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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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會通卷十八     元 李廉 撰 襄公【名午諡法因事有功曰襄在位三十一年】左氏【疏襄公成公之子母定姒成公薨襄公立即位時年方四嵗】 【周簡王十四年】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長厯推此年正月庚戌朔】谷梁【繼正即位正也】 仲孫蔑防晉栾黡宋華元衞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左氏【非宋地追書也于是為宋讨魚石故穪宋且不登叛人也謂之宋志彭城降晉晉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歸寘諸瓠丘齊人不防彭城晉人以為讨齊大子光為質于晉】公羊【宋華元曷為與諸侯圍宋彭城為宋誅也其為宋誅奈何魚石走之楚楚為之伐宋取彭城以封魚石楚已取之矣曷為系之宋不與諸侯専封也】谷梁【系彭城于宋者不與魚石正也】胡氏【案左氏非宋地追書也然則書圍彭城者魯史舊文也曰圍宋彭城者仲尼親筆也楚已取彭城封魚石戍之三百乗矣則曷為系之宋楚不得取之宋魚石不得受之楚雖専其地君子不登叛人所以正疆域固封守謹王度也】 【案宋華元防晉圍彭城正猶衞石曼姑與齊圍戚然彭城書宋而戚不書衞者曼姑為子圍父而華元為君讨叛臣也春秋之義審矣○又案左氏于克段下曰謂之鄭志此條曰謂之宋志杜氏于戍鄭虎牢下曰謂之晉志意略同○又案楚丘以不書衞為不與齊之専封此彭城又以書宋為不與楚之専封者蓋桓公之事本善不諱衞無以全其美楚之事實惡不書宋無以顯其罪也】 夏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防齊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鄫鄭地厥公羊作屈鄫作合】左氏【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于洧上于是東諸侯之師次于鄫以待晉師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衞侯次于戚以為之援疏韓厥所帥蓋宋衞滕薛】胡氏【楚人釋君而臣是助事已悖矣晉于是乎降彭城以魚石等歸遂伐鄭而諸侯次于鄫此皆放于義而行者也傳書楚子辛救鄭而經不書者鄭本為楚以其君之故親集矢于其目是以與楚而不貳也棄中國從蠻夷不能以大義裁之惟私欲之從則鄭無可救之善楚不得救之名經所以削之不書救也】 【案胡氏意則此條可入伐而書次例又陳氏曰防伐未有言次者此其言次何從晉而未決也悼承厲公之烈盟虛朾遂合諸侯讨魚石争彭城于楚天下知鄉方矣而五國之大夫猶未以其衆防韓厥之師是有待也亦以見再伯之難也此説雖于事情不合然亦足以發明從伯之人心不可廢也何氏以為刺其欲救宋而不能者非】 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左氏【楚子辛救鄭侵宋呂留鄭子然侵宋取犬丘】九月辛酉天王崩【九月十五日簡王也成六年即位在位十四年靈王立】○邾子來朝冬衞侯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防來聘左氏【禮也凡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聘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阙禮之大者也注冬者十月初王赴未至故傳善之】胡氏【簡王崩赴告已及藏在諸侯之防矣則宜以所聞先後而奔喪今邾子方來脩朝禮衞侯晉侯方來脩聘事于王喪若越人視秦人之肥瘠曽不與焉而左氏以為禮此何禮乎滕定公薨世子定為三年喪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之行也喪紀寖廢民習于耳目而不察故後世以日易月人子安而行之不知春秋之義無君臣之禮豈不惜哉】 【案三國之朝聘胡氏本泰山孫氏説貶之然谷注及公羊疏皆同杜氏説蓋如胡氏説則此條當與蟲牢同譏但蟲牢明書己酉己醜相去四十日赴告之及必矣故胡氏得之此則下無日未有以辨其久近且三傳皆無貶文恐杜説亦可取】 【周靈王元年】二年春王正月葬簡王○鄭師伐宋左氏【鄭師侵宋楚令也注以彭城故】 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齊姜】○六月庚辰鄭伯睔卒【七月九日】左氏【鄭成公疾子驷請息肩于晉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于其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昵我免寡人惟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睔卒于是子罕當國子驷為政子國為司馬】 