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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筥此侯伯之卿其米與醯醢之數乃與其君同然則公與子男之卿亦可知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庭實固當庭中言當中庭者南北之中也此言中庭則設碑近如堂深也【賈疏堂深猶若設洗南北以堂深若然碑東當洗矣】 案設碑之所鄭氏原無确據直以此經陳設之節揣度之耳意以醯醢夾碑十列百筥繼之而南則碑在三分庭之北其南乃寛深而可陳也然醯醢夾碑其上列固當少北于鼎罋雖十列占地無多而饩在門内米筥從饩則距門不必大逺設碑于南北之中其下尚寛然也凡設洗以堂深若碑亦如堂深則當雲設洗南當碑矣而經不雲然未可謂碑洗同節也鄉射記設楅于中庭南當洗楅必不當碑設之也然則敖氏雲東西南北之中者固不缪哉葢設之以麗牲視日景亦為陳設進退之節故以适中為宜若過北則嫌促廹不便于射牲過南則恐日極南時為日晷之所不到也 門外米三十車車秉有五防設于門東為三列東陳禾三十車車三秅設于門西西陳【防疏五反秅笃誤反注今文防或為逾】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饔饩之禮米禾皆視死牢【賈疏上文饪一牢腥二牢三死牢也故米及禾皆三十車敖氏繼公曰若朝君則取數于生牢死牢雜也】秉防秅數名也秉有五防二十四斛也【賈疏下記雲十鬥曰斛十六鬥曰防十防曰秉若然一秉十六斛又有五防為八斛總二十四斛也】三秅千二百秉【賈疏下記雲四秉曰筥十筥曰稯十稯曰秅四百秉為一秅三四十二為千二百秉也】防讀若不數之數 敖氏繼公曰經凡言某陳者皆謂其下鄉之也言東陳是西轅也西陳者反是雲為三列每列皆南北為之前列在西後二列以次而東也禾不雲三列可知也禾列則先東而後西 薪刍倍禾 正義鄭氏康成曰倍禾者以其用多也薪從米刍從禾【賈疏薪可以炊防故從米陳之刍可以食馬故從禾陳之鄭言此者以經雲倍禾恐并從禾陳之也】凡此所以厚重禮也聘義曰古之用财不能均如此然而用财如此其厚者言盡之于禮也盡之于禮則内君臣不相陵而外不相侵故天子制之而諸侯務焉爾 敖氏繼公曰倍禾謂車數也獨言倍禾者以其相類而相等故也此唯言倍禾而已不見其設之之法則是二者之車亦各為三列而其陳亦皆如米禾之車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四者之車皆陳北辀 案東陳者西鄉西陳者東鄉轅皆在内如注説則是南陳而非東西陳矣薪在米之東刍在禾之西稍離之亦如米禾陳法而三列倍為六列耳四者之車皆人挽者非駕牛馬者也 賔皮弁迎大夫于外門外再拜大夫不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使者卿也 敖氏繼公曰賔不韋弁而皮弁者嫌其加于己緻君命時之服也案凡為使者命未将例不答拜如昏禮迎賔主人再拜賔亦不答拜也 揖入及廟門賔揖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與使者揖而入使者止執币賔俟之于門内謙也古者天子适諸侯必舍其祖廟【賈疏禮運文】諸侯行舍于諸公廟【賈疏諸公大國之孤若無孤舍于卿廟】大夫行舍于大夫廟 敖氏繼公曰及廟門大夫立接西塾賔揖而先入俟之于入門右之位既則上介出請命矣記曰卿館于大夫經雲及廟門是賔館于大夫之廟也此其祢廟與 存疑賈氏公彥曰門内即甯下 案門内即入門右之位所雲揖位也入門而右又稍北乃西鄉而俟賔 存異敖氏繼公曰是篇言入廟之儀詳矣獨于入此廟不雲每曲揖是不自主人之寝外門入也蓋古者之廟亦自有外門與寝之外門同無事則閉之今賔館于此乃開之以便賔之出入故自是入廟無毎曲揖也凡主人與客東行入廟其于祢廟則毎曲揖于祖廟以上則毎門毎曲揖若諸侯則雖于其祢廟亦有毎門毎曲揖也 案此即敖氏所説顧命廟門之制因以推于大夫以下之廟者也前已辨其不然又見士喪禮下篇 大夫奉束帛入三揖皆行 正義鄭氏康成曰奉束帛執其所以将命者皆猶并也使者尊不後主人 敖氏繼公曰揖而皆行明賔俟之于門内也 案此三揖與公醴賔同與正行聘禮者異 