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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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制錦未能操刀而使割者也為人君及主薦士者當思所以抑之期之歸學十數年然後入仕庶乎愛人庇身之道得而治亦未必無大補雲 國語晉語臼季使見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賔從而問之冀芮之子也與之歸進于文公公曰其父有罪可乎對曰國之良也滅其前惡是故舜之刑也殛鲧其舉也興禹 臣若水通曰臼季胥臣也滅猶蓋也殛誅也鲧禹父夫臧否異人故賞罰異施聖王以其心公天下而不私故賞罰以其人不以其類也故大舜于鲧則殛之于禹則興之豈系于世類哉臼季與冀缺同升諸公其庶乎得聖人之義矣哉 晉語趙宣子曰吾聞事君者比而不黨夫周以舉義比也舉以其私黨也 臣若水通曰阿私曰黨忠信為周夫進退賢否是非以公君相之事也匪義比焉則入于私黨矣趙宣子比而舉韓獻子不負所舉兩得之矣 晉語陽畢言于平公曰明訓在威權威權在君君掄賢人之後有常位于國者而立之亦掄逞志虧君以亂國者之後而去之是遂威而逺權民畏其威而懐其德莫能勿從若從則民心皆可畜畜其心而知其欲惡民孰偷生若不偷生則莫思亂矣 臣若水通曰掄選也君謂平公悼公之子彪也常位謂世有功烈而中防者遂申也逺權謂權及後嗣也畜養也言皆可畜養而教導之也偷茍也夫人君之治天下國家也在明訓明訓之行也在威權明訓以令之威權以勵之則威德并行而民勸于善莫敢不善矣陽畢勸平公以舉措之權可謂達為國之要者欤為人君宜取法焉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魏文侯謂李克曰先生嘗有言曰家貧思賢妻國亂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則璜二子何如對曰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翟璜曰君召蔔相果誰為之克曰魏成璜忿然曰西河守吳起臣所進也君内以邺為憂臣進西門豹君欲伐中山臣進樂羊中山已拔無使守之臣進先生君之子無傳臣進屈侯鲋以耳目所睹記臣何負于魏成克曰魏成食祿千鐘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東得蔔子夏田子方叚幹木此三人者君皆師之子所進五人君皆臣之子惡得與魏成比也璜再拜曰璜鄙人也願卒為弟子 臣若水通曰大臣以薦賢為功者也故其薦大賢者其功大薦小賢者其功小其功大者受上賞其功小者受下賞則大臣孰不知進賢而賢才孰不欲自效哉今之進人者遺其大而用其小是自小其功也翟璜所舉豈足與子夏之徒為等匹哉以是蔔相受上賞矣然璜再拜而自稱鄙人不難于自屈其亦賢于子方之驕人幹木之迫切者欤 安王二十五年子思言茍變于衛侯曰其才可将五百乘公曰吾知其可将然變也嘗為吏賦于民而食人二雞子故弗用也子思曰夫聖人之官人猶匠之用木也取其所長棄其所短故杞梓連抱而有數尺之朽良工不棄今君處戰國之世選爪牙之士而以二卵棄幹城之将此不可使聞于鄰國也公再拜曰謹受教矣臣若水通曰周公無求備于一人其使人也器之故随材而用木者大匠之職也随才而用人者君相之職也子思之言可以為萬世人君大臣用人者之法矣 周顯王十四年齊威王魏惠王防田于郊惠王曰齊亦有寳乎威王曰無有惠王曰寡人國雖小尚有徑寸之珠照車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豈以齊大國而無寳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為寳者與王異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則楚人不敢為防泗上十二諸侯皆來朝吾臣有盻子者使守髙唐則趙人不敢東漁于河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則燕人祭北門趙人祭西門徙而從者七十餘家吾臣有種首者使備盜賊則道不拾遺此四臣者将照千裡豈特十二乘哉惠王有慚色 臣若水通曰于此可以占齊魏之彊弱也書曰玩人喪德玩物喪志魏惠王以之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寳惟善以為寳威王以之威王不惟寳得其人而又烹阿大夫封即墨且審于用人此齊國所以日彊也其後不悟奸人之計而多受間金王贲捽入而卒至于亡彼一齊也前以審人而彊後以不審人而失有國家者可不鑒諸 赧王三年燕昭王謂郭隗曰齊因孤之國亂而襲破燕孤極知燕小力少不足以報然誠得賢士與共國以雪先王之恥孤之願也先生視可者得身事之隗曰古之人君有以千金使涓人求千裡馬者馬已死買其骨五百金而返君大怒防人曰死馬且買之況生者乎馬今至矣不期年千裡之馬至者三今王必欲緻士先從隗始況賢于隗者豈逺千裡哉于是昭王為隗改築宮而師事之于是士争趨燕樂毅自魏往劇辛自趙往昭王以樂毅為亞卿任以國政 臣若水通曰天下之風感應而已矣故人君好賢則天下之賢應之人君而好佞則天下之佞亦應之故人君好賢惡佞則其感應之速不旬月而風天下矣燕得樂毅破齊以雪先人之恥蓋由燕王之師郭隗以風動之也況有道之君能以所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