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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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當和事佬化開膠着的僵局,人留三分情嘛!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尤其是楚楚可憐的失婚女子,男人很難不借個肩膀讓她靠一靠。

     “嫂子……呃!董小姐,你要看開些,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眼光要放遠……”人有失言嘛!幹麼瞪大雙眼警告他,這隻沒人性的死蜻蜓。

     “我看得還不夠開嗎?他都帶着野女人四處亮相,我活着有什麼意義?”她作勢要撞牆被人拉了回來。

     她說我是野女人?!瞿小嬰眼睛冒火地握起拳頭,先給旁邊的男人一記好拳──全是他的錯。

     冷不防挨了一拳的于靖霆微微皺了一秒的眉,不敢露出苦笑地裝作若無其事,誰曉得他要是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會不會引來她沒完沒了的報複。

     “你們都離婚了,他當然有權追求其它的女孩子,你别想不開。

    ”張克難有搬石頭砸腳的痛感,自找麻煩。

     還以為她是溫柔娴良的下堂婦,沒想到她的舌頭還挺惡毒的,居然罵人家正正經經的女孩是野女人,還企圖自殺造成别人的罪惡感。

     此時他不禁懷疑她是用情過深還是别有用心,這招下得狠,他幾乎要當她剛才握刀的行徑是錯覺。

     “不,我是他的妻子,永遠都是,他怎能輕易的離棄我!”他不能把屬于她的一切給了别人,他是她的。

     “董小姐,你……”對于她的固執認定,張克難實在是使不上勁。

     無能為力呀! “像你這種瘋女人有哪個男人敢要,他不甩了你還留着當寶呀!”垃圾山還有空位,自己挖個坑埋了吧! “小嬰……”這下故意保持靜默的于靖霆不能不苦笑了,依依鐵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你閉嘴,沒有用的男人,連自己的前妻都擺不平還敢說喜歡我,你去吃屎吧!”男人一邊涼快去,女人的戰争輪不到他開口。

     可……可怕。

    目瞪口呆的張克難整個人頭皮發麻,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兇悍,像頭懷孕的母獅子特别暴戾。

     “他說喜歡你?!”面色蒼白的董依依不再流淚,手指顫抖地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

     “我心地善良,賢慧有加,見到小貓小狗還會踢兩下幫助它們運動,像我這種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奇貨,他不喜歡還能喜歡誰。

    ”瞿小嬰毫不見羞色的自我吹捧,話語猶帶沾沾自喜。

     沒辦法,自戀是女人的另一個名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心地善良……”還賢慧?!眼露懷疑的于靖霆直認為自己聽錯了,她還真敢說。

     唯一沒說錯的是奇貨,奇怪的活生命體。

     瞿小嬰瞄了他一眼,意思是敢再多話就給他好看。

    “你可以收回喜歡我那句話,我沒有損失。

    ” “不,我不收回。

    ”好不容易她肯主動來找他,表示兩人之間大有可為,他豈能錯失良機。

     “我猜也是,再怎麼看也是我比她年輕貌美,名利雙收,不挑我是你的損失。

    ”她洋洋得意地說着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我愛的是你的内在而非外在因素,你喔!能不能稍微用點正常的形容詞。

    ”于靖霆無奈地輕點她額心,眼底滿是寵溺。

     以他現在的收入需要攀附“年輕貌美”、“名利雙收”的名兒童節目主持人嗎? “愛?!”瞿小嬰迷糊的抓抓頭,像是坐了雲霄飛車。

    “我們幾時進展到愛這個字眼?” “現在。

    ”她犯胡塗的可愛相讓他忍不住戲弄地擰了她鼻頭一下。

     不會吧!怎麼未來函告知?“回去睡個覺别作夢,我相信明天會更好。

    ”她還用力拍拍他的肩像哥兒們。

     “我怕夢裡與你纏綿會睡得更不好,半夜起來換褲子是件丢臉的事。

    ”他小聲的貼在她耳邊調情。

     從來不臉紅的瞿小嬰乍然酡紅了兩頰,心裡啐罵着:要死了,要死了,他怎能對她說如此露骨的暗示,誰曉得他夢裡嗯嗯哦哦的對象是誰,搞不好是史前巨鳄──吓到尿失禁當是夢遺。

     兩人的親昵舉止看在張克難和董依依眼中,一是喜悅外加擔憂,生怕好事多磨,蜻蜓前妻的模樣令人打心底發寒。

     一是表面平和内心波動,絞痛的心扭轉出無數淬毒的箭,一一射向不知羞恥的女人,她憑什麼霸占她的丈夫,無視她的存在在那打情罵俏。

     蓦地,她綻放出一抹清雅的笑容走上前。

     “靖霆,我們真的不能重來嗎?”董依依把堅強中微笑柔弱的角色诠釋得無懈可擊。

     于靖霆戒備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