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抄釋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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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曰尹和靖從伊川半年後方得見西銘大學不知那半年是在做甚麽想見隻是且教他聴説話曾光祖雲也是初入其門未知次第驟将與他看未得先生曰豈不是如此【釋隻觀公明宜三年讀書便見彥明事】 龜山隻要閑散卻好讀書如尹和靖便不讀書【釋此恐誤看尹子尹子真讀書者也】 論及龜山曰将樂人性急粗率龜山卻恁寛平此是間出然其粗率處依舊有風土在【釋直是孔孟周程出乎風土外矣】文定從龜山求書見上蔡畢竟文定之學後來得于上蔡者為多【釋後學多好就己之資質從師故其所得不如古】 遊定夫夾雜王氏學當時王氏學盛行熏炙得甚廣【釋定夫亦好新奇自程門出而猶為王氏惑況其他乎】 呂與叔惜乎夀不永如天假之年必所見又别程子稱其深潛缜密熹若隻如呂年亦不見得到此田地矣【釋與叔見得卻真下手便先克己】 羅仲素先生嚴毅清苦殊可畏【釋隻清苦便是實學】 李延平先生初間也是豪邁底人到後來也是磨琢之功在鄉不異于常人終日無疾言遽色李先生真個是如此【釋延平求仁之功切】 問延平先生言行曰他卻不曾著書充養得極好凡為學也隻是恁地涵養将去初無異義隻是先生睟面盎背自然不可及【釋有所得者文字自寡】 明道教人靜坐李先生亦教人靜坐看來須是靜坐始能收檢【釋靜坐固好然不可一向溺着亦有弊故夫子防裘短右袂】 敬夫最不可得聴得説話便肯改【釋隻此便喜聞過矣】 南軒見識純粹踐行誠實使人望而敬畏之熹不及也【釋朱夫子遜友如此安得不至于道】 南軒疾革定叟求教南軒曰朝廷官爵莫愛他底一朋友在左右扶掖求教南軒力疾謂之曰蟬蛻人欲之私春融天理之妙語訖而逝【釋即此可以觀易箦結纓之象矣】 熹舊時亦要無所不學禅道文章楚詞詩兵法事事要學一日忽思之曰且慢我隻個一渾身如何兼得許多自此逐時去了【釋此等亦快有根子斬不盡便被他終身纒繞】 熹當初講學也豈意到這裡幸而天假之年見得許多道理在這裡今年便覺勝似去年去年便覺勝似前年【釋勝處當求未知是甚的物事亦似志學立不惑邪】 季通理防樂律大段有心力看得許多書也是見成文字如史記律厯書自無人看到這裡他近日又成一律要盡合古法【釋看器數隻是不泥便好蓋其大本元不在是也亡其本而專攻乎末雖古律亦無益】 或勞先生人事之繁先生曰大凡事隻得耐煩做将去才起厭心便不得 先生修書語人曰熹便是被這事苦因思若不如此用心便不是自強不息了【釋若被這事苦便起厭心了大抵不要俗事亦須使之不近身來方有立處】 有一朋友微諷先生雲先生有天生德于予底意思卻無微服過宋之意先生雲熹又不曾上書自辨又不曾作詩謗讪隻是與朋友講習古書説這道理更不教做卻做何事【釋雖為其所當為外議亦可省察故曰知風之自】 問楊墨之道與佛老如何曰楊朱即老子弟子人言孟子不辟老氏不知辟楊則老莊在其中矣 莊周列禦寇亦似這曾防底意思他也不是專學老子吾儒書他也看來不知如何被他瞥見這物事便放浪去了而今禅學也是恁地【釋索隠行怪後世有述可知存心為學矣】 莊子如説易以道隂陽春秋以道名分甚善【釋易道仁義不止隂陽春秋多貴王賤伯】 老子中有仙意【釋此恐非朱子之語審有之非所以教後學也】 老子之學魂常養魄故不耗散而水火交【釋此解與上仙意之語亦恐非所以立教】 因説參同契曰他之法隻是以神運此精氣結而為丹其説甚異【釋此與説老子魂養魄之意同】 自漢以來專用黃老東晉時佛法漸盛大率卻祖老莊迨達磨入中國然後一切掃蕩直指人心而諸子百家一切俱廢【釋惟正道無人主張故異端自熾文武成康時尋個佛那得來】 問昔見遺書雲釋氏于敬以直内則有之義以方外則未也道夫于此未安先生笑曰前日童蜚卿正論此以為釋氏大本與吾儒同隻是其末異熹與之言正是大本不同【釋大本不同良是若謂佛有敬以直内恐誤記也】 佛説萬理俱空吾儒説萬理俱實 佛經中惟楞嚴呪説得最巧【釋于異端但取其言便遺害】 當初佛學隻是説無存養底工夫至唐六祖始教人存養工夫【釋六祖存養者不是吾儒存養】 歐公常言老氏貪生釋氏畏死其説亦好氣聚則生氣散則滅順之而已釋老則皆悖之者也【釋歐言極明白果與夕死可矣罔生幸免以及夭夀不貳者異矣】 聖門隻説為仁不曾説知仁上蔡一變而為張子韶上蔡所不敢沖突者張子韶出來盡沖突了近年陸子靜又沖突出張子韶之上【釋程子雲學者于異端當如淫聲美色以逺之上蔡卻忘了故遺下張陸】 遊楊謝三君子初皆學禅後來餘習猶在故學之者多流于禅遊先生大是禅學【釋惟尹氏之學有功于程門多】 大扺學問須是警省且如瑞岩和尚每日常自問主人翁惺惺否又自答曰惺惺今時學者卻不能如此【釋才取瑞岩便有流弊】 熹向與子靜説話子靜以為意見熹曰邪意見不可有正意見不可無【釋陸氏終近禅】 時舉問孟子好辨曰當時如縱橫刑名之徒卻不管他蓋他隻壞得個麄防若楊墨則害了人心須着與之辨也【釋麄者易明易止深者難曉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