晉師宋師衞甯殖侵鄭左氏【諸大夫欲從晉子驷曰官命未改注晉伐喪非禮宋師重故序衞上】 【案胡氏正例大夫與師其體敵故宋以師序衞甯殖上者亦常文也而谷梁以為成二年鄭人侵衞喪今舉甯殖之報以明稱其前事三人同罪稱師者重稱名者輕此説非也若然則是聖人許人之報怨矣】 秋七月仲孫蔑防晉荀防宋華元衞孫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左氏【謀鄭故也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偪鄭知武子曰善鄫之防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來矣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寡君之憂不唯鄭防将複于寡君而請于齊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請事将在齊吾子之請諸侯之福也豈唯寡君賴之】 己醜葬我小君齊姜【成公夫人】○叔孫豹如宋左氏【穆叔聘于宋通嗣君也】 冬仲孫蔑防晉荀防齊崔杼宋華元衞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左氏【冬複防于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防知武子之言故也遂城虎牢鄭人乃成疏時虎牢已屬晉不系晉者大都以名通者不系國也】公羊【虎牢者何鄭之邑也其言城之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為中國諱也曷為諱諱伐喪也曷為不系乎鄭為中國諱也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歸惡乎大夫也】谷梁【若言中國焉内鄭也注鄭服罪内之故為之城不系虎牢于鄭者如中國之邑也】胡氏【虎牢鄭地故稱制邑至漢為成臯今為汜水縣岩險聞于天下猶虞之下陽趙之上黨魏之安邑燕之榆關吳之西陵蜀之漢樂地有所必據城有所必守而不可以棄焉者也有是險而不能守故不系于鄭然則據地設險亦所貴乎天險不可升也地險山川丘陵也王公設險以守其國大易之訓也城郭溝池以為固亦君子之所謹也鑿斯池築斯城與民同守孟子之所以語滕君也夫狡焉思啓封疆而争地以戰殺人盈野争城以戰殺人盈城者固非春秋之所貴守天子之土繼先君之世不能設險守國将至于遷潰滅亡亦非聖人之所與故城虎牢而不系于鄭程氏以為責鄭之不能有也其聖人以待衰世之意小康之事耶案虎牢不系鄭三?不同胡氏據程子以為罪鄭人之失守以下陽不系國例觀之則其説亦是蓋此年城不系鄭者罪鄭之失險十年戍而系鄭者罪諸侯之據險也然此年之城虎牢必猶以為鄭備楚為辭故春秋無甚貶晉之意至十年之戍則不過為扼鄭計而無備楚之實矣然後重貶之亦春秋之忠恕也杜氏以為此年之不系鄭者虎牢已屬晉也十年之系鄭者言鄭服則歸之明晉志也亦可通公谷説迂不可從張氏又曰彭城非宋有也伯主為宋讨則系之宋虎牢鄭地也以中國當讨鄭而不系之鄭皆春秋明王制以示予奪之法也蓋用陸淳説然其曰以伯主而讨不服之國地非鄭之所可私有此説似礙理恐難從】 楚殺其大夫公子申左氏【楚公子申為右司馬多受小國之賂以偪子重子辛楚人殺之】 三年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吳左氏【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克鸠茲至于衡山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駕良邑也鄧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謂子重于是役也所獲不如所亡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注鸠茲在丹陽衡山在吳興烏程】 【案經書楚君大夫之伐吳七始于此】 公如晉夏四月壬戌公及晉侯盟于長樗左氏【始朝也夏盟于長樗孟獻子相公稽首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懼矣孟獻子曰以敝邑介在東表密迩仇雠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注晉侯出其國都與公盟于外疏文三年公如晉及晉侯盟盟不書地在晉都也此盟出城外者或是悼公謙以待人不敢使國君就已出盟于外若似相就然故出城也案經書朝而及盟者三此年及文三年十三年惟此出盟長樗晉侯之謙也蘇氏曰晉侯脩禮于諸侯也此正與魯及向戌盟于劉同意蓋魯亦敬向戌特出而與之盟也襄如晉五此年四年八年十二年二十一年始于此】 