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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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集部。

     舊傳元巴顔太師第,在西單牌樓路西,有慶元樓、麗春樓等。

    此言雖不可考,然尚不相遠。

    以今西城,皆元之故也。

     餘家舊居,在西單牌樓馬尾斜街。

    自七世祖處士公(諱常喀)蚤世,先高祖農部公始四齡,家業為族人所攘。

    老仆鄭姓奉高祖奔戚某家,為之延師課讀,馴至成立。

    公幼慧,十二學成,十四遂為戚家課其幼子。

    後學者益衆,名大着,為蒙古公聘課其子,即前卷所記貝勒單巴多爾濟也。

    公授徒于外,先高祖母以勤儉持家,率仆婦鄭,以針黹佐薪水,恒至丙夜。

    先祖兄弟七人,皆太夫人出。

    方幼弱,夏夜一炕不能容。

    太夫人布席于地,勤女紅。

    一夜忽來白鼠赤睛,向太夫人人立而拱,仆婦駭絕。

    太夫人曰:鼠饑求食耳。

    取物飼之,鼠始去。

    後太夫人壽八十四,殁時恭慎公官侍郎矣。

     蔣心馀《三義行》雲:克什泰,何堂堂。

    鑲藍旗人,贊禮郎。

    不讀書,略識字。

    耳内不甚知聖賢,性中獨自有仁義。

    一妻二子,三十馀。

    出入乘一馬,亦無婢與奴。

    凡其所行事,皆曰古丈夫。

    官滿當外補,送者來塞途。

    哭聲哀哀手執祛,古丈夫去今更無。

    江甯進士曰龔孫枝,曆仕到古州,官理苗同知。

    文士作循吏,才大而數奇。

    以事镌級走京師,眷屬二十口,孰救寒與饑。

    後官爾何人,是為克什泰。

    前官衣食我任之,他家飽暖吾心快。

    如是五六年,施者受者皆自然。

    但曰前官是好官。

    龔君遙遙感且歎。

    及龔倅東昌,家人始團栾,一舟素經河幹。

    嗚呼古丈夫!死矣身在棺。

    是時龔奉檄,往督糧艘還。

    遲遲半載,龔遊長安。

    訪于太常街,孤孀漸饑寒。

    龔哭失聲,相慰勞苦。

    貸錢買屋奠厥居,酾酒頻澆趙州土。

    二子十馀齡,當延句讀師。

    雖然世禀仁義性,亦須偕誦聖賢詞。

    嗟哉!奇士适遇之。

    奇士名龔涵,是為君從子。

    年二十二美且都,從君遠到長安市。

    涵婦翁,方應綸,丞束鹿,召涵婚。

    涵聞兩孤且廢學,長跽叔前流涕陳,願不負叔生死誼,涵請暫留贅婿身,斷齑畫粥偕二子,或者師弟皆成人。

    叔笑且悲告邱嫂,孀乃擇吉延師雲。

    嗚呼!三義士先後同一轍,誰道今人棄如土。

    各以酸心傾熱血,噫噓唏,請君讀我《三義行》。

    一死一生見交情。

    君不見黃金滿簇惟自固,轉眼兒孫啼道路。

     石佛寺在劈柴胡同,門榜曰大石佛寺,元刹也。

    石佛尚在,高逾尺,傳為彌勒像,殊不類。

    乃一人坐而欹首作假寐狀。

    疑本非佛像,缁流附會為之耳。

    元代供列朝禦容于此,其巨可知。

    今則小殿兩層,地殊逼仄,不知何時所改。

     劉文定公(綸)第,在二條胡同,今已無考。

    公清正與劉文正公媲美,時稱二劉。

    為相時,王述庵司寇以公事詣第。

    夜半,天寒甚。

    公呼三公子具酒脯,廚傳已空,僅得白棗數枚,以侑酒。

    在樞廷園居,與于文襄公同院,喧寂懸殊。

    客至,恒手自拂塵,拱客立,待取褥。

    前輩清風,倜然遠矣。

    按昔之先正大抵如斯。

    我生之初,所聞見者,尚能爾爾。

    如杜文正殁後,親臨賜奠,其門至不容乘輿,上為之降辇步入。

    文文忠(祥)終身不修宅,倭文端亦然。

    沈文恪(桂芬)賃屋終身。

    寶竹坡侍郎(廷)集中有“大雨牆頹,無資以葺”詩。

    文叔南學士(碩)官駐藏大臣,歸來無以給,朝夕窮約如寒士。

    大抵同治以前,居官者竟不知賄賂鑽營為何事。

    即偶有之,亦羞面見人。

     大德顯靈宮今已廢盡。

    惟山門之在兵馬司胡同者,今尚巋然,而石額亡矣。

     明代勾闌,皆在東城,故有勾闌、本司之名。

    至本朝裁教坊,其地盡改民居。

    即迤南之泡子河一帶,所謂昔之歌舞場者,亦不可問。

    而正陽門外以西,則改為花柳之窟矣。

    未幾,西四牌樓左近,複變歌吹之林。

    始隻磚塔胡同寥寥數家,繼則方以類聚,日變逾多。

    今則闾閻撲地,歌吹沸天。

