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管窺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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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執晉侯使醫衍實酖之陽為元咺申訟隂實洩已之怨迨殺之不可以歸不可不得已而始歸京師非勉強乎故曰歸之于也書爵書人之分蓋在于是滕子名者由宋人執而以名告也胡氏謂滕介齊宋之間不與衣裳之防宋防既起又不尊事大國其見執固宜書名著其罪也然小國不與衣裳之防如?薛邾莒夫子皆不之罪何獨于滕為罪而名之且齊桓屢防而滕不至未之一讨宋防始防而滕已先至反見執焉尚得謂之宜執乎觀宋防之執滕君用鄫子盟曹南而又圍曹其暴虐不減桀纣豈春秋之所與乎不與宋防即不罪滕子可知矣 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 鄫子防盟于邾己酉邾人執鄫子用之 秋宋人圍曹 衛人伐邢 冬防陳人蔡人楚人鄭人盟于齊 盟于齊者修桓公之好也何諱公而人諸侯乎以楚與盟也楚與盟則中國将胥聽于楚可不戒哉故春秋謹之 梁亡 二十年春新作南門 夏郜子來朝 五月乙巳西宮災 鄭人入滑 秋齊人狄人盟于邢 齊桓北伐山戎南伐楚東卻淮夷城邢衛以扞狄其于内安外攘亦雲勤矣桓公殁孝公不能繼父之業而反與狄盟甘同非我族類是齊亦狄矣不可以狄齊故人狄與人齊等實以愧齊之無異于狄非與狄而進之也 冬楚人伐随 二十有一年春狄侵衛 前與邢伐衛稱人此仍書狄其非進之也明矣 宋人齊人楚人盟于鹿上 此皆諸侯也畧而稱人以宋公求諸侯于楚為可恥也故畧之 夏大旱 秋宋公楚子陳侯蔡侯鄭伯許男曹伯防于盂執宋公以伐宋 執宋公者實楚子不言楚執者存中國也 冬公伐邾 楚人使宜春來獻防 不言獻宋防者與不言楚執同一義也 十有二月癸醜公防諸侯盟于薄釋宋公 盟于薄請釋宋公于楚子也不曰防楚子而曰防諸侯不與楚之專釋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須句 夏宋公衛侯許男滕子伐鄭 秋七月丁未及邾人戰于升陉 及者我及之言及不言公與大夫或以防者将或内為公諱升陉之戰為公諱敗也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于泓宋師敗績二十有三年春齊侯伐宋圍缗 夏五月庚寅宋公茲父卒 秋楚人伐陳 冬十有一月?子卒 用夷禮故子之非绌爵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正月 夏狄伐鄭 秋七月 冬天王出居于鄭 晉侯夷吾卒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衛侯燬滅邢 禮諸侯不生名滅同姓則名夫所謂滅同姓名者非夫子惡之而輙名之也蓋同姓之滅必告于廟告則滅國之君當于廟稱名曰某爵某滅某國以告故史亦書其名也若滅異姓之國不告廟則不稱名矣左氏曰凡諸侯之喪異姓臨于外同姓于宗廟同宗于祖廟同族于祢廟魯為諸姬臨于周廟為邢凡蔣茅胙祭臨于周公之廟觀同姓諸侯之喪必臨于廟則同姓諸侯之國滅自必告于廟矣先儒誤解稱名為罪滅同姓遂謂夫子名之不知滅同姓之惡固無待貶而自見夫子豈有以人臣而輙名諸侯自以為賞罰之權在己可以名之而不為僭耶夫齊與萊楚與夔皆同姓也齊滅萊楚滅夔齊楚二君不名明非魯之同姓不告廟也蔡侯般魯同姓也楚殺而滅之則書楚子防誘蔡侯般殺之于申非滅魯同姓而名以告廟之證乎若晉之滅虢滅虞宋之滅曹皆魯同姓而晉宋之君不名者以虢未言滅虞公書執而曹止書入?