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折疑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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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侍講銜方苞撰 防服小記 斬衰括髪以麻為母括髪以麻免而以布 朱轼曰括髪免髽三者名異而制一麻亦布也以未成布故曰麻鄭注廣二寸似不足以括髪馬融謂廣四寸為是愚意兩頭宜漸殺長可自頂交前繞于髻又析其末可以結三者之制一也 庶子王亦如之 謂旁支繼大統者專奉四廟而不得顧私親也 别子為祖繼别為宗繼祢者為小宗有五世而遷之宗其繼髙祖者也是故祖遷于上宗易于下尊祖故敬宗敬宗所以尊祖祢也 古之宗法所以収族乃為生者而設非使各領其族以祀先祖也所謂五世而遷者五世中族人合食猶以繼髙祖之宗子為主至六世則各以其親者相屬而遞遷也惟宗法為生者設則雖庶人亦得各領其族若祀其先祖則貴賤各有等差雖宗子為大夫止立三廟無由得祭髙祖也【大傳幹祫及其髙祖乃有大勲勞請于其君而特舉之】惟别子之廟則常存而不毀而宗子得攝族人之祭知然者詩曰于以奠之宗室牖下内則若富則具二牲獻其賢者于宗子夫婦皆齊而宗敬焉終事則後敢私祭則私家有祖祢之廟所謂宗敬乃祭于大宗之廟可知矣然亦惟族人始為大夫士而告于大宗之祖廟宗子代為之薦其歳祭之常适子則自主之庶子則小宗之适主之耳别子之廟時代久逺子孫歳祭合食必有典法而禮文殘阙今不可考矣春秋傳楚滅戎蠻子立宗以誘其遺民葢有宗子然後支庶皆往依之其族可複聚耳 庶子不祭祖者明其宗也 立廟雖由庶子而必立于适子之家使适子主祭不敢貳先人之統也曽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祝曰孝子某為介子某薦其常事曰祭于宗子之家則庶子家無廟可知矣曰為介子某薦其常事則宗子主祭可知矣 殇與無後者從祖祔食 祔食之禮宜于繹祭于祊後當室之白陳殇與無後者次主設俎敦豆笾一如屍未入設馔祝神之禮宗子獻奠祝一一緻告但不主屍無酬酢則終朝可畢然後傧屍未晚也若正祭之日則無暇及此古禮必别具此節附卿大夫祭禮之未如祀方明之附觐禮而今無考耳 庶子不祭祢者明其宗也 雖庶子為大夫士适子為庶人庶子家亦不得立廟所以然者既自立祖祢之廟而仍就适子家祭于寝非所安也使适子廢寝祭而來主祭于庶子之家亦非所安也适子自祭于寝庶子自主廟祭尤非所安也 親親尊尊長長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 或曰此泛論禮之大經不專指防服 從服者所從亡則已 惟臣從君服不得以所從亡為斷而辨于臣之失位去國與否葢君雖亡君之母妻服制冇常臣雖失位而未去國亦宜從國民之服循數以推惟嗣君之父以廢疾不立【設若衛靈公無子其兄摯之子嗣立】而嗣君又亡承國者其旁支兄弟則諸臣于嗣君之父無服耳若道其常則君之妻嗣君之母也君之母嗣君之祖母也而服可已乎 世子不降妻之父母 外防不廢祭故也 父為士子為天子諸侯則祭以天子諸侯其屍服以士服父為天子諸侯子為士祭以士其屍服以士服朱轼曰大夫士相去不逺故從死者祭從生者至于天子諸侯則宜有變易主人冕旒而屍士服禮不宜然此漢儒附防中庸而推之非其類也○三代相繼無父為士而子為天子者父為士子為諸侯者則有之既建國立廟則宜仿周初上祀之禮矣若父為天子諸侯子為士則王子公子之奔及寓公之子皆是也惟寓公之子得祭其父餘皆不得祭疑周衰禮壊越禮私祭者多而不敢用天子諸侯之服以衣其屍故記者誤傳以為典禮耳 大功者主人之防有三年者則必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 朋友不得主練祥何也虞祔姻賓鹹在故朋友可為之主若練祥則子防妻可自舉而以異姓之男子與焉則當自嫌非大功同居同财者比也夫無族前後家東西家可主防則小功絲之族人亦可主而第舉大功則族疏者亦宜引嫌與朋友同也若有子則祭時當以衰抱用曾子問君薨而子見之禮 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而父稅防已則否 祖父母上脫從字謂從祖父母及從祖父母所出之諸父昆弟也從祖父母及其子若孫于父為期為大功于己皆小功小功不稅謂此葢恩本輕加以生不及見則哀情不屬故過時可不稅耳下節降而在缌小功者則稅之可證此必文有脫誤 降而在缌小功者則稅之 此條皆以至親之降服言陳氏集説引從祖兄弟之長殇非也 虞杖不入于室祔杖不升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