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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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莫微于下士外臣之貴者莫貴于方伯公侯今以下士之微序乎方伯公侯之上外輕内重不亦偏乎春秋之法内臣以私事出朝者直書曰來以私好出聘者不稱其使以私情出訃者止録其名不以其貴故尊之也以王命行者雖下士之微序乎方伯公侯之上不以其賤故輕之也然則班列之高下不在乎内外特繫乎王命爾聖人之情見矣尊君之義明矣乞者卑遜自屈之詞欲與是盟而未知其得與否也始而逃歸今則乞盟於以見舉動人君之大節不可不慎也 又曰春秋王人不書姓氏者蓋下士爾而序於方伯連帥之上以此見聖人尊王室抑諸侯之意矣 夏狄伐晉 謝湜曰狄益強故伐晉 秋七月禘于太廟用緻夫人 程頤語録或問禘于太廟用緻夫人是哀姜否曰文姜也文姜與桓公如齊終啟弑桓之惡其罪大矣故聖人于其遜于齊緻于廟皆書曰夫人而去其姜氏以見大義與國人已絶矣然弑桓之惡文姜實不知但緣文姜而啟耳莊公母子之情則不絶故書夫人焉文姜遜齊隻稱夫人此禘緻于廟亦隻稱夫人是文姜明矣此最是聖人用法緻嚴處可以見子母之義 程氏學曰八年七月禘于太廟用緻夫人夫人文姜也文姜之罪于王法為當誅于子為未絶至于祔廟以從先祀于義何所安乎是以歷莊逾閔未緻于廟逮今僖公越禮而行因禘而緻之於廟聖人書以著其非蓋文姜之罪不減於哀姜哀姜殺之于夷文姜獨得祔於姑乎武闈之賊哀姜與共仲通謀拉幹之毒安見文姜非與諸兒同謀乎 謝湜曰禘自始祖而降皆以昭穆叙列夫人木主蓋各祔于其君之廟四時有事于廟則夫人配享三年大禘則君夫人木主皆會于太廟先考而上以父子序昭穆于外位先妣而上以姑婦序昭穆于内位文姜得罪于魯歷莊逾閔木主未祔故僖公欲夫人列于昭穆則用禘禮以緻之也書用以見不宜用也書緻以見夫人入廟之難也文姜母恩雖未絶于子然在桓公爲仇讎在王法為大逆其在廟也怫祖考之心黷神明之享叙之昭穆非所宜也僖公用不宜用之禮以緻不可以緻之夫人失孝子事親之道矣春秋書用緻夫人著其失禮也文姜于魯大義已在所絶故遜于齊緻于廟皆黜姜氏獨稱夫人 胡安國曰按禮大禘升歌清廟下而管象朱幹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天子之禮樂也踐其位則行其禮奏其樂故雝禘太祖周頌也而其詩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周公人臣不踐其位魯侯國而用天子禮亂名犯分莫大乎是故夫子志之曰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宗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魯侯國而以王禮祀太廟是誣偽不誠而非所以事乎其先矣故夫子傷之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夫灌以降神乃祭之始而已不欲觀是自始至終皆非禮矣用者不宜用也緻者不宜緻也夫人者風氏也初成風聞季友之繇遂事之而屬僖公焉故季子立之公賜季子汶陽之田及費又生而命之氏俾世其卿而私門強矣於成風則舉大事于始祖之廟立以為夫人而嫡妾亂矣以私勞寵其臣而卑公室以私恩崇其母而輕宗廟皆越禮之罪也經書夫人而不稱姓氏其貶深矣 朱熹曰春秋書禘于太廟用緻夫人又不知禘于太廟其禮如何太廟是周公之廟漢儒有謂魯亦有文王廟左氏載鄭祖厲王諸侯不敢祖天子而當時越禮如此故公廟設于私家皆無理會處又問諸侯礿則不禘一段是歲朝天子廢一時祭曰春秋朝會無節豈止一歲廢一時而已哉不然則或有世子或大臣居守豈不可以攝事 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謝湜曰天王周惠王 九年春王正月丁醜宋公禦說卒 謝湜曰宋公宋桓公魯不會葬故不書葬 夏公會宰周公齊侯宋子衛侯鄭伯許男曹伯于葵丘程頤曰天子之宰與世子禮異 謝湜曰宰周公天子三公周采地天子大夫稱字故三公稱爵宰周公勢亦尊矣然非王世子比故宰周公雖序諸侯上不若王世子之殊會也喪以哀戚為主故喪無外主魯侯伯禽蓋有爲為之也春秋諸侯國無大故而廢人子之哀以與會盟征伐者衆矣有喪未踰年逼于強國牽制而猶以喪禮行者葵丘之會宋襄公稱子洮之盟衛成公稱子溫之會陳共公稱子召陵之會陳懷公稱子是也書子所以著其失也有先君方葬以成君之禮結好興兵者齊頃公使國佐來聘鄭悼公伐許是也削爵所以著其惡也有喪雖踰年先君未葬以成君之禮出戰出伐者衛惠公與齊宋燕會紀侯鄭伯戰宋共公衛定公與晉侯曹伯伐鄭是也書爵所以著其惡也若夫晉文在殯襄公貪利肆逆以出兵邀秦師其惡尤大故貶而人之書曰晉人及姜戎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