    金張少年,聯騎結驷,揮金如土,殆不下汴京之瓦子勾闌也。

     萬松老人塔至今無恙,仍在居人屋裡。

    又白塔寺及廣積[濟]寺今亦完。

    大抵西城多元代舊刹,雖僅破屋數間,而問其名,則金元遺構也。

    若東城則多創自勝國,無複古人遺迹。

     恩楚湘先生(齡)宅阜城門内巡捕廳胡同。

    先生于嘉慶間,曾官江蘇常鎮道。

    慕随園景物,歸而繞屋築園。

    有可青軒、綠澄堂、澄碧山莊、晚翠樓、玉華境、杏雨軒、紅蘭舫、雲霞市、湘亭、罨畫窗十景,總名述園。

    吟箋歌管,送日忘年。

    收藏亦最富,宋元名迹極多。

    元夕放镫于園,自撰《玉華觀镫詞》,命家姬習歌之。

     麻線胡同極東道北一第,為彭尚書(豐啟)故居。

    石老娘胡同極東道北一第,為許文恪(乃普)故居。

    皆有山池花木之勝,今久易主矣。

    彭第尤巨麗。

     鄂文端公第,在帥府胡同,即明武宗威武大将軍府也,今已廢。

    按:文端相業,在本朝要為巨擘。

    後來惟阿文成、曾文正差堪繼武。

    而公之《示滇南士子文》與文正之《示直隸士子文》亦可并美,其所學具見于此。

    善學者正可即二文以得學之指歸。

    二文,正、續《經世文編》皆已收采。

    今欲學者觀其會通,故節錄其大概而并列之。

    鄂文雲:讀書之法,經為主,史副之。

    四書本經、孝經,此童而習之者。

    外此則先之以五經,其次如《左傳》之淹博,《公》、《谷》之精微,《儀禮》之謹嚴,《周禮》之廣大,《爾雅》之辨析毫芒,大至無外而細入無間。

    此十三經者,阙其一即如手足之不備,而不可以成人者也。

    至于史,則先《史記》,次《前漢書》,次《後漢書》,此三史者,亦阙一不可。

    讀《本紀》可以知一代興亡盛衰之由;讀《年表》、《世家》可以知大臣創業立功之所自;讀《列傳》可以知人臣邪正公私,即以關系國家得失利害之分。

    讀《忠孝》、《節義》、《隐逸》、《儒林》、《文學》、《方伎》等傳,可以知各成其德,各精其業,以各造其極,而得其或顯當時,或傳後世之故。

    讀《匈奴》、《大宛》、《南夷》、《西域》諸傳,可以知安内攘外,柔遠綏邊,恩威各得之用。

    讀《天官》、《曆律》、《五行》諸書志,可以觀天,而并可以知天人相感之原。

    讀《河渠》、《地理》、《溝洫》、《郡國》諸志書,可以察地,而并可以知險要之機。

    讀《禮樂》、《郊祀》、《儀衛》、《輿服》等書志,可以知典禮掌故之因革,而有所參訂。

    讀《藝文》、《經籍》等志,可以知七略、九種、四部、六庫之源流,而有所考稽。

    讀《平準》、《食貨》諸書志,可以知出入、取予、制節、謹度之大要,而有所規鑒。

    讀《刑法》、《兵營》等志,可以知賞罰、征伐、懲惡、勸善、讨罪、立功之大法,而有所折衷,此讀史之大要也。

    且善讀史者,不僅以史視史,凡诏、诰、奏、疏、檄、谕、論、策之屬,文之祖也。

    樂、章、歌、詞之屬,樂府、詩歌之祖也。

    屈原、賈誼、司馬相如、揚雄等傳所載騷賦之屬,詞賦之祖也。

    故熟于三史,則文人、詩人、騷人一齊俯首矣。

    況不止三史乎?必待讀經即畢而後讀史,則史學太遲。

    惟讀《左傳》而以《史記》副之,讀《公羊》、《谷梁》、《儀禮》、《周官》、《爾雅》而以前、後兩漢書副之。

    十三經與三史既讀,此外如《家語》、《國語》、《國策》、《離騷》、《文選》、老、莊、荀、列、管、韓以及漢、唐、宋、元人之文集,與《三國志》、《晉書》以下諸史,參讀參看,擇其尤精粹者讀之。

    其馀則分日記覽,天資絕人,過目成誦者,覽即是讀其不及者,原不能盡讀,博覽、強記。

    有十三經三史為之根本,馀皆一以貫之。

    讀固為要,看亦有功。

    必欲汝曹全讀,非人情不可強也。

    經莊重,史閑雅。

    莊重者難讀,閑雅者易讀。

    讀經以淑性,讀史以陶情。

    朝經暮史,參錯互讀,則有體有用,内外兼該。

    相濟而不相妨,相資而不相紊。

    然後反求其本,而約之于至一之地,則本之身,錯之世,無所往而不當。

    出之言,為經術之言;行之事,為經濟之事;建之功業,為經天緯地之功業。

    曾文雲:為學之術有四,曰義理;曰考據;曰詞章;曰經濟。

    義理者,在孔門為德行之科,今世目為宋學者是也。

    考據者,在孔門為文學之科,今世目為漢學者也。

    詞章者,在孔門為言語之科,從古藝文及今世制藝詩賦皆是也。

    經濟者,在孔門為政事之科,前代典禮政書及當世掌故皆是也。

    人之才智,上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