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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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立季氏複臣位故步玉皆改矣 申包胥以秦師至 王伯厚曰申包胥似張子房天下士也楚破矣請秦師以卻呉韓亡矣借漢兵以滅秦其相似一也入郢之讐未報則使越為之謀以滅呉韓王成之讐未報則從漢為之謀以滅項其相似二也楚君既入而逃賞漢業既成而謝事其相似三也自夏靡之後忠之盛者二子而已 奔楚為堂谿氏 灈水經水出汝南呉房縣注縣西北有堂谿城故房子國阖闾弟夫槩奔楚封之于堂谿故曰呉房也谿有白羊淵漢武帝元封二年白羊出此淵畜牧者禱祠之俗禁拍手嘗有羊出水野母驚仆自此絶焉 焚之而又戰 公谷皆以焚鹹邱為火攻之始左則無傳杜注以為火田迨成十三年鄭子驷攻公子班之徒曰盡焚之焚其市上之軍也此楚複國而與呉戰于麇凡再用火攻而勝自後秦白起伐楚燒夷陵蓋即子蒲子虎救楚逐呉之故道在荊門漢江之間唐人詩夷陵土黑有秦灰吊古戰塲傷哉唏矣 陽虎囚季桓子 黃若晦曰平子親逐其君非不彊何故身死未幾便為陪臣據其家如此之速固曰天下無道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降而大夫又降而陪臣僭亂之萌既開彼此相仿蓋季氏逐君外而諸侯應之内則國人服之豈一手一足所能自辦皆彊力悍勇之家臣為之爪牙搏擊陽虎者實宣力焉假借長養惟恐不及不知利在其前毒在其後餌丹藥以助強陽血氣既衰為癰為疽得不義之助者後必為不義所敗君子行必稽其所敝蓋慎此也 王賞鬭辛鬭懷 子旗二子均賞外傳有或禮于君或禮于父之語蓋昭王當此懾于伍員之報父仇耳 以為樂尹 鐘建必鐘儀之後儀本伶官建嗣其職為司樂大夫 王使由于城麇 一統志故麇子國在嶽州府境有東西二城楚昭王使王孫城麇處 小大何知 疏王肅斷小大何知為句言高厚既不知小大亦何所知也張奂古今人論雲子西問城之高厚小大而弗知也則以高厚小大四字連讀 鄭滅許因楚敗也 媿庵録曰此鄭叛伯之始也自隐十一年鄭入許而齊鄭之黨合天下遂無王自定六年鄭滅許而齊鄭之黨又合天下遂無伯 公叔文子老矣 媿庵曰文子國之老臣知國故事察見陽虎之師以搆釁也既謝政去猶辇而如公使其計不行鄰好不失抑可謂忠矣孔子所以文之 文敬二仲以後罕聞此德音 陽虎強使孟懿子 媿庵曰一卿将命可兼他事豈可每事一卿乎故并書之見二卿為虎所制也嗚呼天子微諸侯僭諸侯微大夫陵大夫微陪臣脅理勢然耳 呉太子終累敗楚舟師 呉地記雲齊景公女聘呉太子終累阖闾長子夫差兄也齊女喪夫每思家國後葬常熟海虞山東南嶺與仲雍周章等墳相近 乃今可為矣 繩武曰鄢陵之勝範文子以為外甯必有内憂繁陽之敗子西以為乃今可為一則恐戰勝而驕以緻亂一則欲因敗而慎以圖存皆老臣謀國深識逺見事相反而意則合也 于是乎遷郢于鄀 括地志鄀城在防州樂鄉縣東北三十二裡傅士凱曰或疑子西不當臨難遷都非也郢本在江陵呉舟師泝流一水可逹防陽稍西北又居上流易以制呉今防陽抗扼南北天下之形勝稱焉 鄭于是乎伐馮滑胥靡負黍 京相璠曰負黍在颍川陽城縣西南二十七裡世謂之黃城也馮敬通顯志賦曰求善卷之所在遇許由于負黍 以楊楯賈禍 媿庵録曰祁昌言使晉遂以身往楊楯賈禍客死不歸任事之難如此亦足悲夫 乃執樂祁 張元德曰諸侯惟宋事晉善逆其使以懐之猶懼不來今範鞅黩貨賄争權利卒使來者見執叛者得志晉之亂政亟行霸統所由絶也 樂祁告其宰陳寅 若晦曰桓文以前凡見于征伐防盟皆諸侯自相為謀蓋政在諸侯也自雞澤湨梁以後大夫專盟全不見諸侯行事宋之防多是趙武等説話蓋政自大夫也末後一節陪臣執政如陽虎仲梁懐公山不狃北宮氏之宰樂氏之陳寅家臣事迹言語多見于傳蓋政自陪臣出矣以三者觀天下之勢亦自可知 天王處于姑猶避儋翩之亂也 則堂曰東遷而後天王四出始者惠王以子頽之難而出其出其入皆不書為王諱也及防王以子帶之難而出書出不書入悼敬二王以子朝之難再出再入春秋詳記而備言之且曰王室亂言其亂形已兆猶幸其出而能入也至敬王以儋翩之亂再出遂不複書始之不書諱之也終之不書非諱也蓋闵之甚憂之甚知其終不能以自振于是為之廢書是時中國失霸晉齊魯宋皆有危亡之證而王國大亂相仍無以表正中夏春秋胥為戰國矣 左傳折諸卷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