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關燈
小
中
大
以為古文鄭?雲武成逸書建武之際亡謂霸書也此篇叙事多王言少辭又首尾不結體裁異于餘篇章如愚曰武成多記當時之事與堯典舜典顧命體制略同此篇多錯簡幸日之甲乙可考用附我大邑周之下當有阙文則不可知矣方孝孺曰牧野之兵非武王之志也聖人之不幸也武成記其時事但曰一戎衣而天下大定不及纣之死者為武王諱故不忍書也史謂纣登鹿台之上衣其寳玉自燔于火而死意為近之吾意武王見纣之死不踴而哭則命商之羣臣以禮葬之豈有餘怒及其既死之身躬斬其首縣之太白之旗者哉此戰國薄夫之妄言史遷取而筆之謬也【按賈子曰纣死棄玉門之外觀者進而蹴之武王使人帷而守之其無斬纣之事可知】
惟一月壬辰旁死魄
孔傳一月周之正月【史記年表春正月或書一月或書端月】旁近也月二日死魄疏雲此月辛邜朔朔是死魄故月二日近死魄魄者月輪郭無光處也朔後明生而魄死望後明死而魄生
予小子既獲仁人
孔?仁人太公周召【音邵】之徒愚按詩維師尚父時維鷹?尊之曰尚父蓋武王伐纣時太公年已耄矣宋玉九辨曰太公九十乃顯榮説苑曰太公年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齊淮南子曰呂望年七十始學兵九十佐武王伐纣皆可證也其遇文王之歲經典無明文荀子文王舉太公于州人行年七十有二周書雒師謀注雲文王既誅崇侯得呂望于磻溪之厓是在伐崇之年書大?雲散宜生南宮括闳夭學于太公望望曰西伯賢君也四人遂見西伯于羑裡【陶潛聖賢羣輔録同齊世家以散宜生闳夭招呂尚同求美女奇物獻之纣以贖西伯與此小異】是在被囚之年齊世家雲西伯斷虞芮之訟伐崇大作豐邑天下三分歸二太公之謀居多則太公歸周又在斷虞芮之前也
陳于商郊俟天休命 血流漂杵 式商容廬 鹿台孔?自河至朝歌出四百裡五日而至赴敵宜速待天休命謂夜雨止畢陳疏雲周語王以二月癸亥夜陳未畢而雨是雨止畢陳也待天休命雨是天之美命韋昭雲雨者天地人和同之應也蔡元度曰詩雲肆伐大商防朝清明蓋謂雨止清明也
蔡清曰朱子孟注杵舂杵也兵間安得有舂杵曰此正兵間所宜用也凡古人行兵人各?畚锸版杵之屬為營塹備又有羅鍋之類行以為羅防以為鍋孔疏帝王世紀雲商容及殷民觀周師之入見畢公至殷民曰是吾新君也容曰非也觀其為人虎踞而鷹趾當敵将衆威怒自倍見利即前不顧其後見周公至民曰是吾新君也容曰非也視其為人忻忻休休志在除賊是非天子則周之相國見武王至民曰是吾新君也容曰然聖人為海内讨惡見惡不怒見善不喜顔色相副是以知之是商容之事也按周本紀雲命召公釋箕子之囚命闳夭封比幹之墓命畢公表商容之廬然則武王親式其闾又表之也又按蔡?引帝王世紀雲亡者猶表其闾況存者乎商容不應言亡孔疏謂纣所貶退處于私室
新序鹿台其大三裡其高千尺周本紀命南宮括散鹿台之錢帝王世紀王命歸施鹿台之珠玉及傾宮之女于諸侯殷民鹹喜【括地志鹿台在衛縣西南二十二裡】
歸馬放牛
武王歸馬放牛與秦政之銷兵晉武之罷州郡兵何異曰非然也古者軍伍藏于井甸戰陳講于搜狝威略寓于巡守防同無人非兵無地非兵也雖釁車甲櫜幹戈與後世之銷兵兆亂者不同也然則孟子所雲飛亷五十國不尚煩師武欤曰其時所有事者東方一隅耳戎車三百虎贲三千固無俟于再駕也東坡乃以放馬歸牛為釋天下之疑懼亦淺之乎窺聖人矣或又以為武王偃武太早故緻武庚之畔尤不然矣
大告武成
孔疏其年閠二月庚寅朔三月庚申朔四月己醜朔厥四月哉生明王來自商至于豐是四月三日也丁未四月十九日庚戌二十二日也正月始往伐四月告成功史序其事見成功之次
先王建邦啟土 公劉克笃前烈 王季其勤王家惟九年
後稷始封于邰杜預曰始平武功縣所治斄【音邰】城是古邰國詩疏世本雲有邰氏女曰姜嫄知邰是後稷母家其國當自有君所以得封稷者或時君絶滅或遷之他所也
周本紀後稷生不窋不窋生鞠鞠生公劉是公劉為後稷之曾孫也詩疏按鄭譜以公劉當太康之時韋昭注國語以不窋當太康之時太康禹之孫公劉不窋之孫計不窋宜當太康公劉應在其後不窋以太康時失稷官至公劉而竄豳其遷豳時不必當太康也又外?稱後稷十五世而興周本紀因以稷至文王為十五世計虞及夏殷周幾千二百歲每世在位皆八十許年子必将老始生以理推之實難據信太康之世比至少康之立幾将百年蓋太康始衰之時不窋失官少康未立之前公劉見逐也楊愼曰稷與契同封契至成湯四百二十餘年殷本紀凡十四世【國語?王勤商十四世而興】稷至文王年倍而世半之何稷之子孫皆長年而契之子孫皆短世乎無是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