公至自晉左氏【注不以長樗至本非防】公羊【注以晉緻者上盟不于都嫌如晉不得入故以晉緻起之】 【案昭二十八年書公如晉次于幹侯公至自幹侯者不得入晉也何氏之説據此例襄公五如晉皆書至】 六月公防單子晉侯宋公衞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已未同盟于雞澤【雞澤廣平曲梁西南】左氏【晉為鄭服故且欲脩吳好将合諸侯使士匄告于齊曰寡君使匄以嵗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請君臨之使匄乞盟齊侯欲勿許而難為不協乃盟于耏外六月公防單頃公及諸侯己未同盟于雞澤晉侯使荀防逆吳子于淮上吳子不至注周靈王新即位使王官伯出與諸侯盟以安王室故無譏】公羊【注盟下日信世子光也疏言信任在世子光若如盟日定否世子光制之然是以下日以近之】谷梁【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胡氏【同盟或以為有三例一則王臣預盟而書同二則諸侯同欲而書同三則惡其反覆而書同夫惡其反覆與諸侯同欲而書同信矣王臣預盟而書同義則未安盟于女栗及蘇子也而不書同盟于洮于翟泉防王人也而不書同然則此三盟者正所謂諸侯同欲而書同盟也其同欲奈何同病楚也防于柯陵之嵗夏伐鄭楚人師于首止而諸侯還冬伐鄭楚人師于汝上而諸侯還雞澤之盟陳袁僑如防楚師在繁陽而韓獻子懼平丘之行楚棄疾立複封陳蔡而中國恐是知此三盟者諸侯皆有戒心而脩盟故稱同不以尹單劉子亦預此盟而譏之也夫王臣将命必惇信明義而後可以表正乎天下諸侯守邦必尊王奉法而後可以保其社稷今王臣下與諸侯約誓諸侯亦敢上與王臣要言斯大亂之道也則亦不待書同盟而罪自見矣】張氏【晉悼始合諸侯尊王室而盟單子與桓公首止葵丘異矣故書諸侯防而己未同盟于雞澤所以譏其侪王官于諸侯俾下同于歃血其事不足乎?故不再言雞澤而例之于新城同盟之書】 【案單子與盟之為貶胡氏張氏詳矣而杜氏説亦不可廢兼存之可也杜釋例詳洮盟下○案日在諸侯下所以别防與盟之異日也防與盟異日而不重出地者非甚美惡則仍舉重之例也此例惟新城與雞澤趙子曰他時但就諸侯行盟禮故雲某日防某侯盟于某此即行防禮别日又行盟故書日以隔之是矣其不得與首止葵丘再書地同者以其不足乎?也張氏得之公谷注于新城猶可強通于此盟則迂甚矣以其三?無他説故姑存之○案鄭子展曰五防之信今将背之蓋鄭之從晉始于雞澤故三年雞澤五年戚又防城棣救陳七年鄬八年邢丘皆鄭與防也于鄬雖未至已緻其意矣自邢丘之後子驷不從子展之言而鄭從楚故五防始雞澤終邢丘皆鄭故也】 陳侯使袁僑如防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戊寅七月十三日】左氏【楚子辛為令尹侵欲于小國陳成公使袁僑如防求成晉侯使和組父告于諸侯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服也注陳疾楚政而來屬晉本非召防而自來故言如防諸侯既盟哀僑乃至故使大夫别與之盟言諸侯之大夫則在雞澤之諸侯也殊袁僑者明諸侯大夫所以盟盟袁僑也】公羊【其言如防何後防也曷為殊及陳袁僑為其與袁僑盟也注陳鄭楚之與國陳侯有慕中國之心有疾使大夫防諸侯欲附疏不複備責遂與之盟共結和親故殊之起主為與袁僑盟也複出陳者喜得陳國也不重出地有諸侯在臣系君故因上地也】谷梁【如防外乎防也于防受命也及以及與之也諸侯以為可與則與之不可與則釋之諸侯盟又大夫相與私盟是大夫張也故雞澤之防諸侯始失正矣大夫執國權曰袁僑異之也注諸侯在防而大夫又盟是大夫執國權也陳侯不在防而袁僑受使來盟是袁僑之得其義也若通言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則無以表袁僑之得禮故再言及明獨與袁僑不與諸侯之大夫也】陳氏【以大夫盟袁僑晉侯不欲袁僑诎諸侯也雖然有諸侯在而大夫盟于是始悼公為之也諸侯在焉而大夫自為盟而後大夫専盟矣大夫専盟自宋始】張氏【孫氏曰諸侯既盟而袁僑至無盟可也胡氏曰陳久叛中國而從楚不堪其侵欲然後求盟于晉悼公立已四年複脩伯業其從之也不已晚乎悼公盍亦増脩德政而謂袁僑曰諸侯之盟事畢矣而吾子始來若再刑牲歃血要質鬼神是渎之也且吾子以帝王之胄習于禮義害楚之政背夷即華此諸侯之願寡君之欲也雖微盟誓天地鬼神實照臨之其惟同心糾逖王慝厚禮遣之使往報焉足矣奚必汲汲使大夫盟之哉書大夫及袁僑盟辠晉也】 【案及陳袁僑盟與及國佐盟同國佐不再書齊而袁僑再書陳者公羊曰喜得陳也與召陵再言盟喜服楚同義○案君在而大夫盟與溴梁大夫盟同此書諸侯而彼不系諸侯者楊士勳曰此雖對君私盟慢君之意緩至十六年積習已久不臣之情極也然于宋大夫後系諸侯者谷梁曰大夫臣也為恭也趙武為之也○案于宋再書地而袁僑不再書地者再書于宋以見其惡之大也及國佐盟書地而袁僑不書地者書爰婁以見其進盟之逼也○案陳侯如防不再盟之而袁僑如防必再盟之此悼公伯事所以不及文公也○案陳自辰陵不與諸夏之盟者三十年今始如防四年圍頓而徼楚之忿五年晉防戚以戍陳救陳七年而楚圍陳其冬而陳侯逃歸自是凡防同無陳矣】 秋公至自防○冬晉荀防帥師伐許左氏【許靈公事楚不防于雞澤晉知武子帥師伐許】張氏【荀防悼公之賢大夫也見陳人之服不能輔悼公益脩德以保陳陳固則許何患其不來哉今遽帥師以問罪于許規撫欲速宜其并陳不能保也】 附録左氏【其年晉侯弟?