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觀邪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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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是事則不然。

     其理由是:怎麼能說取受(五蘊)者的一半已經壞滅,而另一半又尚未壞滅呢?我們通過兩方面所闡述的理證,都可以将其推翻。

    因此,取受者不應該是(壞滅與非壞滅)二者兼具的法。

     受亦複如是,雲何一分破, 一分而不破?是事亦不然。

     還有一個理由:作為近取五蘊的受蘊,怎麼會一半已經壞滅,而另一半又尚未壞滅呢?這種情形也是不合理的。

     若亦有無邊,是二得成者。

     非有非無邊,是則亦應成。

     如果所破之法亦有亦無邊可以成立,那麼就應該承認遮破該法的第三種法——非有非無邊也能以本體而成立。

    但這種假設也是不合理的。

     由此可知,正是對因果的取舍,從而導緻五蘊如同燈火一般持續不斷地往後延展。

     因為以五種方式在取受五蘊上都不可尋覓,所以相違的壞滅與非壞滅不可能聚集于同體之上。

     庚二、安住于勝義離戲而破邪見,或為共破: 一切法空故,世間常等見, 何處于何時,誰起是諸見? 依照勝義離戲的觀點:因為内外一切法,都是如同影像一般的緣起空性之法,所以,關于(世間)恒常、無常等的四邊十六見,無論在任何處所、任何時刻,哪位補特伽羅又能以什麼理由而生起呢?絕不可能,因為已經證達彼等一切皆為空性。

     《中觀根本慧論》之第二十七觀邪見品釋終 乙三、随念恩德之頂禮: 瞿昙大聖主,憐愍說正法, 悉斷一切見,我今稽首禮! (原譯:瞿昙大聖主,憐愍說是法,悉斷一切見,我今稽首禮!) (衆生)怙主(釋迦牟尼佛)敷演正法之因,不是為了求得名聞利養等回報,而是以極其清淨的先見之智,以及無緣大慈大悲之心,為了令其斷除一切颠倒邊執惡見的需要,而攝受一切衆生,宣說般若波羅蜜多緣起離戲寂滅之正法的。

     (我龍樹)以感恩戴德之心,向無等本師釋迦獅子表示真誠的敬禮! 所謂正法中的“正”,是指不住于二邊的遍知妙智之同類因,以及究竟斷證之正因;所謂“法”,是指賢善或者護持圓滿二利之力。

    也可以這樣解釋,所謂“正”,是指諸聖者;所謂“法”,是指救脫于輪涅有寂之險隘。

    還可以這樣解釋,所謂“正”,是指為聖者所稱歎;所謂“法”,是指從執著邊見之險崖處獲得救護。

     所謂“瞿昙”,是因為(世尊)出生于瞿昙大仙人種姓,所以冠以(“瞿昙”)之美稱。

     甲三、末義: 這裡的末義,也即為論著撰寫圓滿所作之跋。

     歸屬大乘對法之義,闡揚勝義真如法性,開顯(聖)般若波羅蜜多之理的《中觀根本慧論》,乃為擁有不可掠奪之智慧與悲心,開演如來無上大乘之理,成就極喜地之果位,前往極樂刹土,于“極淨光世界”成佛,号“智源光如來”之聖者大阿阇黎——龍樹菩薩圓滿撰著完畢。

     奉擁有殊勝自在妙智之具德大國王赤松德贊之聖诏,印度中觀大論師,堪布[法師]雜加納嘎巴達[益西娘波],與主校比丘焦若·魯堅贊譯師共同翻譯、校勘并訂正。

     該論共二十七品,四百四十九偈,共計一卷半。

     之後,于克什米爾慧美繼鴻城[妙臂城]中心的仁親衛寺[藏寶寺]内,克什米爾堪布——大智者哈薩瑪德[夏波洛珠],與西藏譯師巴擦尼瑪紮[日稱],于(克什米爾)國王帕巴拉[聖天國王]年間,根據與克什米爾版本相符之《顯句論》,再次進行修訂。

     随後,于拉薩大昭寺殿内,印度堪布嘎那嘎瓦馬色及國卡[金铠]與譯師(巴擦尼瑪紮),(依照印度東西方各類版本)再次進行大校。

     印藏聖賢所宣義, 智者輕易而傳引, 以上師語為莊嚴, 趨入聖者密意境。

     遵循前輩無垢之傳統, 以宣無謬殊勝善妙語, 為證絢爛清淨大光明, 故當趨入而獲聰睿智。

     願此善令無緣法藏道, 廣弘十方滅除有無邊, 論妙理者普獲具德智, 發出實相獅子之吼聲。

     根據雪域中部之語獅子,了義大全知麥彭蔣揚南加加措親書之筆記,承蒙前噶托寺加衮思德仁波切提供謄寫順緣,并賜寫前後頌詞。

    然因其餘志未了而匆匆辭世,故令校正等不甚周密。

     十五勝生周之丙寅年(1926年),于協親寂地勝樂吉祥增善寺,由協親結美白瑪南加,與自在演說教理之(成就者)——堪仁波切根桑華丹對照頌詞注釋反複校對,并最終定稿。

     願以此善根能圓滿文殊怙主金剛持師徒之心願,并成為正法與衆生獲得廣大利益之因。

     二〇〇四年四月初八譯竟于 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