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縣志卷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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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汪立信,言于淵,淵大奇之,禮以上客,供帳服禦,視應炎有加。

    應炎甚怏怏。

    淵解之曰:此吾輩人君,非其倫也,盍少下之。

    是平,試江東轉運司,明年登第,以朝請大夫、集英殿修機知鎮江,後為沿江。

    招讨大使死義于高郵,起畏朝奉郎,鹹淳九年知鎮江軍府事。

    元兵至,棄城而逃。

    統制石祖忠岩城降,參軍陶居仁不屈死之。

    大帥為棺猷,使人護其喪歸,逆流數百裡,不時頃至,鄉人為立祠。

     宋文山先生信國文公指南錄其自序曰:予自吳門被命衛松,而乃王。

    正二日除浙西大制撫,領神臯行辭尹,引帳兵千人詣行在,日夕贊陳樞使宜中謀遷宮分二王于閩廣。

    兀夕後,予所部兵皆聚于富陽。

    朝廷拟除子江東西、廣東西制置大使兼赓東經略、知廣州、湖南策應大使,未及出命,陳梅使已去國。

    十九日,大皇除予右義相兼樞密使、都督諸路軍馬。

    時北兵駐高亭山,距攸門三千甲。

    是日,兀将即引董參政以兵屯權木教塲,城中兵将官紛紛自往。

    納降。

    予欲名富陽兵入城,已不及事三宮九廟,百萬生靈,立有魚内之憂。

    會使轍交馳,北約當國相見。

    諸執政侍從聚于吳左丞相府,不知計所從出,交贊予三行國事,至此,子不得愛身,且意北尚可以口舌動也。

    十曰,至高亭山,诘兄将前後失信,元将辭屈,且謂決不動三宮九廟,決不擾京城百姓,留于營中。

    既而呂師孟來子數馬,其叔侄愈不放還。

    賈餘慶者,逢迎賣國,乘風指使代予位,于是北兵入城,所以誤吾國民者,講行無北,知賣國非予所容也。

    相戒勿令文丞相知。

    未篾,賈餘慶、吳堅、謝堂、家铉翁、劉岊,皆以府第為祈請,使詣北方,蓋空我朝廷,北将甘心焉。

    二月八日,諸使登舟,忽北遣館伴逼予同往。

    予被逼脅,欲即引決,又念未死以前,無非報國之日,姑隐忍就船。

    方在京時,富陽兵巳退,趨婺、處等州。

    予俟問還軍,若不自脫。

    至是欲從道途謀遁,亦不可得。

    至京口,留句日,始得鹽商小舟,于二月晦日走真州。

    朔曰守苗再成相見,論時事,慷慨流涕。

    予緻書兩淮間,合兵興複,苗贊之甚力。

    初三日早,制司人來,乃出文。

    書謂丞相為嫌城,欲不利于我。

    苗不以為然,送予出,勸奔淮西,早謂此北反間也,否則托辭以逐客也。

    李公仁人,使見予必感動,遂之維揚。

    苗遣五十兵四騎從行,夜抵西門,欲待日求見。

    阿衛嚴密,鼓角悲怏。

    杜架閣謂:李公必不可見,徒為矢石所陷,不如渡海歸從王室。

    予然之。

    自是曰夜奔南,出入北沖犯萬萬死,道途,十可勝述。

    呼!予之得至淮也,使子與兩淮合,北人懸軍洗入,犯兵家大忌,可以計擒,江南舉而遂定也。

    天時不濟,人事好乖,三夫困頓,不足道而國事不競,哀哉!予至通,聞二王建堯帥府于永嘉陳樞使輿,張少保世傑,方以本郭之事為巳任,狼狽樵悴之餘,喜不自制,跋陟鲸波,将懾??以從。