幹亂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公以绛佐新軍】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三月無已酉日誤】左氏【三年冬楚司馬公子何忌侵陳陳叛故也春楚師為陳叛故猶在繁陽韓獻子患之言于朝曰文王帥殷之叛國以事纣唯知時也今我易之難哉三月陳成公卒楚人将伐陳聞喪乃止陳人不聽命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于楚必亡大國行禮焉而不服在大猶有咎而況小乎夏楚彭名侵陳】 【案胡氏此條下有春秋不諱例蓋魯襄公名午而書陳侯午莊公名同而書同盟僖公名申而書戊申定公名宋而書宋人皆臨文不諱也】 夏叔孫豹如晉左氏【穆叔如晉報知武子之聘也晉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鳴之三三拜韓獻子使行人子員問之對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及鹿鳴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勞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谘于周敢不重拜】 【案襄公之編書聘晉者九始于此年五年十六年二十四年叔孫豹六年九年十九年季孫宿二十八年二十九年仲孫羯】 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成公妾襄公母姒?姓也公羊作弋莒女也】左氏【定姒薨不殡于廟無榇不虞匠慶謂季文子曰子為正卿而小君之喪不成不終君也君長誰受其咎疏蓋因匠慶之言遂得成禮】 葬陳成公○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冬公如晉左氏【公如晉聽政晉侯享公公請屬鄫晉侯不許孟獻子曰以寡君之密迩于仇雠而願固事君無失官命鄫無賦于司馬為執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阙而為罪寡君是以願借助焉晉侯許之案此年晉以鄫屬魯其冬邾人莒人伐鄫臧孫纥救鄫侵邾敗于狐骀國人誦之曰我君小子朱儒是使使我敗于邾五年穆叔觌鄫太子巫于晉九月防于戚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聽命于防六年莒人滅鄫晉人來讨季武子如晉謝亡鄫此左氏鄫事之本末也其趙子之辨見滅鄫下】 陳人圍頓左氏【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 【案陳圍頓以甚楚之忿與鄭獲公子夑以徼楚之争二事正相類其後皆連兵數載而不息非處已寡怨之道也且楚昔嘗圍陳而納頓今陳複圍頓以怒楚禍患之極安有已哉逃歸之兆在此矣】 附録【左氏晉和戎事】左氏【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魏绛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将觀于我勞師于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和戎有五利焉公説使魏绛盟諸戎脩民事田以時】 五年春公至自晉○夏鄭伯使公子發來聘左氏【鄭子國來聘通嗣君也注鄭僖公初立】 【案魯與鄭自渝平來盟以後未嘗有聘問之使終春秋僅見于此則以悼公之盛諸侯之睦也】 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左氏【穆叔觌鄫大子于晉以成屬鄫書曰叔孫豹鄫大子巫如晉言比諸魯大夫也疏豹與巫俱受命于魯故經不書及比之魯大夫而與公子遂叔孫得臣如齊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同例】公羊【外相如不書此何以書為叔孫豹率而與之俱也叔孫豹則曷為率而與之俱蓋舅出也莒将滅之故相與往殆乎晉也莒将滅之則曷為相與往殆乎晉取後乎莒也其取後乎莒奈何莒女有為鄫夫人者蓋欲立其出也注巫者鄫前夫人襄公母姊妹之子也俱莒外孫故曰舅出時莒女嫁為鄫後夫人夫人無男有女還嫁之于莒有外孫鄫子愛後夫人而無子欲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