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關燈
羞卿故主羞以立文也右記羞者執幂者 若以樂納賓則賓及庭奏肆夏賓拜酒主人答拜而樂阕公拜受爵而奏肆夏公卒爵主人升受爵以下而樂阕【阕曲雪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肆夏樂章也周官曰賓出入奏肆夏【賈防大司樂文】以鐘鑮播之鼓磬應之所謂金奏也今亡阕止也記曰入門而縣興示易以敬也【賈防仲尼燕居雲兩君相見揖讓而入門入門而縣興郊特牲雲賓入大門而奏肆夏示易以敬也引二記文者賓及寝庭與入門而縣興事相類】卿大夫有王事之勞則奏此樂焉 陳氏旸曰賓及庭而樂作則阕扵未卒爵之前公受爵而樂乃作則阕扵卒爵之後 敖氏繼公曰君與臣燕不以樂納賓常禮也其或扵此用樂者在君所欲耳及庭而奏肆夏尊賓也未卒爵而樂阕辟君也必扵此而樂阕者亦以其為獻禮一節之終也公受爵而奏以其獻禮始扵此也卒爵乃阕獻禮之終也此蓋以樂與其禮相為終始亦足以見尊君之義矣 案雲若者以樂不以樂不定之辭也或因賓而有所加禮或君心所欲而臨時用之皆可也賓入門即及庭矣蓋當沒霤将折而西行時為賓奏節長為公奏節短以賓自庭升階有拜至諸禮稍需時也然則金奏可長可短而不可以詩篇當之審矣 又案此賓蓋指所命之賓非謂所燕之賓也知者以賓拜酒主人答拜而樂阕者決之也若所燕之賓入門而右而公爾之與拜酒之節逺矣 升歌鹿鳴下管新宮 正義鄭氏衆曰升歌歌者在堂也下管吹管者在堂下 敖氏繼公曰歌鹿鳴之三也大射雲三終是也凡升歌皆歌三篇不止一篇而已下管亦然大射儀曰新宮三終舊説謂管如篴而小并兩而吹之此奏肆夏且下管如大射之禮則縣亦宜如之蓋燕有時而射故當阙中縣也 賈氏公彥曰言下管者異扵常燕也 鄭氏康成曰新宮小雅逸篇也管之 朱氏載堉曰書曰下管鞉鼔詩曰磬管将将嘒嘒管聲記曰下而管象與夫孤竹孫竹陰竹之管皆是物也案管者吹簜以奏之其樂重惟天子諸侯得用之虞書周官皆言下管禮記管象皆重樂也若卿大夫以下則但有笙入之節而無下管 存疑李氏如圭曰宋公飨叔孫昭子賦新宮或謂即斯幹之詩 朱氏載堉曰所謂管者無孔惟管端開豁口狀如箫口形似洞門 案新宮有聲無辭蓋亦笙詩南陔白華華黍之類注謂小雅逸篇則以其次應在小雅而後乃并其篇名而逸之也謂斯幹為宣王時詩則宣王以前何由用之宋公飨叔孫曰賦則所賦或即斯幹未可知要不可以所賦與所管混為一也管必有孔乃有高下清濁疾徐之節而可以成樂無孔則管各一聲而已豈堪入耳乎 笙入三成遂合鄉樂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三成謂三終也鄉樂周南召南六篇言遂者不閑也 敖氏繼公曰三成謂奏南陔白華華黍也扵歌與管但言篇名扵笙言三成文互見也不閑者蓋以樂已盛扵上故扵此殺之獻時不奏肆夏則不管乃有閑 存疑賈氏公彥曰笙入三成正謂笙奏新宮三終申説下管之義 案樂以四節為正惟鄉射不歌不笙不閑大射不閑不合者主扵射略扵樂也燕以序歡所重在樂故上經所言原備四節此扵獻時奏肆夏彌盛之升歌一也下管二也笙入三也合樂四也雖不閑有管則盛矣如謂笙入即奏新宮是阙一節僅有三節也且笙入扵下管之後則方管時笙尚在外何由與管為一乎 又案周官鞮鞻氏掌四夷之樂與其聲歌祭祀則龡而歌之燕亦如之注曰王者必作四夷之樂一天下也然此惟王禮有之若兩君相燕與此禮同 若舞則勺【勺音灼】 正義賈氏公彥曰言若者或舞或不舞在扵君意敖氏繼公曰勺者舞名但不詳其為何代之樂耳通論陳氏旸曰周官舞師凡小祭祀不興舞則禮之輕者雖不舞可也故此禮言若舞内則十三舞勺成童舞象二十舞大夏此舞勺禮輕也兩君相見下管象舞夏籥序興禮重故也 