    意者天之所以窮餓困之,而拂亂之。

    者,其将有所續平脫京口。

    月二十九夜,丁自京口城中間道出江浒。

    昏舟沂金山走真。

    州其艱難萬狀,各以詩記之。

    定計難予在京城外,日夜謀脫,不得。

    聞者謝村幾去,至平江,欲逃,又不果。

    至慎江,謀益急,讓趨真州。

    杜架閣浒與帳前将官餘無慶與謀。

    光慶,真州人也。

    杜架閉與餘雲:事萬辜,不幸謀洩皆當死,死有怨平。

    予指心自誓,雲:死靡悔。

    且辦七首,挾以俱事不濟。

    自殺。

    杜架閣亦請以死自效于司遂定。

    南北人人苦泣岐,壯心萬折誓東歸。

    蓋非斫案判生死,夜半何人敢突圍。

    謀人難劄架閣如颠狂人,醉遊于市,遇有言本朝而感憤追思。

    者,即精金則之,密告以欲遁之謀,無不願自效。

    以無舟遂檄。

    前後毋慮十數。

    其不謀洩:真幸耳。

    三片歸心似亂雲,逢人時漏話三分。

    當時若也私謀洩,春夢悠悠郭璞墳。

    踏路難京口無城,通衛姜隘,去江尚十裡,偶得三老。

    衣馬引間道出三數巷,即荒涼野走。

    至江岸路,頗近。

    若使不知閑道隻行市。

    井正路,無可出之煙火連薨徽脫關毀,尋間道走江幹,何人肯為将軍地。

    北府老兵思漢官得船難 北船滿江百姓,無二舟可問北艱。

    關與人謀,皆以無船長歎而止。

    是後餘元慶過其放,舊為北管船,遂密叩之,許以承宣使銀千兩。

    其人雲:吾為宋敇,得三丞相回,建大功業,何以錢為?但求批帖,為他日趨承之證。

    後授以一批帖,約除廉車,及強委之白金。

    義人哉!使吾無此一遭遇巳矣。

     經營十日苦無舟,懷無惟心淚皿流漁父疑理為神物遣,相逢揚子大江頭。

    绐北難自至鎮江謀船不可得,至二月二十九日方得之甚。

    是午催過爪洲,賈餘慶諸人皆渡矣。

    惟予與吳丞相在河次,得報最遲,于是托故以來,曰:同吳丞相渡江,幸而北不見疑,驅迫稍緩,是夕遂逃。

    若非得此三給,從前經營皆枉用心,惟有死耳,豈不痛哉! 百計經營夜負舟,倉皇誰趣渡瓜洲。

    若非绐北成宵遁,哭死界河天地愁。

    定變難老兵即踏路之人,杜架閣日與之飲,顔情甚狎。

    是夜逃者十二人,二人坐舟,猶有十人丹走縣志作三陣走。

    恐出門太冗,則事易知覺,路必過老兵之門。

    于是遺三人先就老兵家,伺過門同遁。

    忽老兵中變,醉不省其妻诰問之,欲喚四鄰發覺,人亟走報杜架閣,亟呼老兵出來,直至吾前,藏之帳中。

    三人者同時而回。

    老兵酒醒,以百星系其腰,雲:事至與之。

    遂至二更引行。

    是舉垂成,幾為老兵、老姬所誤,全得杜架。

    機警故狙詐之将作敵者,又随作使耳。

    危哉而哉 老兵中字意差池,倉卒呼來朽索危。

    若他阿婆真吼日,生随後悔何遲。

     山門難北始款諸宰執于鎮江府,惟大丞相以病不離舟。

