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折諸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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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宮故也然元年已書來歸惠公仲子之赗則仲子之卒在前此言夫人薨則其妻可知 又 姚舜牧曰此夫子之正名處正君夫人之名則仲子之赗仲子之宮自然非君夫人之比而仲子之子不得為适而君國矣左氏誤認子氏即仲子故于歸赗仲子曰豫兇事赗以贈死決無未死而來赗之理 卒而不書葬 顧亭林曰夫人之義從君者也春秋葬君則書葬君之母則書葬妻則不書所以别禮之輕重也隠見存而夫人薨故不書葬注謂君弑賊不讨不書者非 夫人子氏隠之妻嫡也故書薨君氏隠之母惠公之繼室妾也故書卒 有食之者也 杜氏曰歴家之說謂日光以望時遙奪月光故月食日月同防月奄日故日食食有上下者行有高下日光輪存而中食者相奄密故日光溢出皆既者正相當而相奄間疏也然聖人不言月食日而以自食為文阙于所不見此元凱注經桓三年丘明無傳附見于此 又 楊龜山曰有食之者言有物食之也夫日月之變有常數焉此巧厯所能窮也而春秋紀以為異者蓋先王克謹天戒因以正厥事則日之有變豈徒然哉故書曰日有食之而其辭若有物食之者所以歸咎于人事不以常數為不足畏也 天子之崩以尊也 高曰崩厚曰崩尊曰崩程子曰崩者上墜之形尚書放勲乃殂落蔡沈集傳魂氣歸于天故曰殂魄氣歸于地故曰落孔仲達疏以為徂者徃也落如草木葉落體防程子上墜之喻正得落字高且尊之解白虎通天子稱崩何别尊卑異生死也崩伏強天下撫擊失神明黎庶隕涕海内悲涼金縢篇武王既防以既事為辭不限禮制成王顧命則曰王崩矣三國南北朝以下主皆稱殂史筆别于大一統之義 求之為言得不得未可知之辭 天崩地折日月無光四海遏密白虎通雲七月之間諸侯有在京師親供職事者有号泣悲哀奔走道路者有居其國竭所供以助防事者曰得不得未可知之辭則王室淩夷諸侯之不供甚矣黃東發曰凡書求赙求車求金皆誅諸侯不貢而天下無王也王貫道言周凡三求求赙以平王崩求車以桓王将崩求金以襄王崩皆以防事之有阙赙赗之不供魯不盡臣子之職緻周王下求謂為秉禮可乎 立者不宜立者也 魯之軌宋之鮑楚之圍身蹈大惡以邀大利莫或緻讨齊無知晉奚齊卓子之死于法應繼者糾小白夷吾重耳體勢鈞敵不無拟議惟衛公子晉實桓公弟州籲伏辜衛人迎而立之統正名順曰衛人立晉春秋書法未有如是其無貶者谷梁乃曰賢不宜立與正不與賢不知所謂正者何屬豈左公子洩右公子職反宜主噐耶胡氏為之說曰未有為子而不受之父為諸侯而不受之王此時莊公薨已十七年何所從而請父命齊小白晉重耳皆非襄獻之遺命如以王命則如襄王賜晉惠晉文之命皆位定而後加錫周室東遷以後未見如魯戯括之請所立于宣王者大亂方夷人望攸屬晉立而無道緻亂猶異日之事今日之舉可謂百姓與能石碏老臣忠悃行事合衆心反以取譏于君子何其寃也 成之為夫人也 晉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後或謂宜配食中宗臧焘曰春秋之義母以子貴仲子成風鹹稱夫人經言考宮若配食惠廟則宮無縁别築漢孝文孝昭太後并系子為号祭于寝園不配高祖武帝之廟今宜别建寝廟議者從之黃炎通說曰焘之論雖明庶母不得祔廟然春秋妾母之稱夫人者自成風始仲子未嘗稱夫人也隠公不敢以夫人稱仲子不敢以妾母祔始别宮以祭之自以為得禮不知妾母之子為君始得立别廟在隠時桓未為君考仲子之宮而用備樂焉是猶僣夫人也按夫人風氏薨雖自文公始見于經然仲子為魯夫人之兆左傳首編亟表之而谷梁于此掲之曰成之為夫人則仲子成風鹹稱夫人德行之議顯然有據唐鄭餘慶廟有二祖妣疑于祔祭請諸有司韋公肅亦引聲子仲子不合祭惠宮之說而曰晉景帝廟有夏侯羊兩氏唐睿宗室則昭成肅明二後顔真卿祖廟有殷栁兩氏二夫人并祔諸儒不能異蓋子孫之欲私崇其所生匪獨天家帝制自為不嫌犯分清臣居業通經秉禮之君子猶複如是禮順人情聖賢之所不能自已 又 宋章獻後崩宋绶奉诏定章獻明肅章懿二後祔廟禮绶援春秋考仲子之宮唐儀坤故事請立章獻廟建名奉慈以安神主仁宗從其議 又 劉敞傳嘉祐四年祫享禮官請祔郭皇後于廟敞議曰春秋之義夫人不薨于正寝不赴于同姓不反哭于廟則不言夫人不稱小君徒以禮不足故名号阙而郭氏以後廢案景祐之诏許複其号不許其諡與祔禮于祫未毀廟之主皆合食而無帝後之限傳曰祭從先祖宜如故 又 王珪傳嘉祐初诏以三聖并配于郊溫成皇後立廟城南牲币祼獻登歌設樂同太廟珪曰三後并配欲以緻孝也而渎乎享帝後宮有廟欲以廣恩也而僣乎享親于是郊以太祖專配而改溫成廟 庶子為君為其母築宮使公子主其祭也 注公當奉宗廟故不得自主也公子者長子之弟及妾之子漢定陶共王康子欣既嗣位矣成帝無子徴入為皇太子以太子奉大宗後不得顧私親乃立楚思王子景為定陶王奉共王後哀帝即位欲追為共皇母傳太後為共皇太後師丹上疏諌晉書元帝中興江左以皇子裒為琅琊王奉恭王祀後簡文帝登阼琅邪王無嗣封少子道子為琅琊王皆依此禮制明世宗大禮議之時楊廷和諸臣亦議别立王子以奉興獻王之祀範武子生當晉代故其說符合如此 又 萬正淳問防小記妾祔于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