案虞書搏拊琴瑟以詠升歌之節也下管鼗鼔笙入之節也笙镛以閑閑歌之節也箫韶九成合樂之節也夫九成者舞也乃虞書之言九成與此記之言舞勺皆扵合樂之後則是樂備乃舞矣凡舞有文舞有武舞而文武二舞又各有大小舞勺文舞之小舞也象武舞之小舞也記内則篇雲十有三年舞勺成童舞象熊氏雲以年尚幼故習文武之小舞是也大武武舞之大舞也大夏文舞之大舞也祭統雲朱幹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注以大武為武大夏為文是也文舞無論大小舞皆以羽籥武舞則小舞以幹戈大舞以幹戚也文王世子載養老更事曰舞大武此舞勺者燕禮輕也故經曰則勺言其惟用文武之小舞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勺頌篇吿成大武之樂歌也其詩曰于铄王師遵養時晦既合鄉樂萬舞而奏之所以美王侯勸有功也 案勺古者小學即舞之未必始扵周于铄之詩名酌偶同耳恐未可質言其為此舞之節也此舞佾數亦未詳 右記有盛樂之事 惟公與賓有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扵燕其餘可以無俎 敖氏繼公曰經文已眀記複言之者嫌所與燕者或當有爼如異?之賓也 右記有爼者 獻公曰臣敢奏爵以聴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授公釋此辭不敢必受之 敖氏繼公曰奏進也命謂君受與否之命 賈氏公彥曰謂主人獻公也賓媵觯于公雖非獻亦釋此辭案下記有四方之賓媵爵于公之辭而本?臣子之為賓者媵爵之辭無聞故防家以此辭決之 右記授公爵之辭 凡公所辭皆栗階凡栗階不過二等 正義郝氏敬曰凡公所辭辭拜下也 鄭氏康成曰栗越也謂越等急趨君命也其始升猶聚足連步越二等左右足各一發而升堂 敖氏繼公曰辭之而升其禮則然越等而上曰栗階下曰躇階栗與歴聲相近再言凡凡公所辭者也不過二等眀雖急趨君命猶有節也二等者階之上二等也以諸侯七等階言之則至五等左右足乃各一發盡階則複聚足然後升堂 通論賈氏公彥曰禮器天子之堂九尺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士冠禮降三等受爵弁注雲下至地則士三等階以此推之則一尺為一階大夫五尺五等階諸侯七尺七等階天子九尺九等階雲凡栗階則自九等至三等皆有栗階法栗階據上等而言其始升猶聚足連步聚足謂前足蹑一等後足從之并連步謂足相随不相過也 右記栗階之節 凡公所酬既拜請旅侍臣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拜謂自酌升拜時也擯者阼階下吿扵公還西階下吿公許請旅請行酒于羣臣必請者不専恵也 敖氏繼公曰凡凡四舉旅之禮請請于擯者侍臣侍飲之臣也其禮見大射儀 右記受公酬者請旅之節 凡薦與羞者小膳宰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扵卿大夫以下也上言羞卿者小膳宰欲絶扵賓羞賓者亦士【賈防上文君下特言羞卿欲見賓之羞與君同】 敖氏繼公曰謂扵大夫以下者也上雲羞卿小膳宰者釋經文也此無所釋故并薦言之立文宜然也然則經言羞膳羞卿之類亦并薦言之眀矣案薦君使士薦賓使膳宰經有眀文羞膳羞卿上記言之故知此記為大夫以下發也薦賓者膳宰則羞賓者亦膳宰與經惟言請羞扵諸公卿者未言其人又不言薦卿及薦大夫羞大夫之人故記眀之 有内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羞豆之實酏食糁食羞笾之實糗餌粉餈【賈防醢人注雲酏也内則曰取稲米舉糔溲之小切狼臅膏以與稲米為又曰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與稲米稲米二肉一合以為餌煎之笾人注雲糗餌粉餈皆粉稲米黍米所為合蒸曰餌餅之曰餈糗者粉熬大豆為餌餈之粘着以粉之耳餌言糗餈言粉互相足】敖氏繼公曰注以周官醢人笾人職所言羞豆羞笾之實為此内羞禮恐或然但未必其皆用之也祭禮尊者之庶羞内羞同時進之 