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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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十二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成公 敗績于徐吾氏 程子曰王師于諸侯不言敗不敢敵王也于夷狄不言戰不能抗王也不敢敵不能抗者理也其敵其抗王道之失也桓王伐鄭兵敗身傷經不書敗劉康公邀戎敗于徐吾?不書戰存君臣之義嚴華裔之分立天下之防也是皆聖人筆削非魯史之舊文也 為齊難故作丘甲 漢刑法志稅以足食賦以足兵故有敝邑以賦可使治賦之語蓋古者兵出于農直謂兵為賦哀公十一年季孫用田賦是更因丘甲而益増之丘甲亦可雲丘賦田賦亦可雲田甲孔子謂冉有曰以丘亦足矣若貪冒無厭雖以田賦将又不足今人以賦稅二字概為上取于下之稱無複辨析讵知其截然如此惟禹貢上中下錯厎慎财賦不以兵言然粟米供于甸服而貢賦逹于九州合之周禮九賦之式币用家稍固亦非租稅之謂矣總之稅專言租殷周谷粟亦不取于民故曰助曰借祗借其力以耕公田宣公履畝稅租廢壊助法什而取二丘甲田賦之作時方用兵丁男被甲更不堪命或曰稅與賦其即租庸兩稅乎曰又非也禮王制公田借而不稅此唐制之租也三代之貢助春秋之稅畝秦之阡陌皆是物也王制又曰用民之力歳不過三日則唐法之庸也三代?始靈台之詩春秋城郎城向之書也陸贽奏議每田百畝歳輸粟二石謂之租毎丁歳役日準絹三尺謂之庸賦也者周禮小司徒防萬民之卒伍而用之上地家七人可任者家三人雲雲管子五家為軌五裡為連雲雲魯丘甲田賦皆起徒治賦之法也襄十一年作三軍傳以其役入者無征防雲役謂力役今之丁也邑謂賦稅今之租也曰稅斂曰丁徭曰軍借古今善敗不同而三者之制不可混也 又 胡氏傳李靖對太宗曰周制一乗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以二十五人為一甲凡三甲共七十五人然則一丘所出十有八人積四丘而具一乗耳作丘甲者即丘出一甲是一甸之中共百人為兵矣則未知所作者三甸而増一乗乎每乗而増一甲乎昭公時常搜于紅革車千乗則計甸而増乗未可知也楚二廣之法一乗至用百五十人則魯毎乗一甲亦未可知也賦雖不同其實皆為益兵其數皆増三之一耳 又 邱濬曰先儒言兵制之變始壊于齊之内政而家一人焉繼壊于晉之州兵而家五人焉長勺之戰桓公自謂帶甲十萬車五千乗叔向亦謂甲車四千乗則兵制之増益于古可知矣循襲效尤魯遂作丘甲厥後楚為乗廣魏為武士秦為戎卒古制亡矣兵農遂分更歴千載永不可複 又 王方麓曰成公以前甸車賦一乗每乗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每甲士統二十四人即五伍為兩也甲士為之長故亦名兩為甲每甸四丘共出三甲是為兵車一乗之數作丘甲則一邱出一甲其于賦増三之一也杜征南釋此亦誤 請曲縣緐纓以朝 周禮小胥正樂縣之位王宮縣四面諸侯軒縣去其南面大夫判縣止為東西面士特縣一面而已軒縣三面其形曲故曰曲縣巾車掌王之五路金路緐纓九就同姓以封象路緐纓七就異姓以封革路鞗纓五就四衛以封木辂前樊鹄纓蕃國以封孤乗夏篆卿乗夏缦大夫乗墨車士棧車其飾皆無緐纓諸侯之卿有受革辂木辂之賜者亦有緐纓杜注言緐纓諸侯之飾者以與曲縣對舉也 不如多與之邑 名器不可假人千古至言然謂不如多與之邑殊有語病恐非夫子之言也公孫免餘曰子惟多邑故死亦幸而君?緻讨多邑者耳使多邑不死則晉之三家齊之田氏浸且化家為國矣然則有功者可勿賞乎曰賞當在石稷使良夫從成子之谏不與齊構難安所得新築之敗罰不行于好戰之孫氏而衛受濫賞之費一傳而逐君者即林父也意惟有削孫氏之邑以賞于奚則弄國兵與急國難者賞罰俱得其平乎 又 葉水心曰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周不許晉隧而與之田豈非此義然地盡則禮亦不能守故卒為至弱之國其要在于無失君道而已 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莊子名公器也不可多取意正相反其下曰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義以遊逍遙之虛上則曰譬三皇五帝之禮義法度猶祖棃橘柚應時而變者也郭注釋名雲名鳴也平也器用也 又 荀恱因漢江都王賜天子旌旗引孔子此言曰名設于外實應于内事制于始志成于終故王者慎之夫惟盛德元功有天下之勲乃受異物則周公其人也 又 後漢鄭興傳隗嚣廣置爵位以自尊高興止之曰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節官皆王者之器非人臣所當制也孔子曰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不可以假人者亦不可以假于人也無益于實有損于名非尊上之意也嚣病之而止 又 唐?宗欲相張守珪張九齡不可上曰假以名而不使任其職可乎對曰不可因引此二語仲豫子夀因事發論實聖言之的解 又 嘉祐初中官麥允言死特給鹵簿司馬光言孔子不以名器假人緐纓以朝猶且不可允言近習之臣非有元勳大勞給以鹵簿其為緐纓不亦大乎 孫桓子還于新築不入遂如晉乞師荘宣叔亦如晉乞師 汪環谷曰齊桓末年公孫敖帥師及諸侯之大夫救徐征伐自大夫出矣而未嘗盟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