    予為遁計,宿府治,夕即北,故還裡河舟中,北亦不之疑。

    予遂于河近得沈贊家坐卧。

    初北分遣者酋鑒諸宰執從予者曰:十千戶狼突可惡,相随上下,不離頃刻。

    子在沈傾家,彼亦同以席前後。

    是夜早醉居亭,主人神醉王千戶者,何其寝熟,啟門而出,使衢有都覺吾事殆哉。

    羅利盈庭夜色寒,人象證火半闌珊。

    夢回跳出鐵門限,世上三重人鬼出。

    巷難北遣兵龊巷桀夜,不得待本。

    先是有三猶忽入沈頤家,予問何人,劉百戶問何職,管夜禁,問官勾當如何日作燈提照,往來從便。

    杜某閣聞之,禦随劉百戶出,強與之好。

    已而約為兄第,拉之飲于妓舍。

    杜強劉宿,劉傳杜歡。

    杜雲:我随恭相在此夜安置後,方可出怕禁夜,其絕送爾府,暗送小番随着,不妨事。

    杜遂約。

    後三夕,果如約。

    予變服色,随杜出,諸巷皆不則間。

    杜至人家漸盡處,即以銀與番,約之便歸。

    來日候于某所。

    小番方十五,夫歲無知,于是得遁。

    不時備。

    鋪路縱橫小像我衣白出賊,天假漢兄燈十性秀人隻道是官行。

    出益難北于市井盡處設險,以十餘馬欄路。

    予寺至益所,馬驚,意甚恐,幸北軍皆睡,得脫。

    袖攜七首學喻枚。

    鞲度城關馬欲猜。

    夜靜天昏人影散,北軍射晔正如雷。

    冊先遣二校坐舟中,密豹待子至船不知所在,意甚文謂船也。

    父攜七首走等。

    不忍自盛,謀不得已,不投水耳。

    餘無慶樂裳滞水尋裡前方得船至名辭首以更生為賀。

     待船三五立江幹,服歡樂。

    時夜漸謂若使艮年期不至江流過作汨轍膚。

    上江難。

     子既登舟,意沂流直土他果,乃不知江岸皆北船,延日數十裡。

    鳴柳賜更,氣龍甚盛。

    吾船不得巳,皆從北船邊韓魁章而無間者。

    至七裡江,忽有巡雲:是何船梢,咎以何鲀船。

    巡者大呼雲:夕辭帝北,以是名山以側奸細之稱。

    巡者欲經船,适潮退剕淺,不能至。

    是時舟中皆流汗。

    其不來僥倅亦家沖兩岸挾長川,鼠伏孤蓬棹向前。

    七裡江邊驚三隅,天教潮退閣巡船得風難。

     予方為七事巡船所驚,忽哨聲如人,哨齒甚清麗。

    船柎立船頭,拜且禱曰:神道來送。

    問何神曰:江河田相公,即得順風送上 空中哨響到孤蓬。

    盡道江河日相公,神物自來扶正直。

    中流半夜三收風望城難。

    初得順風,意五更可達真州,識下風,良久遂靜。

    天明尚隔真州二十餘裡。

    瀼恐北船自後追蹑,又懼有哨騎在淮岸,一時憂迫不可言。

    在舟之人,盡力搖漿,撐篙可牽處,訟岸拽見,然心急而力不逮,既望見城,又不克進,甚矣脫虎口之難。

     自來百裡半九十,望見城頭路愈長,薄命隻愁追者至,人人搖漿渡滄浪。

    上岸難。

     真州濠與江通,然潮長,舟方可到城。

    是日泊五裡,遂上岸。