賈氏公彥曰内羞者祭祀饋食所加少牢所謂房中之羞 案庶羞之外又有房中之羞猶無算樂之外又有房中之樂也言此扵羞者之下而雲有則不異人可見矣 右記薦與羞者及内羞 君與射則為下射袒朱襦樂作而後就物小臣以巾授矢稍屬【與音預襦人于反屬章欲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言與射則君扵燕射或時不與矣稍屬者稍與發矢時相連屬也説又見鄉射記通論陳氏祥道曰鄉射記大夫與士射袒纁襦此記言君射袒朱襦蓋大夫與士射士肉袒以拾蔽膚大夫則有纁襦在但以拾斂衣而已君與大夫射大夫肉袒以拾蔽膚君則有朱襦在但以拾斂衣而已注謂拾所以蔽膚斂衣者此也 不以樂志 正義鄭氏康成曰辟不敏也 敖氏繼公曰古文志識通毎發不以樂之節為識而必欲應之亦優君也記言此扵授矢發矢之間則是君之燕射扵其再射即用樂行之益可見矣燕射亦三至再射而君始射案以樂志所謂不鼓不釋也君射雖不鼓猶釋之其樂以貍首而不以驺虞亦與鄉射異者也 既發則小臣受弓以授弓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使大射正燕禮輕 敖氏繼公曰受弓以授弓人蓋卒射之事也 案大射儀曰公既發大射正受弓而俟拾發以将乗矢此受以小臣故注以為禮輕也然則賛設決拾者亦未必使小射正矣及卒射大射儀又曰大射正受弓其注謂以授有司扵東堂此小臣之授弓人亦當如之 上射退于物一笴既發則答君而俟若飲君燕則夾爵君在大夫射則肉袒【笴古我反又古老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説皆見鄉射記 案鄉射記若飲君如燕則夾爵此似脫一如字右記公射之事 若與四方之賓燕媵爵曰臣受賜矣臣請賛執爵者正義鄭氏康成曰受賜謂公向者酬之也至燕射後賓降洗升媵觯于公 敖氏繼公曰賓謂介為賓者也執爵似指鄉之媵觯者而言贊猶佐也 相者對曰吾子無自辱焉【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辭之也亦吿公以公命答之也敖氏繼公曰此下當有賓再請而相者許之辭記不備見也 有房中之樂 正義鄭氏康成曰?歌周南召南之詩而不用鐘磬之節也 敖氏繼公曰奏之扵房故雲房中之樂蓋别扵堂上堂下之樂也 賈氏公彥曰此文承四方之賓燕下而雲有眀為四方之賓有之 案此樂亦工歌之亦有瑟其即當賓媵爵之節乎説屦升坐則不宜使工扵堂上奏樂矣注又雲謂之房中者後夫人之所諷誦以事其君子蓋本詩之初意而言以房中婦人之所有事者也 存疑陳氏祥道曰毛氏以詩招我由房為房中樂鄭氏則以磬師之燕樂為房中樂又謂?歌周南召南而不用鐘磬之節闗雎之詩曰鐘鼓樂之而周官教燕樂以磬師則房中之樂非不用鐘磬也毛苌侯芭孫毓皆雲有鐘磬王肅言無鐘磬與鄭氏同賈公彥曰房中樂以祭祀則有鐘磬以燕則無鐘磬 餘論陳氏?曰漢書曰漢有房中祠樂梁書曰周備六代之樂至秦餘韶武房中而已由是推之房中之樂自周至扵秦漢蓋未嘗廢其所異者特秦更為夀人漢更為安世魏更為正世至晉複為房中也右記與四方賓燕之辭及樂 燕禮總論呂氏大臨曰禮之所貴别而已矣貴賤相自王公卿士以至皁輿隸僚仆台各有其等君者積尊而為之也苟無等下将得而犯之燕禮之别君卿大夫士庶子皆有次其獻之皆有序雖以施恵盡歡而貴賤之義極其宻察矣 欽定儀禮義防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