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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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力呢?會不會如他母親一般為愛癡狂,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不顧一切地隻想毀滅世界? 「我會訂好機票讓你順利成行,需要我為你打點什麼嗎?」他的行程一向由她安排,包括住宿和日常所需的用品。

     「不必,妳幫我找荻原來。

    」他是一流的情報人員,沒有什麼事難得倒他。

     「狄原耕次?」那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

    心中微訝,但她并未表現在臉上。

     「菅野,妳正在犯一個錯。

    」身為他的下屬隻有服從,沒有第二句話。

     菅野千鶴神情一斂的不流露半分私人情緒。

    「是的,社長,我馬上為你聯絡荻原先生。

    」 她的心裡有着不安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将要發生似,而她無力阻止。

     突地。

    她的視線被一幅畫吸引,畫中的老人在樹下喂狗,神情是滿足而落寞的,為何會有此等矛盾的對比呢?畫出此畫的人怎麼能敏銳地捕捉到那抹色彩? 這幅畫讓她聯想到老家的父親,心中有深深的難受,不知他是否也有所遺憾,滿足之餘仍有些寂寞,想念着他們這些離家在外的兒女。

     落款處是兩個漢字,修過中文的菅野千鶴看向電視上介紹的台灣畫家,莫名的感動在瞬間轉變為一抹深思,這個秋天和那個秋天是同一個人吧! 同時,她也感覺到某種不尋常,說不上來的怪異讓她心不在焉。

     「還有事?」 猛然一回神,她為自己的發呆感到羞恥。

    「淺倉小姐約你七點在月見屋用餐,她希望你能過去接她。

    」 「靜子?」他是該去見見她,她的溫婉少語一向為他所欣賞。

    「好了,妳可以下去了。

    」 「是。

    」不敢有二言,明知自己在他心裡一點份量也沒有,她仍下了感情。

     握着門把打算開門,忽然一句「等等」讓她停下腳步,菅野千鶴服從的轉過身,以為紫乃龍之介要交代送花給淺倉家的千金,他們訂婚已有一年了。

     但是一瞧見他冷邪的眼神,她身體微顫的知道他要什麼了。

     「過來,為我張開妳的腿。

    」 一如往常的命令口吻,她雙手微抖的撩高窄裙褪下底褲,趴伏在他的辦公桌前背對着他,心裡憂喜參半的等着他的恩寵。

     沒有所謂的甜言蜜語,也沒有任何的承諾,一雙邪肆的手伸入她衣服内,不曾有過溫柔地用力捉擠,好似她是一具淫蕩的軀殼沒有個人思想,不知疼痛地隻為響應他的欲望而存在。

     「大聲的尖叫哭泣吧!我喜歡看妳痛苦的表情。

    」不留情的沖刺着,紫乃龍之介一再将欲望推進她的最深處。

     瀕臨高潮的快樂讓菅野千鶴忘掉自尊與榮譽,頻頻喘息地尖喊要解脫,繃緊的身體已到極限,她快要飛向死亡的盡頭而無法控制。

     名義上,她是他的私人秘書,負責處理他公事上的所有瑣事,讓他不必要在忙碌之中還得為些小事煩心,她絕對是他最得意的左右手,而且永不生異心的跟随他,隻因她的能力夠強。

     可悲的是她也是他的俘虜,在愛的旗幟下投降,她接受他的饋贈與豢養,是他養在華麗鳥籠的金絲雀,隻要他有需要她就得滿足他。

     在日本他們叫像她這種女人為情婦,即使他已有才貌兼備的未婚妻。

     而她夠聰明,從不在他面前說愛,隻在兩人交歡時才順着他的口吐出埋藏在心底的愛意,所以她能成為待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

     「趙小姐,趙菩薩,趙大恩人,求求妳高擡貴手别再刁難了,我一家老小就靠微薄工資過活,妳不要害我們老老少少流落街頭乞讨,我有糖尿病、高血壓,不能做粗活的。

    」 一位半秃頭的中年男子猛拭汗,穿著得體地像一位高級主管,厚重的眼鏡剛扶上鼻梁又滑下,可見他有多緊張,連鼻子都出油了。

     可是他卑躬曲膝、好話說盡的描述自己的下場,在他面前身材高挑的明豔女子仍不為所動,秉持一貫的作風對他搖頭。

     其實她心裡很想同意他的要求,但是這件事她根本做不了主,沒有她的點頭誰也不能私下決定,規定就是規定無法因人而異。

     瞧他滿頭汗的多辛苦,不管天氣的炎熱仍天天報到,為五鬥米折腰不辭辛勞,任誰看了也不忍。

     隻是藝術家的脾氣難以捉摸,甯可要伯樂而不願為生計着想,價再高也不肯屈就,徒負藝術之名卻得勒緊褲腰帶。

     幸好她小有資産不用為生活憂心,名氣帶給她的隻有負面影響而無實質幫助,她仍一個人關在房子裡做她想做的事。

     「我說趙貴人,趙神仙,趙大經紀人,能不能打個商量讓我走後門,以妳的善良一定不忍心我三個孩子沒飯吃,我在這裡跟妳磕頭,感謝妳的大恩大德。

    」 無計可施的高經理幹脆使出最後一招苦肉計,雙腳一屈準備跪地懇求,他知道要是沒辦妥老闆吩咐的事,他馬上會成為失業指數之一。

     女人的心腸應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