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提婆達多叛逆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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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準許他到佛陀的座下作一個沙門,恢複他的自由。

     阿阇世知道自己的父親,他并不怕他的父王,但怕人民對他父王的擁戴與信賴。

     提婆達多也在慫恿阿阇世太子說: 『請你務要留心注意,人民的心仍然還在你父王的身上,如果你讓你父王一旦自由,得到有力的支持,你一定還是會失敗在他的手中。

    我們要創造新的世界,理想的王國,一定要徹底把他們毀滅。

    你父王的生命你負責,不要讓他存在;佛陀的生命,則由我來設法加害。

    不過,加害佛陀,人力都已用盡了,現在我想向你借頭狂象,等佛陀出外弘法托缽時,就以狂象放去,狂象是不通人情的畜生,絕不會給佛陀感動,佛陀終會亡身在狂象的蹄下。

    』 阿阇世太子沒有考慮就回答道: 『你說的話很對,我也沒有想給父親再活着的心,如同放矢出去,是不能再讓他回來。

    你察看佛陀的行動,如有需要,宮中的狂象,可以給你自由調用。

    』 提婆達多聽後大喜,他以為摩竭陀國的新王和新佛的理想不久就可實現。

     有一天,佛陀帶領弟子在王舍城外托缽乞食時,城中奔出巨大的狂象,諸比丘一見大驚,要求佛陀趕快避開,免遭狂象的兇暴。

     佛陀沒有一點慌忙的說道: 『諸比丘!你們不要為我恐怖,成就佛陀大行的人,還給外來的暴力陷害緻死的話,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 佛陀說話時,狂象已走到身邊,多不可思議的佛陀,狂象一見佛陀,即刻跪下并馴服在佛陀之前,佛陀為其授說三皈,大象雙目滔滔的流下淚來。

     外來的暴力雖不能加害業報已經清淨的佛陀,但頻婆娑羅王囚在獄中,其初就不能像佛陀那麼自在解脫。

    佛陀曾派富樓那尊者前去向王說法,佛陀說業力招感來的色身,總要感受苦報。

    修道最要緊的目的就是能消滅業報,獲得解脫。

    死亡不必恐怖,當生的時候就注定有死,所恐怖的是對于死有沒有把握。

    頻婆娑羅王聽到佛陀叫富樓那代為宣說的法示,心中得到無限的安慰。

    目犍連也以神通力來為王授說八戒。

     頻婆娑羅王在獄中能得到富樓那和目犍連以神通來為他說法及授戒,真感到意外的歡喜,他對于生命的自由,精神的解脫,充分的有了信心。

     頻婆娑羅王雖然數日不進飲食,仍然是和顔悅色,無有怨言。

     頻婆娑羅王被囚的消息,終于傳聞到國太夫人韋提希的耳中,韋提希即刻來到阿阇世太子處,問他說道: 『你怎麼做出這樣殘忍不孝的事來呢?你的父親和我,為了養育你,費的苦心,真是一言難盡,你的父親愛你的心,可以說無時不在希望你長大起來,你現在反而恩将仇報,想不到你是這麼可怕的人,你的良心呢?』 阿阇世太子沒有把母親的話聽在耳中,他充滿殺氣的回答道: 『請你不要噜蘇多說,我現在是國王,你雖然是我的母親,但你也得聽我的命令。

    老實告訴你,父親的政治作風叫我不能滿意。

    我早有殺害他的心,事到如今,已經一切不能挽回,你再多說,我也會以對待父親的手段對你。

    』 韋提希國母一聽大驚,流淚滿面的說道: 『讓我見你父親一面也不行嗎?』 阿阇世王兇惡的回答道: 『見一面我可以允許,但不準帶東西給他吃!』 『你是想把父親餓死嗎?』 『難道你是希望我一刀把他殺死?』 『呵!可怕!怎麼養了你這樣的兒子!』 『養我的人到今天才知道!』阿阇世王的話像是嘲笑他的母親。

     韋提希夫人哭着退了下來,想到要救那被囚禁受餓的王夫,她即刻香湯沐浴,洗淨身體,在身體上塗了麸蜜,進入獄中,以此奉王。

     頻婆娑羅王沒有感到饑餓,韋提希夫人哭着,王反而安慰夫人道: 『你不要難過,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緣。

    我現在想起佛陀的言教,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佛陀所說的真理,才是黑暗迷途中的燈光,我此刻像開悟一樣,坐禅之中,努力要達到無念無想的境界。

    沒有我執,也沒有貪愛瞋恨。

    我什麼都不怕,過去積的罪,現在正給我一個忏悔的機會。

    我靜靜的思維,想到昔日全非,即使給人殺死也不要緊。

    我個人的事,你不要挂念。

    一個人能夠在安靜快樂中死去,實在是再幸福沒有的了。

     『我們真是幸福,過去好象是生活在夢中一樣,我現在已經明白這種道理,并不想到提婆達多危害佛陀,阿阇世殺害我是不幸的事,反而覺得很幸運的事,這是助道的增上緣,至少這是給我一個忏除行業的機會。

     『想到被毒蛇齧死的優波先那比丘尼,他最後的說話,佛陀之教理實在說就是那樣。

    我死後怎樣得救現在還不知道,但佛陀不會辜負到我們的虔誠和我們的信仰,他會指示我們的歸宿,我們一定有個安穩的去處。

    』 韋提希夫人聽到頻婆娑羅王這些見道的話,非常安心,但她仍然是流淚不止的說道: 『提婆達多真是一個最可恐怖的人,他和阿阇世狼狽為奸,我們現在隻有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