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五下
關燈
小
中
大
按上章出話不然正與辭輯辭怿相反也
我雖異事及爾同寮我即爾謀聽我嚣嚣我言維服勿以為笑先民有言詢于刍荛【平去通韻】
賦也 毛傳寮官也 鄭箋即就也 毛傳嚣嚣猶謷謷也 鄭箋服事也 毛傳刍荛采薪者
鄭箋我雖與爾職事異乃與爾同官俱為卿士我就女而謀忠告以善道女反聼我謷謷然不肯受我所言乃今之急事女無笑之古之賢者常言有疑事當謀之刍荛匹夫匹婦或知及之況於我乎 呂氏曰不敢斥王托與執政公卿言而風之也
天之方虐無然谑谑老夫灌灌小子蹻蹻匪我言耄爾用憂谑多将熇熇不可救藥
賦也 蘇氏曰谑谑戲侮也 鄭箋老夫凡伯自謂也 毛傳灌灌猶欵欵也蹻蹻驕貌 朱注耄老而昏也 毛傳熇熇熾盛也
蘇氏曰言天方為虐安得以為戲而不信哉老者知其不可而盡其欵誠以告之少者不信而驕之故曰非我老耄而妄言乃汝以憂為戲耳夫憂未至而救之猶可為也苟俟其益多則如火之盛不可複救矣孔疏如人病甚不可救以藥也
天之方懠無為誇毗威儀卒迷善人載屍民之方殿屎則莫我敢葵喪亂蔑資曾莫惠我師【平去通韻】
賦也 毛傳懠怒也誇毗體柔也 王氏曰載屍不言不為飲食而已者也 毛傳殿屎呻吟也 鄭箋葵揆也 毛傳蔑無資财也 鄭箋師衆也
鄭箋天方行威怒女無誇毗以形體順從之君臣之威儀盡迷亂賢人君子則如屍矣不複言語也時厲王虐而弭謗 朱注民方愁苦呻吟而莫敢揆度其所以然者是以至於喪亂困竭而卒無能惠我師者也 顧氏曰夏侯湛雲居位者以善身為靜以寡交為慎以弱斷為重以怯言為信白居易雲拱默保位者為明智柔順安身者為賢能直言危行者為狂愚中立守道者為凝滞故朝寡敢言之士庭鮮執咎之臣羅點雲無所可否曰得體與世浮沉曰有量衆皆默已獨言曰沽名衆皆濁已獨清曰立異此三言者可謂痛切而深至也從古惟體柔之人常足為人心世道之禍至於佞謟日熾剛克消亡朝多??之流士保容容之福胥天下化為巧言令色孔壬而後已綱紀日壞家國随之然則喪亂之所從生豈不階於誇毗之輩乎
天之牖民如埙如篪如璋如圭如取如擕擕無曰益牖民孔易民之多辟無自立辟【多辟之辟音僻立辟之辟音璧】
賦也 毛傳牖道也埙篪言和也圭璋言合也 蘇氏曰取擕言易也 鄭箋辟邪也 毛傳辟法也朱注埙倡而篪和璋判而圭合取求擕得而無所費鄭箋王之道民以禮義則民和合而從之如此
蘇氏曰聖人之導民如暗者之願明而為之牖焉導其天也故其導之也擕之而已不求益於民故導之甚易 孔疏言上為善政民必從之是甚易也今民之所行多邪僻者乃汝君臣之過女無自謂所建立者為法當更改行以化民無得行此惡政也
價人維藩大師維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懷德維甯宗子維城無俾城壞無獨斯畏【屏與甯城韻翰與藩垣韻】賦也 朱注價大也大德之人也 蘇氏曰大師大衆也大邦大諸侯也大宗強族也宗子同姓也 朱注藩籬也 毛傳垣牆也 王氏曰屏樹也 毛傳翰幹也 呂氏曰前告以為治之本此告以為治之輔也 荀子曰君人者愛民而安好士而勞兩者無一焉而亡詩曰價人維藩大師維垣此之謂也 春秋傳曰君其修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
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天之渝無敢馳驅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遊衍【平去上去通韻】
賦也 鄭箋渝變也 毛傳馳驅自恣也 鄭箋及與也 毛傳王往也旦亦明也遊行衍溢也
朱注天之聰明無所不及不可以不敬也闆闆也難也蹶也虐也懠也其怒而變也甚矣而王之君臣不之敬也亦知其有日監在茲者乎 鄭箋昊天在上人仰之皆謂之明常與女出入往來遊溢相從視女所行善惡可不慎乎 張氏曰天體物而不遺猶仁體事而無不在也禮儀三百威儀三千無一事而非仁也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遊衍無一物之不體也 朱氏曰天者理而已理無往而不在故天無往而不監知此則敬天之意常存而易亂為治無難矣此一詩之要旨也 李氏曰末章所陳文王之在帝左右也而凡伯以此告厲王者蓋古人責難於君無非堯舜禹湯之道也
闆八章章八句
虞惇按朱子從申公說以此為責同列之詩其實托於同列以戒王與民勞同意上帝闆闆亦與菀柳上帝甚蹈正同假上帝之尊以斥王而朱子以上帝為天帝誤矣出話不然雲雲即承上帝說下語意顯然不煩回護其他訓釋諸家畧同惟無自立辟從鄭不從朱價人維藩從朱不從鄭
生民之什十篇六十五章四百三十三句
讀詩質疑卷二十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