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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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必死之分 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馬 漢成帝以熒惑守心欲移其禍于大臣冊賜丞相翟方進死未幾帝崩溫公論之謂與宋景公相反按景公非賢君世家載之恐其不實蓋傳文未嘗有此且景公無子以得與啓争立而國遂亂不若以身當熒惑之災早定儲嗣而國與民交受其福也楚昭王知大道得子西子期二賢臣子章越在逺道而元良以定較之景公賢否相懸意景公之三言而妖星退舍或因楚子而譌未可知 昭王有疾蔔曰河為祟 韓詩外傳作楚莊王 祭不越望 晉祀夏郊秦作鄜畤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君子懼焉故昭王祭不越望為知大道 又 媿庵録曰此足以證諸侯不當三望之事 江漢沮漳楚之望也 山海經荊山漳水出焉而東南注于睢漢書地理志漢山房陵東山沮水所出至江王粲登樓賦挾清潭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長洲注引此 楚昭王知大道矣 楚昭失國而複而能以賢終後世惟明之英宗似之衞出公再失國唐德宗之一幸奉天再幸梁州也唐昭宗之德王裕為劉季述所立宋高宗之皇子旉亦為苗傅劉正彥所奉而二帝複辟皆千古不恒有之變衞蒯聩逐子辄代之父繼子後春秋時亦先有此公羊子曰春秋何以始乎隐終乎哀曰備矣閱萬世之時變于春秋可以得其大凡焉 君異于器不可以二 唐吉顼問武後曰合水土為泥有争乎曰無之又曰分半為佛半為天尊有争乎曰有争矣與此同指 僖子不對而泣 杜氏曰楚比刼立陳乞流涕子家憚老皆疑于免罪故春秋明而書之以為弑主按高貴鄉公死司馬昭亦自投于地逆賊之欺世多同 國君道長而大夫不出門 此雖彊大淩轹之詞然切中時弊總見季氏專國無君行居倒置鄭遊吉答晉士彌牟之诘曰從其豐則寡君幼弱是以不共從其省則吉在此矣此為正理七穆多良而三桓多逆于此判别 太伯端委以治周禮仲雍嗣之斷髪文身臝以為飾 文選左思呉都賦有呉開國造自太伯宣于延陵蓋端委之所彰高節之所興呂延濟以為太伯延陵端其志操委棄其位以存讓體以興高節不遵杜注者太伯初往未為彼君故服其本服自治周禮及仲雍民歸既多既為彼君宜從彼俗曲禮雲君子行禮不求變俗是也漢書地理志越人文身斷髪以辟蛟龍之害應劭曰 常在水中故斷其髪文其身以象龍子故不見傷害 又 觀此則斷髪文身者仲雍也太伯固端委以治周禮而史記世家謂太伯文身斷髪示不可用誤矣颍濱史論亦從傳而駁史記 其琰曰論語論泰伯則為至德仲雍則雲廢中權亦見斷髪文身是仲雍事 又 朱子曰逃父非正事須如此必用權然後得中雖變而不失其正左傳謂泰伯未嘗斷髪文身正使斷髪文身亦何害 執玉帛者萬國 塗山執玉帛者萬國孔疏證之尚書州十有二師之注所謂州千二百國八州九千六百國其餘四百國在圻内者也漢賈山至言周蓋千八百國則祖王制九州千七百七十三國之文戰國防顔斶又有湯時諸侯三千之説帝王世紀曰諸侯相兼逮湯受命能存者三千餘國晉書地理志融防數家之説而統之雲昔黃帝旁行天下方制萬裡得百裡之國萬區周易曰首出庶物萬國鹹甯帝堯協和萬邦夏後氏東漸于海西被流沙南浮于江而朔南暨聲教窮豎亥所步莫不率俾防羣臣于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九州之内作為五服至于五千自孔甲之後以至于桀諸侯相兼其能存者三千餘國方諸塗山十損其七矣成湯敗桀于焦還鼎于亳制爵祿公侯伯子男武王監于二代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封同姓五十餘國周公康叔建于魯衞各數百裡太公封于齊表東海凡一千八百國布列于五千裡内而太昊黃帝之後唐虞侯伯猶存其衰也諸侯強吞弱衆暴寡春秋之初尚有千二百國而見于經傳者百有七十國焉百三十九知其所居三十一國盡亡其處蠻夷戎狄不在其間東坡列國圖則稱一百二十四國蓋晉書所引以夏商時斟尋過戈豕韋之屬并列其間蘇乃就現存者論耳稅與權為春秋指掌圖得國一百有七其數又不及 又 王介甫曰此左氏之妄也禹之防塗山不過見東方諸侯耳豈使四海之内防于一山之下哉書曰萬國總四海之内大略而言且九州之地今皆可見若皆以為國則山川沮洳不可以居獨立一君孰為之民乎 又 漢公孫卿語武帝雲黃帝萬諸侯而神靈之封君七千按王制所紀九州七千七百七十有三國多寡殊不侔以理推之一君防朝所将吏卒姑以百人計之則萬國之衆當為百萬塗山之下将安歸宿乎其為躛言無可疑者 囚諸負瑕 泗水經又西過瑕邱應劭曰瑕邱在縣西南衞公叔文子升于瑕邱蘧伯玉從此其地也鄭康成皇甫谧并言衞地曾子吊于負夏郦氏兩引之 宋公伐曹 陳止齋曰桧亡東周之始曹亡春秋之終孔子删詩系曹桧于國風之後桧之卒篇曰思周道也傷天下之無王也曹之卒萹曰思治也傷天下之無伯也 曹人诟之 沈攸之起兵荊州謀順流下建業過郢州将徑過栁世隆遣人登城樓肆言穢罵攸之怒改計攻城弗克竟至于敗唐太宗親征高麗攻安市城弗能下班師城主于城上拜辭後李世勣終滅平壤主客勝負亦本乎國勢之強弱耳曹宋非敵雖不诟亦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