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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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十三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成公 穆姜出于房 元女之貴待傅之貞宋伯姬之在春秋賢女首稱也穆姜為之母拜韓奕則嫺于詩筮艮之随則精于易亦賢女之不可及者矣然婦人而欲與于亂終以病國與衛定姜同疵觀碩人之篇美而德者孰如莊姜遇人不淑而卒無一語幹乎國政内言不出于梱出于房者殆未得為合禮欤 兵交使在其間 兵交使在其間自傳為此言遂為千古師律有故為恣睢決裂者郦食其伏隆之死田橫張歩自信其将亡而一逞也冦恂之斬皇甫文司馬懿之戮栁甫王建則皆以氣吞之縱橫任意然則為使者蓋亦有命哉 阮瑀為曺公與孫權書呂布與袁術書皆引此語 南冠而絷者 獨斷法冠一曰柱後惠文冠高五寸以纚裹鐡柱卷秦制執法服之今禦史廷尉監平服之謂之獬豸獬豸獸名蓋一角今冠兩角而以為名國語曰南冠以如夏氏左傳南冠而絷者是知為楚之冠秦滅楚以其冠賜禦史 衛子叔黒背侵鄭 胡氏曰子叔黒背生公孫剽孫甯出獻公而立剽亦以父寵愛之私故得立耳此與齊之仲年無異特書弟以為後戒 晉立太子州蒲以為君而防諸侯伐鄭 亭林曰此内禅之始史記趙世家武靈王傳國于子惠文王自稱主父遂相沿矣 晉侯夢大厲 宛斯曰晉景不明往往好殺先縠先轸之孫也縱曰違命罪不至族趙同趙括成季之子也為亂未形豈宜骈死天道不爽大厲為祟其言雖不經要可為誅夷勲裔者戒 又 志怪録頋邵為豫章禁淫祀歴毀諸廟至廬山廟忽有一人開閤迳前狀若方相自說是廬君邵要進上牀坐與邵談春秋彌夜不能屈邵謂曰傳載晉景公所夢大厲者古今同有是物也鬼笑曰大則有之厲則不然燈火盡卲不命取乃随燒左傳以續之 居肓之上膏之下 隋秦孝王俊有疾馳召許智藏俊夢其亡妃崔氏泣曰本來相迎如聞許智藏将至當必相苦奈何明夜又夢曰妾計得矣當入靈府避之及智藏至診脈曰疾已入心當發癎不可救也果如其言數日而薨 又 宣室志天寳中有渤海高生者病熱而瘠其臆痛不可忍召醫視之醫曰有鬼在臆中藥可以及于是煮藥而飲之忽覺動搖有頃吐涎鬥餘其中凝固不可解以刀剖之有一人涎中起初甚麼麽俄長數尺高生欲苦之其人趨出降階遽不見自是疾間 又 傅士凱曰考素問刺禁論鬲肓之上中有父母楊上善曰心下鬲上為肓心為陽父也肺為隂母也愚謂鬲者隔也自鬲以上皆心肺潔清之屬自鬲以下皆腸胃污濁之屬故晉人言酒有鬲上鬲下之分是心在上鬲在下固己而心下有微脂為膏鬲上有薄膜為肓素問痹論雲熏于肓膜注雲肓膜謂五髒之間鬲中膜也此正與心下之防脂相對者二豎居膏肓之上下則于腑臓略無所系為至虛之處非經絡所關故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不至焉也今韻書釋肓皆雲心上鬲下謬矣 鄭伯讨立君者 從古猜嫌莫甚于骨肉申公之纾晉與瑕呂饴甥之拒秦公子目夷之卻楚其智相同而有幸不幸焉元咺叔武其何以相全宋燕王德昭之死由從征幽州時軍中嘗夜驚不知太宗所在有謀立德昭者遂因以緻忌而于謙之輔郕王含冤千古也 又 不更立君則君安得歸不以為功而反為辠千古一揆甚哉任事之難矣左氏斷詞祗一忠字可取餘言皆謬 吾不以妾為姒 唐光祿卿薛耀之子紹尚太平公主紹兄顗妻蕭氏弟緒妻成氏天後以其非貴族欲出之曰我女豈可與田舎女為妯娌邪穆姜所見正與相類 郤犨求婦于申伯 泉邱女之奔孟孫玃庚宗婦之私叔孫豹與施氏婦之強歸郤犨畏愛不同所詟者皆位高多金也視徐吾妹之薄子晳而擇子南識界懸殊矣 聲伯以其外弟為大夫而嫁其外妹于施孝叔 愚庵曰此外弟外妹是謂出母之子女先嫁于管于奚所生者與姑之子曰外兄弟者不同 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 晉楚之同盟者再皆宋為之合其成華元向戌交善于兩國之執政凡再三往還通達而後得之成十二年之初舉甫三載而辄敗防二十七年之繼事約頗堅乆由初則楚恃邲勝終有?中夏之心繼敗鄢陵而鄭亦謝絶不往且始焉子反子重皆好反覆而栾書亦勃不禁其樂戰思奮繼則以趙文子之碩德老成屈建亦溫文爾雅盛事難遘洵系乎時與人哉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 司馬文正公曰昔與範景仁同在貢院試進士民受天地之中以生論塲中皆以為民之始生無不禀天地中和之氣鄙意謂生者乃生存之生非始生之生也中者天地之所以立也在易為太極在書為皇極在禮為中庸其德至矣大矣上焉治天下下焉修一身舍是莫之能昔者聖人從心所欲不失其中施之于身以垂教天下後世調六律五聲八音以形容其心制吉兇賔軍嘉禮以軌物其德聽其樂則洋洋乎其心和循其禮則肅肅然其體正朝夕出入起居未嘗不在禮樂之間以収其放心簡其慢志此禮樂之所以為用也樂之用不過于和禮之用不過于順二者非徒宜于治民乃兼以養生内和則疾疹不生外順則災患不至志氣平防精神清明暢乎四支浃乎百體無禮則失中失中則棄命矣記曰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成康公蓋用此道也 又 朱子曰中是理理便是仁義禮智曷常有形象來凡無形者謂之理若氣則謂之生也清者是氣濁者是形氣是魂謂之精血是魄謂之質所謂精氣為物須是此兩個相交感便能成物防魂為變所禀之氣至此已盡魂升于天魄降于地陽者氣也魂也歸于天隂者質也魄也降于地謂之死也知生則便知死隻是此理 能者養之以福 陸伯沖曰漢書律歴志引此語作能者養以之福顔師古注之往也往就福也孔穎達左傳正義亦雲往适于福也蓋古本如此姚寛西溪叢語曰玩注亦當是養以之福傳本誤也今本作養之以福謂養之以緻福耳于義亦通但杜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