    城外荒涼,寂無人影,四平如掌,無關防,幸而及城門,無他慮。

    當行路時,盻盻回首,惟恐有追騎之猝。

    城日晨,悄馬正到五裡。

    時三月朔雲岸行五裡,入黃州,城外荒涼鬼。

    也愁忽聽路人嗟歎稅,昨朝悄馬到江頭。

    人城難既十 真州城下,問名群至,告以文丞相在鎮江無脫,徑來投奔城了。

    諸将校皆出,即延入賊。

    柏守迎見,語國事,移時,感憤流悌,即歎之。

    州治中仕清适堂,然後從者之始至也,引至直司,搜身上軍器,既知無他,然後見信。

    其關防之嚴密如此。

    向使恐疑橫于胸中,閉門不受,天地茫茫何所歸。

    嘈危哉!輕身飄泊入鑿江,太守欣然為避堂。

    若使閉城呼不應,人間生死路茫茫。

    真州雜賦 予既脫虎口,至真州,喜幸盛歎,靡所不有,各系之以七言。

    自正月二十羁照北營,至二月二十九三夜,京口得脫,首尾迨四十人。

    真州忽見中國衣冠,如流浪人。

    乍歸故鄉,不意重睹天日至此。

    四十羲娥落虎秋,今朝騎馬入虞陽,山川莫道非,見衣是故鄉。

    予入真州,聚觀者夾道如堵,東故被天界矣。

    聚觀夾道卷紅樓,奪得南朝狀頭,将謂燕人騎屋看,而今馬首向真州。

    京口船與梢人,北人皆有籍予所得船,乃并緣北船販私鹽者,船與二水乎,皆籍所不及,予是以得濟,豈非天哉!寶卻私鹽三舸回,天教壯士果安排。

    子胥流向江南去,我獨倉皇夜走淮。

    予以夜遁,北人來早方覺,而吾己在文上矣。

    便把長江作界河,負舟半夜所煙波。

    明朝方覺田文去,追騎如雲可奈何。

    予逝之明日,北人大索民間,累南人甚多,然予逝矣,不可得矣。

     十二男兒夜出關,曉來到處捉南冠。

    博恨力士猶難覓,要覓張良更是難。

     月朔日,予在真州城内,賈餘慶在瓜洲。

    皆淮境也,而南北分焉。

    哀哉! 我作朱金沙上遊,諸君冠蓋波瓜洲。

    淮雲三片不相隔,南北死生分路頭。

    諸宰執自京城陷後,無複遠略,北人之驅去,皆傳首從之,莫有謀自拔者。

    予逃歸,有及國事,志亦烈矣。

    公卿是全趙璧東南耶?固是男兒天下趙。

     予至真,苗守再成為予言:近有樵人破一樹,樹中有生成三字曰天下趙。

    亟取木視之,果然。

    木三丈犬圍,其字青而洗半。

    樹解。

    揚州半樹留真州,三字了然不可磨也。

    以此知我朝中興,天必将複故疆。

    真州号迎銮,藝祖發迹于此,非在夫之靈,所為。

    平王著姓複炎圖,此是中興受命符,獨向迎銮呈瑞字。

    為言藝祖有靈,無議糾合兩淮複興。

    予至真州,守将苗再成不知朝信,于是數月矣。

    問予京師事,慷慨激烈,不覺流悌。

    已而諸将校諸幕皆來,俱憤北不自堪,兩淮兵力足以複興,惜天使李公怯不敢進,而夏老與淮東薄有嫌隙,不得合從,得形相來,通兩淮脈絡,不出三月,連兵大舉,先去北巢之在淮者,江南可傳檄定也。

