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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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二十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昭公 舎中軍 正義雲作三軍卑公室之漸舎中軍卑公室之極然季氏再舉得逞其志畢竟因叔孫家難而起前此孟氏使半為臣叔孫使盡為臣叔猶強于孟曰不然不舎者豹之氣焰足以當宿也至是二子各一豎牛且谀季而助之叔孟乃無低昂矣故杜洩投其書 葬鮮者自西門 注不以夀終曰鮮疏叔仲帶以此言告季孫季孫明知豎牛餓殺叔孫矣而不讨者利其禍而已得專也 叔孫氏厚則季孫氏薄 斯語也盧蒲嫳嘗以告齊慶封矣南遺又以告魯季孫陳用揚曰崔慶于齊唇齒也叔孫于魯手足也為慶者則利崔之薄以為厚為季者則忌叔之厚以為薄蕭牆之内而各有心難與處矣或曰固天道也四家合則二國分天固奪二子之鑒使讒人交防之以自稔禍也不然所以禍齊魯者更不可知也 是将行而歸為子祀以讒人入其名曰牛卒以餒死 汪鈍翁曰楚丘之辭多未易曉姑擇其可曉者言之其曰行者艮為徑路爻辭所謂于行有攸往是也曰歸者離為飛禽艮為止止不得行所謂于飛垂其翼也曰讒人者離火言揚所謂有言是也曰以餒死者離位居三艮為兌之反不見其口則無以食所謂三日不食是也以上率與爻象合至于為祀則卦中無祀象名牛則卦中有牛而亦無為名之象也 故有十時 顧亭林謂古無一日分為十二時之説洪範言歳月日不言時周禮馮相氏掌十有二嵗十有二月十有二辰十日二十有八星之位不言時若堯典之四時左氏傳之三時皆謂春夏秋冬也南齊書天文志始有子醜亥時北齊書始有景時午時因引蔔楚丘十時之言杜注夜半子雞鳴醜平旦寅日出夘食時辰禺中已日中午日昳未晡時申日入酉黃昏戍人定亥十二時之名始見于此則似元凱自論十二時非十時之解矣愚按吳越春秋今日甲子時加于己巳時之名固先徴于子胥之語厥後雖又言時加雞鳴時加禺中雲雲三代之時或言己或言雞鳴禺中互文錯出亦如嵗陽或言甲子乙醜或言阏逢困敦颛防赤奮若不得謂古無十二時也沈存中雲十二支謂之十二辰一時謂之一辰一日亦謂之一辰則馮相所掌之十二辰即十二時十日次其下周禮偶倒言之耳十時之説終不得其解按五夜甲乙丙丁戊有夜漏亦有晝漏共為百刻晝夜各五更其十時乎但不聞有以甲乙庚辛名之于晝漏者耳淮南子晨明朏明朝明早食宴食禺中正中小遷晡時大遷高舂下舂懸車黃昏定昏凡十五時又不止十二之數 民食于他 疏言公如民然求食于他他三家也愚按子家羁之谏昭公伐季氏也曰隠民多取食焉民之食于季氏者亦有矣齊之陳氏厚施結民家量貸公量收即民之食于陳氏也 勞諸索氏 注河南成臯縣東有大索城按史記楚漢相拒荥陽京索間即此 楊肸 朱愚庵曰叔向本羊舌氏食邑于楊故又号楊肸肸子舌為楊食我 王欲敖叔向以所不知而不能 吳錄張俨弱冠知名以博聞多識拜大鴻胪使晉賈充荀勗等欲敖以所不知而不能屈與此同 莒人愬于晉晉侯欲止公 王方麓曰季氏取卞而襄公防欲适諸侯取郓而叔孫豹防為戮于防今昭公在晉而複納畔人收莒邑蓋欲陷公使晉人執公也 又 嚴開止曰元年取郓四年取鄫此年複取牟婁及防茲誘其叛臣而使之來春秋所書為季不為莒也獨可怪者公顯在晉而莒人昧昧而愬諸晉不言宿而言公公顯在晉而晉人昧昧而欲止公讨公而不讨宿公顯在晉而魯之従臣若子家羁輩又不能言宿之所以弱公之事與公之所以見弱之情昧昧焉無一語以自明事之不明公任其咎由是宿之所為辄以公為卸過地奸亦益肆公亦益卑魯事之日非自此不堪複問矣 越大夫常夀過帥師防楚子于瑣 此為楚通越制吳之始 又 繩武曰晉通吳而楚始病楚通越而吳卒亡後世遼金元之疊亡亦然其始皆異類棄之奴役之而其後跋扈遂至防師滅國而不可止者皆忽于微而乗于隙也抑興廢乗除之數亦天運固然耶 吳人敗諸鵲岸 杜注廬江舒縣有鵲尾渚胡渭曰池州府東北一百裡為銅陵縣漢陵陽春谷二縣地大江去縣裡許鵲頭山在縣北即鵲岸也太平府繁昌縣亦漢之春谷縣大江去縣五十裡為三國吳之赭圻東北大江中鵲尾洲在焉 将以釁鼓 韓非子載此事同蹷由作沮衛蹶融且曰死者有知臣将當戰之時使鼓不鳴荊人乃不殺 鄭人鑄刑書 疏子産鑄刑書而叔向責之趙鞅鑄刑鼎而仲尼譏之如此傳文則刑之輕重不可使民知也而李悝作法蕭何造律頒于天下懸示兆民秦漢以來莫之能革以今觀之不可一日而無律也吏不及古民僞于昔聖人作法不能經逺古今之政何有異乎古者分地建國諸侯則奕世相承大夫亦子孫不絶皆知國為我土衆實我民自有愛吝之心不生殘賊之意故得設法以待刑臨事而議罪秦漢以來長吏以時遷代其民非複已有儒弱則為殿負彊猛則為稱職且疆域濶逺戶口滋多豪橫者陵蹈邦邑桀健者雄張闾裡故漢世酷吏?任刑誅或乃肆情好殺違衆用已至有積骸滿穽流血丹野郅都被蒼鷹之号延年受屠伯之名若複任其縦舎必将喜怒變常愛憎改意不得不作法以齊之所犯當條則斷之以律疑不能決則谳之上府聖人制法非不善也古不可施于今今人所作非能聖也遭時制宜謂此道也 又 三代以後着律之載于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