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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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向及其祫於太祖之室中則惟太祖東向自如而為最尊之位羣昭之入乎此者皆列於北牖下而南向羣穆之入乎此者皆列於南牖下而北向南向者取其向明故謂之昭北向者取其深遠故謂之穆蓋羣廟之列則左為昭而右為穆祫祭之位則北為昭而南為穆五廟同為都宮則昭常在左穆常在右而外有以不失其序一世自為一廟則昭不見穆穆不見昭而内有以各全其尊由此觀之古者廟皆南向廟主皆東向羣廟之制雖左昭右穆皆以各全其尊惟祫祭始屈於太祖之尊而就南向北向之列則各全其尊者常也屈於所尊者暫也今所謂正位南向餘依世代東西分别者是使居正位者止一肇聖自此而下啟聖亦不得以自全其尊而常就旁列故其說亦非也朱子之言又曰後世公私之廟皆為同堂異室而以西為上者何也曰由漢明帝始也降及近世諸侯無國大夫無邑則雖同堂異室之制猶不能備南渡之後無複舊章雖朝廷之上禮官博士老師宿儒莫有知其原者是古制之不可複見朱子已言之矣然則如之何而可為之準古酌今依經傳義則莫若廟固南向主亦南向不可謂古是而今非也況弟子之於先師後人之於先聖既南向則主祭者以下皆得北面是南向之禮固一定而不可易者也而欲各立一廟以成尊勢有不能同居一室而無别禮又不可今惟就廟之中随其地之廣狹分為五室所謂五室者非能準諸古制不過如今之所謂龛是也以肇聖仿始祖之禮居於正北裕聖居左诒聖居右稍次而南更約前尺許而肇聖之室視裕聖诒聖約深尺許裕聖诒聖視昌聖啟聖複約深尺許從外觀之則五室并齊從内觀之則位之淺深各殊系之尊卑自别則五聖之靈其亦可安矣乎要而言之則同在一廟即外為都宮之禮也肇聖居北即太祖居北之禮也四聖以次而南即二昭二穆以次而南之禮也左昭右穆即不失其序之禮也各為一室即各成其尊之禮也子遊不雲其庶幾亡於禮者之禮也其動也中予不敢自謂其說之果中亦庶幾亡於禮者之禮也夫若此者變而不失其為常也權而不害其為經也變而可常權而可經則於禮也其庶幾乎此議業經江寜撫都院行之七屬複經兩江督部院頒示兩江在案今本部院莅任滇黔所有五王位次拟合頒行 明 示龍塲諸生教條       王守仁諸生相從於此甚盛恐無能為助也以四事相規聊以答諸生之意一曰立志二曰勤學三曰改過四曰責善其慎聽毋忽志不立天下無可成之事雖百工技藝未有不本於志者今學者曠廢隳惰玩歲愒時而百無所成皆由於志之未立耳故立志而聖則聖矣立志而賢則賢矣志不立如無舵之舟無銜之馬漂蕩奔逸終亦何所底乎昔人有言使為善而父母怒之兄弟怨之宗族鄉黨賤惡之如此而不為善可也為善則父母愛之兄弟悅之宗族鄉黨敬信之何苦而不為善為君子使為惡而父母愛之兄弟悅之宗族鄉黨敬信之如此而為惡可也為惡則父母怒之兄弟怨之宗族鄉黨賤惡之何苦而必為惡為小人諸生念此亦可以知所立志矣已立志為君子自當從事於學凡學之不勤必其志之尚未笃也從吾遊者不以聰慧警捷為高而以勤謹謙抑為上諸生試觀侪輩之中苟有虛而為盈無而為有諱已之不能忌人之有善自矜自是大言欺人者使其人資禀雖甚超邁侪輩之中有弗疾惡之者乎有弗鄙賤之者乎彼固将以欺人人果遂為所欺有弗竊笑之者乎苟有謙默自持無能自處笃志力行勤學好問稱人之善而咎已之失從人之長而明已之短忠信樂易表裡一緻者使其資禀雖甚魯鈍侪輩之中有弗稱慕之者乎彼固以無能自處而不求上人人果遂以彼為無能有弗敬尚之者乎諸生觀此亦可以知所從事於學矣夫過者自大賢所不免然不害其卒為大賢者為其能改也故不貴於無過而貴於能改過諸生自思平日亦有