    予問苗守計安出?苗雲:先約夏老以兵出江邊,如向建康之狀,以牽制之。

    此則以通秦軍義打灣,以郵淮安、寶應軍義打楊子,州大軍。

    向爪洲。

    某與趙刺史孟錦以舟師直德鎮江,并同日舉北,不能相救。

    漸頭、裼子橋皆公江脆兵守之,且怨北王師至即下,聚而攻瓜洲之三。

    而再成則自江中三面薄之,離有智者不能為之謀。

    此策既就,然後淮東軍至京口,淮西軍入金城,北在兩浙,無路得出,北帥可生緻也。

    予喜不自制,不圖中興機會在此。

    即作李公書,次作夏老書,苗各以覆帖副之。

    及欲予緻書戎帥及諸郡,并白此意。

    予巳作朱漢、姜才、蒙亨等書,諸郡将以次發。

    時與羸者皆踴躍,有謂李不能自拔者,又有謂朱渙、姜才各做起來,李不自由者,又有謂李恨不得脫重負,何幸有重臣輔之。

    予既遣書,盻盼焉望報天之欲平治天下,則吾言庶幾不衲。

    鑿呼:清邊堂上老将軍,南望天家雨濕巾。

    為道兩準兵定出相公。

    同伯欣明人揚州兵了約庸州:某向瓜洲,某鹭洲直南徐侯自管皇親剌史,統千舟南八空歸唐壘陷,包胥山楚疆還。

    而今廟社存亡,決隻看元戎進退間。

    者,以公京川。

    口之本。

    意在此也。

    至元十九年仲。

     冬大雪,有道人貧甚,迫暮詣真武道院求宿時羽衆。

    雲集,無可容者。

    囚宿于廚舍,明日,莫知所。

    往,惟一盆覆地,啟視之,畫二口字,及一圈于地圈中。

    有足迹。

    房有詩雲:會得青蛇元妙識破師門孔。

    竅,價值萬兩黃金。

    識破文不要人以為呂。

    純陽也。

    盛伯真刻像于石。

     元太平也裡可。

    溫人,為鎮江路總管府達魯花赤,在郡均月課,革海漕吏。

    奸複豪貴所占學田三丹徒縣志之,時稱之。

    叚廷圭為總管,兼管内勸農事,戢強滑,禁嘩讦,奏新增夏稅鈔百八十七定,秋糧米三萬七千有奇。

    大德丙午以來,頻歲災疫,民匠流徙,庭墳勸募複業,郡人德之。

    山巳已。

    大旱,郡民饑疫,知事沈德華陳救荒之策,言:今司縣申至饑民四十萬三千五百五,命懸日暮,有甚焚溺。

    設宮分職,本以為民。

    民既詭亡,而居官守者,豈可全身自保,坐視而不加之。

    意以拟将。

    松江所撥赤利米四萬石,推其甚貧,驗口赈濟為便。

    自府從其請,遂以八所濟餘後平糒,民賴以生。

    高麗李子淵入。

    九朝登甘露寺,愛江山勝緻,及還,與從。

    行三老六說寒著,擇形勝與京下相近者,凡樓閣池台二徼潤州。

    明太祖取鎮江,會徐連為太将,雖諸将淨江東下,戒之曰:爾離吾心,戒輯序城下之口毋焚掠,母殺。

    飲。

    有加令者,處以之者,罰無赦。

    達、傅受命,師五鎮江,元平章定定遁去,即曰克其城,城中晏滕不。

    知有兵亂。

    粉兵下丹陽、金壇諸縣。

    明太祖擒僞吳,戴号判時幸拱與庵僭無二,獻詩其日,移蹄北固山鳳凰池,谕以舟成守法守業之訓。

    暮泊江岸,金山僧法朝見,亦應制獻曰:賊寇臨京口,正帥出邊而。

    方喧功地,萬姓獨瞻又。

    笳鼓驚複雁,旌旗洲船。

    生擒五千士,齊唱饑歌。

    嚴之。

    嘉定顧光遠 元木為掾京口,明太祖下江南,京口首納。

    款,光遠有力焉。

    從入金陵,命監大軍倉,支納浦城。

    楊遵洪武初守鎮江,廉明有為,流離複業。

    百廢具舉性。

    好學上詩善書,在郡多所題署,文章政事,三時稱之。

    徐訪為守,賄賂不行,政理甚著。

    入觐,治績推循良第,特被嘉獎。

    薛岩字孔瞻,河南阌鄉人。

    守鎮江,性沉毅剛果,豪丹徒縣志卷之,強為之斂迹。

    先是,郡當要沖,民多困于轉運,岩為置牌,約甲乙更代,由是民不勞而事集。

