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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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話,若不是他自信力氣大過她許多,不然以此姿勢恐有重大傷害發生,這輩子休想再有“性”福可言。

     “原來她家是殺豬的呀!吓了我一大跳。

    ”張克難拍拍胸口,心髒有些不勝負荷。

     “我家還殺牛呢!”她小聲的嘟嚷。

    “你也太沒用了,沒瞧過死人呀!” 不是有個大官曾說過:台灣哪裡不死人。

     “是沒瞧過,我負責的是民事訴訟,很少接刑事案件。

    ”除了王大維兒子那件強暴殺人案。

     而且哪有容易見到死人,當他是賣棺材的呀! “她是誰?” 一旁神情已趨正常的董依依見前夫拋下自己走向後來的女子,心中一陣恐慌的急欲抓住什麼,幹脆向前緊抓他背後羊毛布料。

     此舉讓于靖霆大為不快,偏又擺脫不了,隻好順勢地脫掉外衣好脫身。

     “她是誰與你無關,你胡鬧夠了沒?”他比往常更加嚴厲地斥喝她。

     生命是可貴的,豈可輕賤。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有權利知道你擁着的人是誰。

    ”董依依不慌不亂的說,看來仍以他妻子自居。

     “是前妻,法律認可不再具有夫妻關系存在。

    ”他更正的一駁。

     “就算我們離了婚還是夫妻,我是唯一的于太太。

    ”她恬雅地深情一望,話語中摻雜着示威意味。

     意思是隻有她是他的妻子,其它人别想占據她的位置,早早打退堂鼓走人。

     “不再是了,當你簽下離婚協議書那一刻,已放棄于太太的身份,你現在是董小姐。

    ”或者稱為女士較适宜。

     在外人面前,董依依努力維持賢淑、貞良形象。

    “在我心裡,你是我今生永遠的依戀,不管你怎麼待我,我依然深愛着你,我是你的妻子。

    ” 聽來好感人是吧! 可是瞿小嬰卻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像是母親打算踹老爸一腳之前擺出的低姿态,先松了他的心防,再狠狠予以一擊,叫老爸防不勝防。

     以前母親在世時,他們家便是由她作主,父親隻能唯唯諾諾跟在她身後當小弟的份,甚至媽要他養個小妾他也不敢說句不。

     後來母親過世後,小妾自然榮升為她後母,雖然大家都很明白,看來冷血粗心的老爸其實很愛母親,所以才對她唯命是從,好讨她歡心。

     老爸是狠角色,而母親則是狠中之狠,常殺人于無形中,不需要出手隻要裝裝無助的模樣,自有一群傻到極點的手下為她賣命。

     因此,面對眼前的女人她有似曾相識的異樣感,像是火山爆發前的甯靜,安詳的令人聞不到一絲硝酸味。

     “依依,别再說讓人困擾的話,我們之間已是不可能。

    ”于靖霆最受不了人癡攪蠻纏。

     “因為她嗎?”董依依眼底點燃了一抹意圖不明的光點,話說得平靜。

     于靖霆低頭一視令他軟了臉上線條的女子。

    “不,她和你我無關。

    ” “可是你卻為了她不讓我回家,我隻是想回家而已。

    ”她擺出低姿态,柔弱地低聲懇求。

     “我說過那裡已不是你的家,早在三年前就不屬于你,跟任何人的出現或存在都扯不上關系。

    ”他試着同她講理。

     以前她沒這麼難溝通,他說的話她很少反駁,溫馴得沒有自己的個性,在婚姻關系存在的那幾年尚能容忍,反正她一向要求不高,容易被忽視。

     她該明白兩人的婚姻是源自孩子的到來,不然以他當時的情形根本不容許有妻有子,小峰是聯系他們關系不斷絕的橋梁。

     不過沒有感情為基礎的婚姻終究不保,她後來的主動讓大家都好過,不用彼此以憎惡為收場。

     花開有時節,人的靈魂要找到對的磁場,錯誤的事就讓它流去,執着于自設的框框是走不出自己的人生方向,有所舍才有所得。

     董依依一臉傷心地以手輕掩。

    “你傷害我了,你怎麼狠得下心推開你孩子的母親。

    ” 拿孩子當借口是一個不擇手段為達目的的母親所使的心機,血緣是斬不斷,孩子需要母親是天性。

     “是你先推開小峰,不要把責任怪罪在其它人身上,你敢說你是好母親嗎?”他隐忍不說是不想給她難看。

     隻是她太得寸進尺了,搞不清楚誰才是理虧的一方。

     “我……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若是你媽肯對我好一點,我哪忍得下心離開你們父子倆。

    ”董依依說得通情達理,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人皆有恻隐之心,當她淚珠如雨紛下之際,一時心軟的張克難遞出一條手帕給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