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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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相州蕩隂縣西五十八裡有牟山蓋中牟邑在此山側 晳帻而衣狸制 注帻齒上下相值制裘也疏帻說文作?齒相值也言齒長而白上下相當 傅遜曰如疏說晳帻是齒白而齊愚謂晳是面白之名帻即岸帻之帻一時據軍中所見何暇細及口中之齒乎愚按漢輿服志古者有冠無帻帻之制起于秦故注疏解如此仍從舊說為安 彼賓旅也 賓言讓旅言等也書先登彌先下是旅進退也 公三禭之 疏自死至殡三時與衣蓋初以士服次大夫服次卿服 與之犀軒與直蓋 注犀軒卿車疏說文軒曲輈也謂軒車有籓蔽魚軒以魚皮為飾犀軒當以犀皮為飾也直蓋高蓋也 坐引者以師哭之 按坐謂膝坐即跪也君方為位而哭故挽喪者不敢立 十年齊人以兵刧魯侯 章如愚曰左氏載犂彌言於齊侯使萊人以兵刧魯侯必得志焉按春秋中國之會不知凡幾未嘗有以兵刧人之事景公圖伯魯方請成以兵刧之何以示諸侯乎借或有之左氏以為萊人谷梁又不言萊人但曰齊人公羊又都無此說而曰孔子行乎季孫司馬遷又不言刧公之事但曰奏夷狄之樂優倡侏儒為戲數說互異将誰适從乎至孔子使茲無還辭盟之語尤不可信 有如此盟 按經不書盟恐傳難盡信辨詳集說 嘉樂不野合 禮飨在廟燕在寝不得行於郊野 臣之業在揚水卒章之四言矣 注揚水卒章四言曰我聞有命 按四言第四句也是不敢以告人杜注所雲是三言 每出一門郈人閉之 愚謂驷赤之得行其計郈人為之用也赤妙有權略既使魯不失郈又驅侯犯如齊不緻激成禍亂待小人法當如是 齊人乃緻郈 邵寶曰齊人緻郈與前侯犯從之句相應侯犯從之之時必以郈之名籍歸齊齊至是來緻之 十二年與其素厲寜為無勇 注素空也厲猛也言伐小國當如畏者以誘緻之陸粲曰滑羅以曹國弱小無追兵故言與其空設猛厲之容寜安於無勇不欲虛當為殿之名也恐無示弱誘之之意 公山不狃叔孫辄帥費人以襲魯 愚謂公山不狃叔孫辄之徒據費以叛說者雲此叛季氏非叛魯也在季為逆在魯為忠其說非也彼稔見三家不臣之迹尤而效之藉口於張公室以為名耳其志何嘗在興魯哉觀二人率費人以襲魯公與三子登武子之台費人攻之入及公側是投鼠而不知忌器者也非夫子命申句須樂颀代伐之則公幾不免論語所以特書公山氏為叛叛者甚逆之辭天下未有以叛稱而能成大謀濟大事者也然則孔子何以欲往其召曰孔子視天下無不可用之人使孔子用公山必教之以臣於季氏用季氏必教之以臣於魯公用魯公又必教之以朝宗周事天子而複周公伯禽之盛所謂我為東周者此也而豈區區挾叛季之人以為興魯之資哉 仲尼命申句須樂颀下伐之費人北 愚謂堕費者季孫之志也季孫何以欲堕之以不狃據費必将為己害如侯犯之於郈者其時夫子為司寇仲由為季宰必以強幹弱枝之論昌言於朝季孫所以樂從之也及不狃率費人襲魯将得季孫而甘心焉然稱兵犯阙事已不順所謂家臣而欲張公室罪莫大焉者也況不狃得志則堕都之舉必不得行夫子奉公伐之既張魯公之威又順季孫之欲所以堕費易易也圍成不克特以孟孫入公斂陽之說然使夫子久于魯亦必有權道以弭服之而豈終于不堕哉 十三年乃介而與之乘驅之 疏介甲也詐言晉師至衛侯不及駕兵車因與衛侯同乘言齊侯之欲親衛侯也 絶衛之道也 邵寶曰置諸邯鄲衛人意也置諸晉陽非衛人意也衛自此往來必絶故曰絶衛之道 遂殺午趙稷涉賓以邯鄲叛 穆文熙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趙鞅殺邯鄲午非其罪激成荀範之禍此其始禍者非鞅乎乃荀範出奔而鞅以韓魏請得複其位則晉為無刑矣後乃假罪安于屍之于朝将誰欺哉 範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晉人圍之趙汸曰鞅以範中行氏見伐出奔而經書叛者時二家伐之圍之皆禀君命故晉人以叛告也觀荀跞言于衛侯可見 韓魏以趙氏為請 韓不信與荀寅相惡魏曼多與士吉射相惡故二氏請于君而納鞅三家分晉之形見于此矣 史鰌曰子富而能臣必免于難戍也驕其亡乎 淩稚隆曰公叔文子而富也史魚為之謀無亦勸之歸邑于公散積于衆以無益驕者之過即戍可以不亡乃僅告以富而能臣為及身之計耳雖文子令終其子卒不免奔亡之禍保世尤宗之道豈如是乎 十四年戲陽速告人曰太子則禍餘 孫琮曰許太子而殺其母固不可為也許太子而背之使不幸而太子見殺尤不可言也然則為速當奈何始聞太子之命即以母子大義正言谏之不得則以死拒之又不得則以亡避之今皆不能而止以緩死為辭此貪生之徒耳乃曰義不必信義果如是耶 十五年姒氏卒不稱夫人不赴且不祔也 趙汸曰公谷二傳謂定姒者哀公妾母非也定姒從夫諡而終定哀之世他無定夫人喪此為适母明矣愚謂定姒若果夫人不赴猶可曰煩于喪禮不祔則無故而黜君母于廟禮必不然二傳之說為正邵文莊雲子不成君夫人之号未可尊也況卒也後公二月葬也後公一旬以君正妾固宜若是 姜寶曰定夫人娶與薨皆不見于經其娶在未即位之前薨在春秋絶筆之後欤 冬城漆書不時告也 注實以秋城冬乃告廟魯知其不時故緩告書之以示譏汪克寛曰他國有事或過時而告于魯豈有魯國城邑乃過時而告于廟可以掩其實乎此非人情也 讀左日鈔卷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