    朝廷聞其能,征拜大理卿。

    父老數百人乞留,不能得。

    建文時,方孝孺建議,卿??合,岩赉至北平,又修宣谕數千言,刊刻千紙付岩,令密散北平諸将士。

    岩見文帝曰:上言殿,下曰癬甲谒孝陵,暮即旋師。

    左右請殺岩,文帝曰:天子命使也。

    釋之歸華。

    劉辰守鎮江,嚴辨有聲,境内閑堰廢壞者,悉賴修複。

    宗忠簡公墓蕪穢不治,墓田為守僧所侵,皆為。

    之,複其故。

    未幾,以修國史召人南京都禦史闾邱莅事之初,有誣他江民周志廉,主盜者。

    廉富民畏刑,以赀囑諸歡貴,請間閣益。

    疑,竟杖殺之。

    巳。

    而鎮江郡丞盧仁谒闾,闾曰:汝何故?帶囚周志廉來。

    仁茫然不省問,複曰:立隸。

    方者,廉也。

    是日,闾即昏仆地。

    自是廉常在目,坐守其死乃巳。

    萊州王貫同。

    知鎮江廉儉博學,同僚皆師事之。

    正統閑大木,巡撫周文襄公忱,令置石于邑南九裡廟前,本涯使後人險水以勘災,後仆水中。

    今蔣家渡北百步許,尚有其三,名文襄水寸景泰中上。

    虞張岩由禦史出守鎮江,性剛果,有幹局。

    先是,郡麗谯為戎司所據,昏曉失度,岩奏隸司。

    郡學在城南隅,隘陋不稱,奏請遷學。

    報可。

    延度地于曰精山,營建方半,以憂去。

    後學成,人文蔚興,至今德之。

     戴仲綸絲材于屋舟,先生之葬,題其主,執筆向曠呼屋。

    舟來歸者三,然以著筆。

    或見而疑雲:古無是也。

    仲綸曰:喪禮,始死,則生者登屋,執其衣,北向昭呼雲某人。

    複者三,然後卷衣下屋,以之覆屍上。

    據此則冀其之複也。

    況既葬題主之時,正欲魂之歸主也,故吾類推而增于此,所謂以義起者也。

     徐文貞登北固峰,有超出六合之想,忽大風吹,幾堕岩下,退飲佛殿,觀人皮鼓,蓋以溯東所戮海寇王艮皮挽之也。

    英宗複辟,命擢前日谏官得大體者,俾知大郡。

    林鹗得鎮江,至郡立清風大節祠于郡學,祀範希文、陳小陽、陸君實三賢。

    訪境内先賢之後,俾入鄉塾。

    鎮江漕河經孟渎,頗險,言者請鑿河自七裡港引金山王流,通丹陽以避之。

    鹗以道遠且壞民廬墓,言于上,請按京口牗甘露壩故,因而複之,以通舟楫,春秋以插,秋冬以霸,則道裡近而工力省。

    大吏從其言,民果稱便。

     姚堂由蘇州守改鎮江,嘗就郡中先賢最著者。

    其行履為潤州先賢錄。

    方自蘇彼調雙木撐蒿不如姚之句,日坐廳事,有蘇人士投以野人懷惠圖死,詩文其上,不言姓氏。

     成化中,華容毛瑄通判鎮江,每按獄,見民有犯辟者,辄動色咨憫,至累曰不釋。

    時太守黎福治郡,有聲與。

    推官歐陽仲,同心佐理,威化大洽。

    副使嚴經遭劫家人遇害,巡吏挾私,誣富民若于人系獄。

    推官歐陽伸率民兵數十人距捕,至常州孟渎。

    河,盜窮,謀入海。

    伸遣吏馳白太倉州、巡海将官,并力掩捕,果得真盜,置之法。

    霍州史素,成化中守郡,愛民節用,尤嚴祀典,修築壇??,躬自相視,切處官事如家。

    福守郡,遇旱得雨,喜甚,起出聽事,鳴鼓集吏士,出諸坐事輕系者若幹人,悉散歸農,衆歡呼而出。

     成化中,僧雪慚于金山閱藏,熊郡守給糧供之。

    一日疾終,熊坐署中,見雪堂竟入私室。

    頃之,報生,命吏往金山深之,果沐浴入滅矣。

     文成年十三,随父龍山公遊京師,過金山,龍山與客賦詩,未成,先生從,有賦曰:金山三監大如拳,打被維揚水底天。

    酬倚妙高台上月,肅吹徹龍眠。

    客大驚異,命賦蔽月山房詩,先生随口應曰:山近月遠覺月小,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于天,還見山小月更。

