見紅與金色日光映成一片至其中千門萬戶不敢自欺此是真實譬喻居士于諸經錄中得見此段境界山僧實未曾見但見古人有雲我幾十年看經教是運糞出諸人看的是運糞入如古人受用隻要鏟得幹幹淨淨居士雖看起許多物事湧在虛空不過喻言而已胸中必無是物所以山僧常示衆雲諸仁者到者裡來了明大事要将從前記的三教九流諸子百家吐得盡盡無餘方與越山相見設若不然也須吐卻始得此是山僧垂語昔有僧問古德曰學人不識佛乞師指示德雲我言恐你不信僧曰和尚垂言焉敢不信德曰即你便是僧曰如何保任德曰一翳在眼空花亂墜後有尊宿判雲古德答此僧所問如百二十斤重擔此僧一肩荷負蓦直便去更不回頭可謂有力者也居士在越山一言之下擔荷佛祖慧命亦可謂是有力之士也直複不宣。

     複管翁舒居士 未出匡廬已知居士才傾蘇黃詞壓班馬虛心内典存誠外護貧道欲見無由馳神久矣何幸曩辱魚箋嘉譽過當意居士誤信虛聲傥入山親見隻相視一笑耳即龍門請言一案昔年棄雲居登越嶺已向無煙火處把茅蓋頭不蓄一粒米不栽一莖菜以塞饑瘡讵知居士及諸大護法并諸山耆宿本寺衆僧三請貧道入院原為複理祖席其餘田山瑣瑣悉是第二頭非今之急務也所謂急務者人心匪古世道滔滔不于砥柱中救人心術而營營他求者豈真為生死者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