缺於亷恥忠信之行者乎亦有薄於孝友之道陷於狡詐刻薄之習者乎諸生殆不至於此不幸或有之皆其不知而誤蹈素無師友之講習規饬也諸生試内省萬一有近於是者固亦不可以不痛自悔咎然亦不當以此自歉遂餒於改過從善之心但能一旦脫然洗滌舊染雖昔寇盜今日不害為君子矣若曰吾昔已如此今雖改過而從善将人不信我且無贖於前過反懷羞澁疑沮而甘心於污濁終焉則吾亦絶爾矣責善朋友之道然須忠告而善道之悉其忠愛緻其婉曲使彼聞之而可從繹之而可改有所感而無所怒乃為善耳若先暴白其過惡痛毀極诋使無所容彼将發其愧恥憤恨之心雖欲降以相從而勢有所不能是激之而使為惡矣故凡讦人之短攻發人之陰私以沽直者皆不可以言責善雖然我以是而施於人不可也人以是而加諸我凡攻我之失者皆我師也安可以不樂受而心感之乎某於道未有所得其學鹵莽耳謬為諸生相從於此每終夜以思惡且未免況於過乎人謂事師無犯無隐而遂謂師無可谏非也谏師之道直不至於犯而婉不至於隐耳使吾而是也因得以名其是吾而非也因是以去其非蓋斆學相長也諸生責善當自吾始 國朝 丁祭教           鄂爾泰竊惟 至聖先師萬世之師表也冠帶集圜橋 天子有臨雍之典春秋屆仲月上丁修釋菜之儀内則命夫胄子三公外則寄於有司羣牧典綦嚴也誰敢懈焉本部院前莅南藩職司秉鬯恭逢丁祭親齋沐而宿黉宮先令儒官較簿書而正祭器乃知牲或已經宰殺既失告全緻潔之心物豈盡屬肥鮮更乖博碩蕃滋之義且或常供不充夫額數任先後以那移珍品不給於豆笾緻菹鹽之雙疊兼聞各學亦有同風罔知其竭精誠但解奉行故事甚或尊罍未備疇詳犧象之形琴瑟雖陳莫辯敔箎之狀觀者如牆如堵任彼咆哮祭者似醉似癡頹如聾瞽一尊才薦滿庭之燎火無光三獻未終兩庑之燈輝已滅於是登鉶與簠簋悉凴颠倒幾筵鹿兔與榛菱似遇摩空鸇雀分甘奪膬半由承祭之家人拍地喧天遑問糾儀之齋長駿奔髦士霎時怒髪沖冠輿隸膳夫一片雄心染指凡此之類罪豈勝誅皆由約束不嚴亦以躬行未善不思主爵則身膺一命幸得窺聖人門牆分獻則職任半氊原以司泮宮俎豆平時未知化導已蒙屍位之譏臨事不克恪恭難免曠官之咎於是饬郡守州牧縣令等職兼以誡教授學正訓導諸員各矢乃心以襄大典預期三日牲牷皆供乎饩牽先事一朝品物盡陳於頖璧齋戒沐浴來觀習樂試歌舞於明倫堂前料量潔清退服寝衣斂精神於尊經閣畔庶幾必誠必信斯夙夜之惟寅無怠無愆知神人之感格是并申之條約用以頒諸學宮業經江南各學遵照奉行在案今本部院莅任滇黔合行通饬為此仰各府州縣等官并教授學正訓導諸員務須恪遵奉行今将條約開列於左一既奉 肇聖五王不惟簠簋豆笾照數增設即牲牷亦應各增其四有議共牲者其說不可從考之典禮惟配享有可以共牲者專主無共牲之禮書雲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其明徵也自三代至漢唐皆不聞共牲之說惟後漢有青帝赤帝共一犢白帝黑帝共一犢者議者非之唐開元時五品以上室異牲六品以下共牲豈有王爵而可共牲者乎其各照數增一為五可也 一祭牲祭品皆有定額一豆一笾罔可缺遺況牲取親割以告?也取其毛血以告全也可既宰而入學門乎豕曰剛鬛注謂其豕肥則鬛剛羊曰柔毛注謂其羊肥則毛細而柔弱此博碩肥腯之所由稱也可以痩瘠不堪之豖羊而飲之灌之以充牲牷乎既宰且不可瘦瘠且不可況可缺其額數而肥吏胥之囊槖乎月令曰犧牲勿用牝又曰命宰祝循行犧牲視全具按刍豢瞻肥瘠察物色必比類量大小視長短皆中度五者備當上帝其飨注曰上帝且歆享之況羣神乎嗣後各官俱須先三日親至學視牲牷如法然後稽其數使人牧之以待先一夕親割雖奸其何所施乎 一丁祭先數日集樂舞生演習精熟先一日與祭官親同往觀不得草率從事 一丁祭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