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折諸卷四

關燈
欽定四庫全書 谷梁折諸卷四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文公 禮有受命無來錫命 則堂曰春秋錫命有以始立而錫命者有以有功而錫命者有以加服而錫命者始得國而錫命晉武公也有功而加錫晉文公也已死而追錫命魯桓公也錫之命使之讨諸侯之無王者齊桓公也立八年而後錫命魯成公也事不同而皆曰錫命此以僖公既葬而命其嗣子爲諸侯文公除喪而不往拜王命則有貶也失禮在文公不在天王也 喪主于虞吉主于練 鄭康成祭法篇注惟天子諸侯有主禘祫大夫不禘祫無主木許愼曰主者神象也孝子旣葬心無所依故虞而立主以祀之惟天子諸侯有主卿大夫無主尊卑之差也徐邈曰左傳稱孔悝反祏又公羊大夫聞君之喪攝主而往皆大夫有主之文大夫以下不雲尺寸無以知其尺寸然推義謂亦應有汪鈍翁曰廟所以栖主也大夫三廟士一廟使其無主則祭于寝足矣廟何爲者 作主壞廟有時日 朱子曰先王制禮本縁人情吉兇之際其變有漸故始死全用事生之禮既卒哭祔廟然後神之然猶未忍盡變故主複于寝而以生事之禮事之至三年而遷于廟然後以神事之也 于練焉壞廟 魏了翁讀書雜鈔遷廟早晚左氏以爲三年喪畢乃遷廟故僖三十三年傳雲烝嘗禘于廟杜服以爲三年禘祭乃遷此廟鄭則以爲練時則不禘而遷廟主故鄭注士虞禮以其班祔之下雲練而遷廟又注鬯人廟用卣謂始禘時鄭必謂以練者以文二年作僖公主谷梁傳雲于練焉壞廟壞廟之道易檐可也改塗可也範曰親過高祖則毀其廟以次而遷将納新神故示有所加是鄭之所據 又 萬斯同曰谷梁言練而作主壞廟鄭康成從之張橫渠黃勉齋亦從之杜元凱本賈服之說言遷廟在三年喪終而谷梁疏因之呂與叔亦謂旣除喪然後主遷新廟衆言淆亂如此愚謂論周家之禮當以周人之言爲據谷梁子周人也以周人而言周制豈有謬乎遷廟之期儀禮戴記無明文幸有此傳可據則據此傳以斷周制自無可疑且桑主曰虞旣用于虞祭之日則栗主曰練必用于練祭之時旣作主則入廟矣豈有名之爲練主而不用之于練祭者使其仍祔于祖廟則不必更作新主旣已更作新主則必遷之于新廟可知矣不然何名爲練主而又将何所置之乎說者謂練主雖入廟亦仍還祀于寝與虞主同是又不然虞主無入廟而還寝之理練主亦豈有入廟而還寝之理倘果還祀于寝則是時王父已遷将廟有虛主矣孔子言之曰七廟五廟無虛主虛主者唯天子崩國君薨與去其國與祫祭于祖爲無主爾孔子謂廟無虛主而諸儒乃欲使廟有虛主乎故言練主不入于新廟與言入廟複祀于正寝者皆顯背乎孔子之說者也作主即以入廟而遷廟即在練時章章矣 歴時而言不雨文不憂雨也 注僖公憂民歴一時辄書不雨今文公歴四時乃書是不勤雨也 先親而後祖逆祀也 逆祀者升僖公于闵公之上範氏獨謂親謂僖祖謂莊高宗殷之賢王猶祭豐于祢以緻雊雉之變文公傎倒祖考不足多怪楊氏旋即駁之以僖繼闵而立猶子之繼父故傳以昭穆祖父爲喻若雲僖在莊下夷狄猶自不然況号爲秉禮之國者乎按公羊傳與谷全同何注亦如左傳之說武子怪論不足哂也 逆祀則是無昭穆也 賈公彥曰兄死弟及俱爲君則以兄弟爲昭穆以其弟已爲臣臣子一例故别昭穆也文二年秋八月大事于太廟跻僖公謂以惠公爲昭隐公爲穆桓公爲昭莊公爲穆闵公爲昭僖公爲穆今升僖公于闵公上爲昭以闵爲穆故雲逆祀知不以兄弟同居昭位升僖于闵上爲逆祀案定八年經雲從祀先公傳雲順祀先公而祈焉若本同倫以僖公升于闵公之上則以後諸公昭穆不亂何得至定八年始雲順祀乎明本以僖闵昭穆别故于後皆亂也 又 則堂曰胡康侯謂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名号不同其爲世一矣是以闵公父視僖公爲禮則莊爲文之曽祖桓爲文之高祖祫飨之序兄爲昭而弟爲穆昭穆紊矣杜元凱曰僖是闵兄不得爲父子嘗爲之臣位應在下今居闵上逆也孔仲達釋之父子昭穆異兄弟昭穆同僖闵不得爲父子同爲穆耳闵當在僖上今升僖于闵此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亂也若兄弟相代即分昭穆設令兄弟四人皆立則祖父之廟已宜從毀知其禮必不然愚按明代興獻禮議霍韬援諸樊兄弟疊爲後是兄弟自具高曽祖考操論正與之符然當觀其立意之所在左傳曰子雖齊聖不先父食故禹不先鲧明以父屬闵子屬僖爲人後者爲之子嬰齊歸父有家猶然事之如君父焉者受國焉爾魯之闵僖明之世宗孝宗有國與天下者何如重且大子繼父爲世及弟繼兄爲弟及亦未嘗執世字以限之快一言之辯足以折千古之經哀公四年孔子在陳聞火而知其爲桓僖之宮歴文宣成襄四傳至昭定高祖之父禮所當毀定于昭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