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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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河流生漣,飛鳥由白雲中往下掉,不曉得他們在震驚什麼。

     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不及面前的活色生香!沒想到祖母級的衣服下,竟隐藏着一位清靈飄逸的人間絕色,肌膚細緻得連玉石瞧了都失色。

     眼瞠大的大熊先生難以置信田螺裡會生出一位美女,他十分羨慕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襯衫,而他絕對不會想要回來的指稱她是賊,她似乎天生就是來穿他衣服的。

     但是…… 她怎能弄得不像真人,仿佛畫作上走下來的虛幻人物,讓人幾乎要以為她是林中幻化的靈妖,偷溜出修練之所遊戲人間。

     若非她的聲音不變,他真認不出她是那位假裝腳扭傷而占他便宜的”老人家”。

     說到聲音,他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熟到就像在日常生活中常聽到,可是偏偏想不起究竟像誰,親切得令人不陌生,心湖鼓噪。

     “我或許邋裡邋遢些,看起來不是非常雅觀,但我哪裡長得像幫傭的?”她不甚了解。

     有人會千裡迢迢跑到山林間幫傭嗎?除非十分缺錢或逃避某件事,否則一瞧見這幢風雨中飄搖的建築物,十之八九會逃之夭夭。

     她必須懷疑醉醉是否擺了她一道,震驚全世界的腦科名醫怎會屈居這種小地方,難道人不醫改醫山和樹,因此才叫他怪人? 要不是因為款款的病實在拖不得,她早打道回府省得受罪,崎岖的山路真不像給人走的,隻有熊才能穿梭自如。

     “請問我又哪裡像大熊,讓你口口聲聲的喊我熊先生?”她先前的裝扮根本是來做粗活的,怎能怪他看走眼。

     難道今年的時尚是返樸歸真,流行複古的年代已追溯到四O年代,老祖母的青少期。

     袁素素在心裡回答,你長得一副熊樣。

    “你沒說不是呀!” “我說了。

    ”但她有選擇的遺忘。

     “是嗎?”她沒聽清楚。

     “我不姓熊,也和熊科動物無任何親戚關系,你滿意了嗎?”通常長得美的女人沒大腦,不知她會不會是例外。

     輕笑出聲的袁素素還是懷疑他是熊的遠親。

    “我姓袁名素素,是個護士,先生貴姓?” “你是護士?!”嗯!有幾分南丁格爾的味道。

     “是的,我有八年醫護資曆,算是比較認命的那種,你呢?”無關好與壞,隻是工作而已。

     不過她不會做一行怨一行,好高骛遠,一日身處工作崗位便盡心于工作,妥善的做好份内之事不假他人。

     “我是醫生,言笑醉……”他的自我介紹才說一半,一道詫異萬分的驚駭聲突然打斷他的話。

     “你……你不要開我玩笑了,最近天氣涼了小心感冒。

    ”病毒來勢洶洶,容易使人發燒神智不清。

     言笑醉表情古怪的看着袁素素。

    “關天氣什麼事,我的身體好得很。

    ” “看得出來熊的體格不可能差到哪去……呃!我是說健康很重要,你可以不要瞪人了。

    ”怪可怕的,一堆毛中冒出兩顆圓睜睜的黑白瞳眸。

     “我不能是醫生嗎?”他當然知道健康很重要,不然他何必請個幫傭來分擔家務。

     山上不比都市便利,凡事都得自己來,他煮的飯菜雖然不緻毒死自己,可是入口的味真是雜陳,讓人一點食欲也沒有。

     再加上他不像一般診所有固定看診時間,往往病人一來就忙得來不及開夥,一餐拖過一餐常常三餐不定,餓極了随便弄點幹糧裡腹。

     前陣子還有個護士略微幫他整理環境,有空時熱心地煮中餐、晚餐,可是她摘果子時不小心掉下山谷,這會兒人還躺在醫院,何時出院仍是未知之數。

     他不隻欠個幫手還少個護士,如果她肯發揮點愛心的話,也許山區的居民不會因找不到醫生而急病亂投醫,自個拿藥胡亂吃。

     “你是不是醫生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内,但你怎麼可能是腦科權威言笑醉?”簡直是匪夷所思。

     眼一冷,言笑醉的态度變得疏離而冷漠。

    “你怎麼知道我是腦科權威,你有什麼目的?” 不管是誰來勸說都沒用,他絕對不會回到烏煙瘴氣的大城市。

     “你真的是言笑醉?”她要求肯定的回答,但心裡的信服度等于零。

     他一定在耍着她玩,他鐵定不是言笑醉,與想象差距過大,實在叫人頭昏眼花。

     “我是言笑醉。

    ”她幹嗎快暈了的神情,他不能是言笑醉嗎? “天呀!你……你真的是……我……呼吸困難……快給我一張椅子……”她回去要收驚,喝上十斤符水才能鎮壓。

     本來不打算理袁素素的言笑醉一見她臉色不像裝出來的發白,連忙發揮醫生救人的本能,拉過一張椅子要她放松,不斷要她吐氣、呼氣。

     不過她那雙襯衫遮不住的美腿勻稱而修長,不經意的一瞟叫人心跳加速,血脈贲張,不謹慎控制恐怕會出醜。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會對一位“大嬸”産生莫名其妙的反應,原來身體比理智更了解兩性的吸引力,先一步地喚醒感官再去發現真相。

     但是她若不卸下那身古闆的裝扮,大概終其一生他也想不透怎會對她感興趣,而且差點以為自己禁欲過久,老茶花看成牡丹。

     “你的表現非常傷人,我是言笑醉很不可思議嗎?”活了三十幾年,頭一次有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