至于階讓大夫先升一等【注古文曰三讓敖本從古文】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三讓者大夫也大夫三讓而賔三辭大夫先讓者以其奉君命尊也客尊則主人不敢先讓升于觐禮見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讓不言三不成三也【賈疏賔三讓大夫即升無三辭則不成三】凡升者主人讓于客三敵者則客三辭主人乃許升亦道賔之義也使者尊【賈疏奉君命也】主人三讓則許升矣今使者三讓則是主人四讓也【賈疏言使尊終先升則是主人三讓使者三辭待主人又讓後乃升則是四讓也】 賈氏公彥曰周官司儀職諸公之臣相為國客大夫郊勞三讓登聽命又雲緻饔饩如牢之禮此古文雲三讓與彼合鄭不從者周官舉其大率而雲三讓此儀禮據屈曲行事故不從古文也 案讓之節當三古文是也經言三讓者多不言三辭蓋三讓兼三辭矣賈氏引司儀三讓既雲合矣乃又舍經而狥注何哉 賔從升堂北靣聽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北面于階上也 敖氏繼公曰升堂不西面而即北面者辟國君之禮也國君于天子之命西面聽之乃降拜 大夫東面緻命賔降階西再拜稽首拜饩亦如之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以束帛同緻饔饩也緻命緻其君命賔殊拜之敬也重君之禮也 敖氏繼公曰再拜稽首為将受币乃雲拜饩亦如之然則此币其主于饔禮乎下之饩禮雖以大牢亦無币可見矣案此階西阼階西也賔館于此故升降由阼階此降階西與前賔觌賔降階東一也西階下則拜于東阼階下則拜于西 大夫辭升成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稱君命辭之賔既卒拜于下大夫乃辭之者别于君也凡君與異國之臣為禮于其降拜即辭之不待其卒升成拜亦饔饩異拜也每拜皆再拜稽首 受币堂中西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趨主君命也堂中西中央之西敖氏繼公曰堂中西四分楹閑一在西也賔受币而少過于西者尊君命也 大夫降出賔降授老币 正義敖氏繼公曰降授老币亦變于君禮 出迎大夫大夫禮辭許入揖讓如初賔升一等大夫從升堂 正義敖氏繼公曰初謂三揖三讓賔于是三讓而大夫三辭受傧私事也故複其常禮 鄭氏康成曰賔先升敵也【賈疏賔在館如主人之儀】皆北面 庭實設馬乘 正義鄭氏康成曰乘四馬也 敖氏繼公曰亦設于西方 賔降堂受老束錦大夫止 正義敖氏繼公曰降堂受錦亦辟君禮雲大夫止者嫌賔為已受币則當從之也不從者以降堂禮輕也少牢下篇曰主人降受宰幾屍侑降降謂沒階以此徴之則大夫止之義見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止不降使之餘尊 案大夫以君命來故賔敬之有加禮至傧則已複其常未見其餘尊也 賔奉币西面大夫東面賔緻币大夫對北面當楣再拜稽首 正義敖氏繼公曰緻币稱其緻币之辭也 鄭氏康成曰稽首尊君客也 受币于楹閑南面退東面俟賔再拜稽首送币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北面授尊君之使 敖氏繼公曰賔不南面授辟尊者之禮也凡授币于堂而南面者惟君及奉君命于臣者耳 大夫降執左馬以出賔送于外門外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廟門從者亦訝受之 敖氏繼公曰賔之士于是執三馬随之出廟門則從者并受币而皆訝受馬也 明日賔拜于朝拜饔與饩皆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于大門外【賈疏言拜于朝無入門之文諸侯外朝在大門外明矣】 敖氏繼公曰此所謂拜賜也周官曰凡賔客之治令訝聽之【賈疏秋官掌訝職賔入館次于舍門外待事于客及将币為前驅至于朝诏其位凡賔客之治令訝聽之】此拜亦皮弁服 通論李氏如圭曰鄉射禮明日賔拜賜于門外主人不見知此拜饔饩亦于大門外也 右歸賔饔饩 上介饔饩三牢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介皆異館 