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杜解補正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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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顧炎武撰
昭元年商有姺邳 竹書紀年外壬元年邳人姺人叛河亶甲三年彭伯克邳五年姺人入于班方彭伯韋伯伐班方姺人來賓
令尹自以為王矣何如 大明之首章曰天位殷适使不挾四方
子皮賦野有死麕之卒章 趙子常曰厖以喻楚諸侯惡楚公子圍故欲趙孟安徐馴擾之
歸取酬币終事八反 傅氏曰此蓋度其道裡以次第舎車各預置酬币于車中複計其逺近使之先日續發約享日仍以每享次第而至
國于天地有與立焉 其先世必有大功徳于民鮮不五稔 言少有不至五年者
請皆卒自我始 蓋古未有此法
遷實沈于大夏 解大夏今晉陽縣定四年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虛解夏虛大夏今太原晉陽也按晉之始見春秋其都在翼今平陽府翼城縣也括地志故唐城在绛州翼城縣西二十裡堯裔子所封所謂成王滅唐而封大叔者也北距晉陽七百餘裡即後世遷國亦逺不相及況自霍山以北皆戎狄之地自悼公以後始開縣邑而前此不見于傳又史記晉世家曰成王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東方百裡翼城正在二水之東而晉陽在汾水之西又不相合竊疑唐叔之封以至侯缗之滅并在于翼史記屢言禹鑿龍門通大夏正義引括地志雲大夏今并州晉陽及汾绛等州是然則杜氏專指晉陽者非也呂氏春秋言龍門未辟呂梁未鑿河出孟門之上則所謂大夏者正今晉绛吉隰之間也封禅書齊桓公西伐大夏考之于傳則曰至髙梁而還髙梁在今臨汾縣
四姬有省猶可 省減也解非
中聲以降五降之後不容彈矣于是有煩手淫聲慆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聽也 傅氏曰樂有五聲宮商角徴羽其相生大小之次皆有節焉先王所以成樂而用之以節百事其遲速本末皆有倫序以及于中五聲固本以黃鐘為宮然還相為宮則其餘十一律皆可為宮宮必為君而不可下于臣商必為臣而不可上于君角民征事羽物皆以次降殺其有臣過君民過臣事過民物過事者則不用正聲而以半聲應之是為五降五降得其節則八音克諧無相奪倫而可彈若自五降而後則非複正聲如鄭衞之樂君子弗聽故不容彈周禮凡建國禁其淫聲過聲兇聲慢聲光武使桓譚鼓琴而好其煩聲宋?所惡者是也
女陽物而晦時 女隂也隂中有陽其物屬火故為陽使後子與子幹齒 傅氏曰齒猶齊列也
庚戍卒 終穆叔劉定公秦後子之言
二年敢辱大館 解敢不敢當移在敢辱郊使之下國則不共而執其使 言齊國不共非使人之罪解非三年今嬖寵之喪不敢擇位而數于守适 數列也音色主反
此其極也能無退乎 張趯之言止此傳于下文因言晉衰将失諸侯故二大夫退而大叔稱之
諸侯求煩不獲 言所求日煩而諸侯不能應也解非【按求煩不獲言欲煩而不可得也】
其猶在君子之後乎 言庶幾可以為君子也蓋人臣雖有諱國之禮然或憂其将亂而私語之于友不害為忠此叔向晏子之言所以不譏于君子也【按言在君子之後是寓貶于褒也】
豆區釜鐘 毛晃曰豆當音鬥後人誤作俎豆之豆用之考工記一獻而三酬則一豆矣豆古鬥字
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 王若虛曰燠溫煦安息之意以樂慆憂 傅氏曰慆慢也以淫樂而慢其憂禍遇懿伯之忌敬子不入 懿伯惠伯之叔父而敬子之五從祖也陳可大曰忌忌日适及滕郊而遇此故敬子欲至次日乃入
其或寝處我矣 本上襄二十八年盧蒲嫳譬之如禽獸吾寝處之矣之語
四年是以先王務修徳音以亨神人 亨古享字晉君少安不在諸侯 少安猶言少惰二十六年晏子對景公曰後世若少惰
将焉用之 言将用何為辭【按杜解雲焉用宋盟似得語氣】
火出而畢賦 補雲周禮夏頒冰
秋無苦雨 傅氏曰雨過白露時物得之則傷宋玉九辨所謂皇天淫溢而秋霖者也
王使椒舉侍于後以規過 陸氏曰規正防禮之失屬有宗祧之事于武城寡君将堕币焉 傅氏曰楚武城必有先君之廟故田獵以祭祭用币畢瘗之故雲堕币也恨其後至托此為辭
慶封唯逆命 謂弑君
不見既自見矣 邵氏曰言叔孫不見仲于公而仲已自見公矣
求之而至又何去焉 傅氏曰牛寵任日乆?卒不虞其惡之至此未喻其意而雲求食可得無須去之
五年舎中軍 邵氏曰舎中軍毀三而為四也此季孫之志也故不曰作四軍而曰舎中軍中軍季孫之所有也中軍既舎則其勢不得不二不得不二則不得不四此季孫之志也
豎牛禍叔孫氏使亂大從 傅氏曰大從猶雲亂大作蓋不忍斥言殺其父耳
民食于他 民生于三而君食之今昭公不能養民而民食于三家不知有君【按昭二十五年子家子曰政自之出乆矣隐民多取食焉正所謂民食于他也】
朝聘有珪享頫有璋 傅氏曰朝聘皆以珪為信周禮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谷璧男執蒲璧朝觐于王諸侯相見同之聘用圭璧其飾與君同其長各降君一等是圭璧兼用而獨言珪者據公侯伯言之也享頫朝聘之禮使執玉以授主國之君乃行享禮獻國之所有享獻也頫見也按行人合六币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鄭?雲上公享王圭以馬享後璋以皮餘以次降此言璋者據上公享後言之也
重之以睦 陸氏曰睦于楚
六年亂獄滋豐 豐者繁多之意易曰豐多故
七年為身無義而圖說從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 邵氏曰立以存絶不以厲所立在此所說在彼政者正也反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