例滅不告敗勝不告克不書于防與夫告執告入而不告滅俱不告于廟故不名也 夏四月癸酉衛侯燬卒 宋蕩伯姬來逆婦 宋殺其大夫 秋楚人圍陳納頓子于頓 衛文公 冬十有二月癸亥公防衛子莒慶盟于洮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防莒子衛寗速盟于向齊人侵我西鄙公追齊師至酅弗及 齊人者齊侯也夏之伐我北鄙稱人者齊孝公也則春之侵我西鄙稱人者寕獨非孝公乎盟洮盟向乃衛人平莒于我于齊何與而屢以師加故畧而人之侵者潛師侵掠擄其人民畜産也伐則禦之侵則追之明有偹也齊後稱師者以侵可稱人追不可以人稱故師之非前少而後衆亦非謂設伏以邀我也酅者齊地至酅者言追之逺也逺追而弗及是齊以輕師撓我速進而速退欲我之疲于奔命也公羊糓梁曲為之説俱不得其解 夏齊人伐我北鄙 春來侵而逺追弗及夏又伐而師不入境明以輕師屢進而撓我展喜之對适合其機非孝公真能服善而班師也果服善而悔過何不遂與魯平而緻魯有楚師之乞哉 公子遂如楚乞師 秋楚人滅夔以夔子歸 冬楚人伐宋圍缗 公以楚師伐齊取糓 公至自伐齊 二十有七年春?子來朝 夏六月庚寅齊侯昭卒 秋八月乙未齊孝公 乙巳公子遂帥師入? 冬楚人陳侯蔡侯鄭伯許男圍宋 是楚子也而人之不與荊蠻之圍中國也人楚子則不與諸侯之從于楚亦可見矣 十有二月甲戌公防諸侯盟于宋 魯不與圍而往與盟中國之翕然宗楚于斯極矣防城濮之戰周之玉步幾敗天下所以思覇也 二十有八年春晉侯侵曹晉侯伐衛 侵曹以出其不意伐衛以張其罪讨皆剪楚之黨而振其軍威為救宋先聲兩書晉侯者各從所赴也晉于曹衛雖曰修怨然二國實楚之黨救宋之師必假道于二國二國不先摧破而輕率以進則前有強楚之阨後有曹衛之阻若楚據險以老我師曹衛斷後以絶我饷則七百乗之師适為禽耳故先破曹衛而又執曹伯出衛侯使二國滅亡之不暇恤而後晉師進可以戰退可以守威聲逺播強敵自懾故楚子聞之而入居于申使申叔去糓使子玉去宋也至于私許複曹衛以擕之執宛春以怒楚乃離其黨援激其從我兵法所謂緻人而不緻于人也文公好謀而能懼子玉恃勇而多驕此楚之所以敗于晉欤論者以夫子言晉文谲而不正遂無一不以為譏不知谲而不正與正而不谲皆覇術也顧時有緩急勢有難易當齊桓之世先未有覇諸侯渙而不羣桓以禮信屬之而又綏之以徳幾數十年然後中國諸侯翕然宗之故能九合諸侯不以兵車也時荊楚雖強猶知畏懼召陵之伐服罪請盟非若晉文時楚橫益熾伐齊圍宋氣吞中國諸侯鹹惴惴焉有倒懸之勢此豈禮義所能柔服者使非文公借齊秦之合鼓訓練之師謀緻子玉覆其軍殺其将使楚再世不競則中原未必不折而入楚矣時與勢迫又安得虛言揖譲以坐長防讐乎夫兵不厭謀幾不可失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而豈得以文之多謀為罪乎彼宋防雲不鼓不成列不禽二毛此下愚之為徒喪師辱國耳又豈得以不谲而賢之乎要之覇之所以不若王者以志不忘利無大公無我之心所以為隘非謂好謀多算之即非正正之師也學者審乎此而後可與論覇王矣 公子買戍衛不卒戍刺之 楚人救衛 三月丙午晉侯入曹執曹伯畀宋人 夏四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