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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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六萬八千一百一十九石,所失者七千二百二十六石,細分之每石欠三勺餘。

    五年二百五十五萬三千七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五十四萬三千六百一十一石,所失者一萬一百三石,細分之每石欠三合餘。

    六年三百二萬一千五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九十八萬六千一十七石,所失者三萬五千五百六十八石,細分之每石欠一升一合餘。

    七年三百二十六萬四千六石,至者二百二十四萬七千九百二十八石,所失者一萬六千七十八石,細分之每石欠四合餘。

    至治元年三百二十六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石,至者三百二十三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石,所失者三萬六百八十六石,細分之每石欠九合餘。

    二年三百二十五萬一千一百四十石,至者三百二十四萬六千四百八十三石,所失者四千六百五十七石,細分之每石欠一合餘。

    三年二百八十一萬一千七百八十六石,至者二百七十九萬八千六百一十三石,所失者一萬二千一百七十三石,細分之每石欠四合餘。

    泰定元年二百八萬七千二百三十一石,至者二百七萬七千二百七十八石,所失者九千九百五十三石,細分之每石欠四合餘。

    二年二百六十七萬一千一百八十四石,至者二百六十三萬七千五十一石,所失者三萬四千一百三十三石,細分之每石欠一升二合餘。

    三年三百三十七萬五千七百八十四石,至者三百二十五萬一千三百六十二石,所失者一十二萬四千四百三十二石,細分之每石欠三升六合餘。

    四年二百一十五萬二千八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一十二萬七千五百三十二石,所失者一萬五千二百八十八石,細分之每石欠四合餘。

    天曆元年三百二十五萬五千二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二十一萬五千一百二十四石,所失者三萬九千七百九十六石,細分之每石欠一升二合餘。

    二年三百五十二萬二千一百六十三石,至者三百三十四萬三百六石,所失者一十八萬一千八百五十七石,細分之每石欠五升一合餘。

    以上《元史》所載歲運所至及所失之數。

    史又雲,風濤不測,糧船漂溺,無歲無之,間亦船壞而棄其米者,至元二十三年始責償于運官,人船俱溺者乃免,然視河漕之數所得益多矣)。

     順帝至正十九年,先是汝颍盜起,方國珍、張士誠據浙東西之地,海運之舟不至。

    至是遣巴延特穆爾征海運于江浙,诏士誠輸粟、國珍具舟,二賊互相猜疑,巴延特穆爾與行省丞相多方開谕之始從命,得粟十有一萬石。

    二十三年遣官往征,拒命不與。

     臣按:元朝承平之時歲運幾至四百萬石,至其末年也哀丐于叛臣,僅得十有餘萬石,最後升鬥皆無焉。

    是時也,鬥米至銀六兩,一時勳戚權貴衣錦繡、抱珠玉而枵腹忍饑以為餓殍者何限,嗚呼,可歎也哉。

    是以為國遠圖者,睹未形之患為先事之謀,恒思于心,曰吾之家國今雖富盛,異日吾之子孫安知其不馴緻于此乎?矧今建國于燕,而又承其後,雖天祚國家,祖宗基業隆厚,非元可比,然意外之事亦不可不深長思也,《詩》不雲乎?“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

     元初,糧道自浙西涉江入淮,由黃河逆水至中灤旱站(在封丘縣西南舊黃河北岸),陸運至淇門(在浚縣西南即古枋頭),一百八十餘裡,入禦河以達于京。

    後又自任城(今濟甯州)分汶水西北流,至須城(今東平州)之安民山入清濟故渎,通江淮漕,經東阿至利津河入海,由海道至直沽,後因海口沙壅,又從東阿陸轉二百裡抵臨清,下漳禦至京。

     至元二十六年,以壽張縣尹韓仲晖等言,自安民山開河北至臨清,凡二百五十裡,引汶絕濟,直屬漳禦,建閘三十有一,度高低、分遠近以節蓄洩,賜名會通河。

     臣按:會通河之名始見于此,然當時河道初開,岸狹水淺,不能負重,每歲之運不過數十萬石,非若海運之多也,是故終元之世海運不罷。

    國初,會通河故道猶在,今濟甯在城閘,洪武三年曉谕往來船隻不許擠塞,碑石故在北岸可考也。

    二十四年,河決原武,漫過安山湖而會通河遂淤,而往來者悉由陸以至德州下河。

    我太宗皇帝肇造北京,永樂初糧道由江入淮,由淮入黃河運至陽武,發山西、河南二處丁夫由陸運至衛輝,下禦河水運至北京。

    厥後濟甯州同知潘叔正因州夫遞運之難,請開會通舊河,朝命工部尚書宋禮發丁夫十餘萬疏鑿以複故道,又命刑部侍郎金純自汴城北金龍口開黃河故道分水,下達魚台縣塌場口以益漕河,十年宋尚書請從會通河通運,十三年始罷海運而專事河運矣。

    明年,平江伯陳瑄又請浚淮安安莊閘一帶沙河,自淮以北沿河立淺鋪、築牽路、樹柳木、穿井泉,自是漕法通便,将百年于茲矣。

    臣惟運東南粟以實京師,在漢、唐、宋皆然,然漢、唐都關中,宋都汴梁,所漕之河皆因天地自然之勢,中間雖或少假人力,然多因其勢而微用人為以濟之,非若會通一河,前代所未有而元人始創為之,非有所因也,元人為之而未至于大成,用之而未得其大利,是故開創之功雖在勝國,而所以修理而拓大之者則有待于聖朝焉。

    前元所運歲僅數十萬,而今日極盛之數則逾四百萬焉,蓋十倍之矣。

    宋人論汴水謂大禹疏鑿、隋炀開川,終為宋人之用,以為上天之意。

    嗚呼,夏至隋、隋至宋,中經朝代非一,而謂天意颛在于宋,臣不敢以為然,若夫元之為此河,河成而不盡以通漕,蓋天假元人之力以為我朝之用,其意彰彰然明矣(近年運道秋後春初往往幹澀,舟行艱阻,有妨歲計,九月以後宜于清口入淮處暫築小壩,高二三尺許,截水以過舟,又于直沽河流轉下海處橫作木閘,以遏水,其有淺處,兩際宜各去七八裡許橫立木栅以限舟,栅中開門,當中浚深,河潢可容兩舟許,分道上下,行舟差官于此分籌授舟,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