敖氏繼公曰三牢亦降以兩也 饪一牢在西鼎七羞鼎三腥一牢在東鼎七 正義鄭氏康成曰饪鼎七無鮮魚鮮臘也 堂上之馔六 正義鄭氏康成曰六者賔西夾之數 西夾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其馔亦六也不設于東夾以腥牢惟有一爾腥牢自二以上乃兼有東西夾之馔 筥及罋如上賔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所不貶者尊介也 敖氏繼公曰上介之牢與其鼎馔皆殺于賔而筥及罋獨否亦盛大禮也又此二者初不視牢數以為隆殺故得略之而與賔同筥米從饩乃與罋并言于此者因文而遂及之耳 饩一牢門外米禾視死牢牢十車薪刍倍禾凡其實與陳如上賔 正義敖氏繼公曰死牢饪與腥也牢十車則二十車也 鄭氏康成曰凡凡饪以下 下大夫韋弁用束帛緻之上介韋弁以受如賔禮正義敖氏繼公曰下大夫緻之者亦使人各以其爵也上介韋弁以受主人如賔服正禮也向者皮弁以聘者上賔也故上介于此不必皮弁以無加服之嫌故爾 鄭氏康成曰介不皮弁者以其受大禮似賔不敢純如賔也 案鄭氏謂介不皮弁所以下于賔敖氏謂賔主聘事介無加服之嫌兼之其義始備 傧之兩馬束錦 正義賈氏公彥曰此下大夫使者受上介傧如卿使者受賔傧禮同 右歸上介饔饩 士介四人皆饩大牢米百筥設于門外 正義敖氏繼公曰大牢各一降于上介者兩也此惟有饩與筥米則筥為從饩而罋為從饔又可見矣門亦所館之外門也牢米陳于外饩之正禮也牢在米南東上 案士介四人亦各館饩大牢以下為一人言之其餘從同故雲皆也凡吉禮陳于門外者皆東上有對則或西上耳注謂牢西上非也 宰夫朝服牽牛以緻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執纼牽之東面緻命無束帛略之士介西面拜迎 敖氏繼公曰使宰夫亦以其爵也宰夫緻之故朝服士之朝服與卿大夫之弁服其差相似也緻之謂緻其禮也亦以君命下文皆以是推之 士介朝服北面再拜稽首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于牢東拜自牢後适宰夫右受【賈疏明在宰夫東南從牢後适宰夫至宰夫之後受取牛也知然者前君使士受私觌之馬适其右受知此亦在右受也】由前東面受從者【賈疏由宰夫之前東面受從者】 敖氏繼公曰士介出門左西面拜迎北面聽命宰夫東面緻命士介還少退再拜稽首适宰夫右受也不言宰夫退士介拜送者略之也 賈氏公彥曰君使士受私觌由馬前此由牢後不同者牛畜擾馴與馬有異案馬之踶蹋在後故由前辟其後也牛之抵觸在前故由後辟其前也疏意得之而辭尚未逹 無傧【傧舊作擯李氏如圭曰當作傧監本已改正今從之下無傧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無傧者賤也大夫以上乃有傧禮必着之者嫌受國君之賜皆當傧也 鄭氏康成曰明日衆介亦各如其受之服從賔拜于朝 右饩士介 賔朝服問卿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皮弁别于主君【賈防上文聘享私觌皆皮弁】卿每國三人【賈疏言此見三卿皆以币問之】 案此在歸饔之明日記雲聘日緻饔明日問大夫 卿受于祖廟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賔禮也祖王父也 敖氏繼公曰于祖廟亦尊國君之禮也 賈氏公彥曰卿受而不辭以前賔請有事于大夫君禮辭許是以不敢辭故記雲大夫不敢辭 存疑賈氏公彥曰大夫三廟有别子者立太祖廟非别子者立曽祖廟今不受于太祖及曽祖廟者以天子受于文王廟諸侯受于太祖廟大夫下君則受于王父廟 案常禮行于祢廟此受之于祖廟尊之也意天子之聘使有問卿者則當受之于太祖廟與天子受于文王廟諸侯受于太祖廟經記無文未可援之遂以此為卿大夫下君之義也 下大夫擯 正義敖氏繼公曰下大夫擯公使為之也必使下大夫者欲與上介之爵相當也此公事也故重之存疑鄭氏康成曰無士擯者既見于君所急見之案此以下大夫擯取其與賔爵差近所以尊賔而上介因事而同之蓋推而進之也且此問卿者無士介也何士擯之有焉 擯者出請事大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