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折諸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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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谷梁于隠元年克段于鄢用之以責鄭伯必聖門嘗有是說而二氏皆習聞之于師者故魯成刺偃猶以為譏若晉獻圍聚而殄桓莊斯豺狼之不若矣 母以子氏 趙鵬飛曰秦漢以來祖母則曰太皇太後母曰皇太後後曰皇後諸侯亦莫不然故後世無可疑者而春秋無其别仲子子氏君氏學者紛紛不一文之世則有成風之疑成風者果僖之妾欤莊之妾欤愚按文九年書秦人來歸僖公成風之襚與惠公仲子之文同莊之妾也審矣蓋由宋儒全廢三傳臆解談經不知左氏有成風事季友而屬僖公之事此不足以當亭林之一吷也 仲子者何惠公之母孝公之妾也 母以子氏與公羊母以子貴同防顧亭林曰妾不得體君不得已而繋之子猶晉簡文帝母防稽王太妃鄭氏稱簡文宣太後明貴之所由也隠元年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惠公之母仲子也文九年秦人來歸僖公成風之襚僖公之母成風也按惠公繼室桓公之母仲子仁山金氏嘗疑其誤由左傳開章特言仲子先儒于谷梁之書皆未深考耳但兩世各一仲子武懿孝惠之間魯非無事之國史記世家于伯禦與稱代立歴歴詳書惠公卒則曰長庶子息攝當國行君事孝公之卒苐曰子弗湟立是為惠公而已惠公之亦出于孝公之妾惟谷梁一語是信亭林引孝惠娶于商之文知孝公之妾必屬子氏則又安知生惠公者果在九媵娣侄之中與否桓以下娶于齊而成風敬嬴皆非姜姓惟範武子注妾不得體君一言足以訓後世舎衆人而從君子将于是乎取之矣 又 萬斯同曰左氏言仲子未薨故名天下豈有其人尚在而先來赗者乎此必無之事平王雖庸宰咺雖具臣吾知其萬萬不為也左氏之言渎禮不經之甚不如谷梁以仲子為孝公妾者近是蓋文二年書僖公成風正與此一例若公羊言兼之非禮亦不可信人死自有先後豈可赙兩人而并時行禮乎此赙在七月則仲子之卒必在是年之春孔子因位防不書而三傳乃各持一說不若斷以僖公成風之例為畫一而可徴也 衣衾曰襚貝玉曰含 防大記小斂之衣皆十九稱大斂之衣君百稱大夫五十稱士三十稱士防禮貝三實于笲稻米一豆實于筐祝淅米于堂管人盡階不升堂受潘煮于垼用重鬲祝盛米于敦奠于貝北士有氷用夷槃可也注君沐粱大夫沐稷士沐稻又天子以珠諸侯以玊大夫以璧士以貝春秋之制也檀弓邾婁考公之防徐君使容居吊含進侯玉莊子徐徐别其頬無傷口中珠荀子抇人之墓抉人之口而求利皆指含而言 寰内諸侯 尹更始曰天子以千裡為寰範注王都在中諸侯四面繞之故曰寰内 又 啖叔佐曰寰内諸侯例稱子若以伯為爵則毛伯召伯複是何爵乎愚按凡蔣邢茅胙祭皆周公之後周有祭公謀父傳桓八年祭公來逆王後于紀公羊稱其為天子之三公蓋外諸侯入為王卿士者與虢公鄭伯相符固天子三公之官啖氏之駁謬矣 不正其外交 縣子曰古之大夫束脩之問不出境穆公之時春秋既終矣谷梁曰諸侯非天子之命聘弓鍭矢不出竟?束脩之肉不行竟中隠公之時春秋之始也孔子所以有禮樂征伐自諸侯出自大夫出之辨也 知者慮義者行仁者守 楊士勳疏謂司徒主察安危司馬主斷制司空主守人君之行一卿從二卿守然後可防中國之君按曽子問諸侯适天子命國家五官而後行諸侯相見亦命國家五官五官即三卿之意宋襄公防楚于盂見執則司馬子魚立太子以拒楚秦趙渑池之防蔺相如從廉頗居守請于趙王曰三十日不還請立太子以絶秦望故知國之大臣不可無人也 防戎危公也 常惠返蘇武之節而谷吉死于郅支郭子儀成泾陽之功而渾瑊敗于原州曰危者君子道其常也 以其來交接于我故君子進之也 嚴啓隆曰内女出嫁非有闗于後事者不書齊欲滅紀叔姬以媵妾之賤從紀侯于患難之中不歸宗國而歸于酅節孝之風可以旌矣不言伯姬之歸安見叔姬之為媵将有其末先録其本履緰之逆安得不書 以國氏者 範注例國氏有三當國以國氏卑者以國氏進大夫以國氏國氏雖同而義各有當公子公孫簒君代位故去其氏族以表其無禮加國于其名之上有類乎國氏者齊無知之徒是也若庶姓防臣不得爵位無代位之嫌既不書其氏族當知某國之臣宋萬之徒是也履緰以名繋國者奉國重命來為君逆得接公行禮故以國氏重之公羊傳春秋貴賤不嫌同号美惡不嫌同辭左氏舎族之例或厭以尊君或貶以着罪此傳隠公去即位以明讓莊公去即位以表繼弑文同而義異者甚衆故不可以一方求之 從人者也 大戴禮孔子曰婦人伏于人也是故無專制之義有三從之道在家從父适人從夫夫死從子無所敢自遂也後世言禮者皆祖之傳文與之同 紀子伯莒子而與之盟 杜注經文作紀子帛帛乃紀子名莒子何以獨不名公羊亦作伯傳曰無聞焉爾此傳之最正者今範注紀子以莒子為伯而與之盟則如戰國楚與魏防徐州而相王桓二年齊衛胥命于蒲紀莒皆小國恐不敢為此傳以釋經而反足疑經為之一喟 夫人者隠之妻也 朱子曰夫人子氏薨隻是仲子左氏豫兇事之說亦有此理考仲子之宮是别立廟 又 黃東發曰公羊謂隠公之母谷梁謂隠公之妻伊川安定劉原父皆以為妻蓋隠公自有妾母明年書君氏卒此言夫人薨則其妻明矣或又以為桓公之母仲子蓋以子氏而言之後書考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