     渭原王端役公恕巡撫江南,薦鎮江守熊佑有公輔才。

    以佑嘗請捐逋稅,出官儲不粜,興學校,舉孝義,範銅為祭器,以嚴廟享,種種善政也。

    縣同理鎮江,勤于政事,吏無所容其奸。

    退食則閉閣靜坐,門庭寂然。

    雅嗜文史,嘗讨論不辍也。

    禮部尚書席書疏曰:生臣前者,見人曰楊三清。

    臣後者見三人曰王守仁。

    于是楊一清入閣辯事。

    或惡楊文襄公于劉瑾,謂其築邊太費,屢以為言。

    文恪黎曰:楊公有高才重望,為國修邊,乃以功為罪乎?明武宗幸楊文襄三清第,宴于茂社堂,禦制詩二章。

     神童出身詩曰:文英天賜本神童,錦繡才華滿腹中。

    一紀之年先拔卒,當為太宰建奇功。

    總制邊詩曰:三邊之地多才幹,施謀用智平邦患,發行軍令甚威嚴。

    曾鎮不岩犯平定甯夏詩日:置??背逆違天命,自惹災殃行不靖。

    赤膽忠心報帝王,平安二鎮蒼生幸。

    内閣學士詩曰:有德有行超群志,忽然恩命門庭至,經天緯地掌絲綸。

    武英殿内大學士緻仕還鄉詩日:時光疾箭催人老,先後恩榮世間少。

    雖然私第保餘年,每日心懸侍天表。

    保障城池詩日:宸豪反叛苦生靈,意急心悄豈暫停。

    财賦之地賴保障,護守江南第三城。

    出粟安民詩曰:美意丹衷可誇,愚頑逃竄鬧喧講。

    自周米粟幹千石,為國安民忘卻家。

    銮輿達第詩曰:喜遇班師得勝回,昂昂威武世為魁。

    幸逢龍虎風雲會,賢宰從今第宅輝。

    宴終徹樂詩曰:車駕親臨茂祖堂,書高挂耀龍章。

    升平宴罷明良會,盛事流傳萬載香。

    攔門勸酒詩曰:攔門勸酒乞詩留,敬意殷勤捧巨瓯。

    聊展胸襟公用垂千古永無休。

    出第進鐘詩曰:勸飲醺醺出相門,勞卿再四勸金樽。

    南征已定旋師旅,去暴除殘第三人上馬留題詩曰:正德英名巳播傳,南征北勦敢當先。

    平生成武安天下,永鎮江山萬萬年。

    楊文襄在靈州人。

    有笑其演營習陣者,公謂餘誠。

    書生不請軍旅,嘗以古人行必謹摩探,止必修戰備為法,故每谕諸将曰:無事常如有事時隄防,有事常如無事時鎮靜。

    又念武侯、李靖未嘗廢營陣,世無嶽武穆,豈可恃野戰為能耶?楊文襄公居首揆,以才受主知,然不能如張文忠孚敬之淡。

    世宗所密問張,月以十數。

    自是張揚有間。

    诏張暫歸俟用,而桂公萼亦削保傅以免。

    張歸自天津,世宗又念之,即诏行人名複相張。

    張入,而文襄為霍公韬所論逐矣。

    文襄公生而隐宮,猊類寺人。

    七歲能屬文,讀書過目成誦。

    人欲試其心計,戲取市家日曆鱗米鹽之數,令目三過,辄無遺脫。

    八歲以奇童入翰林,為秀才,中進士,為中書舍人,交海内名士,從學者日衆。

    後同縣靳閣者貴,太原喬太宰宇,皆執弟子禮。

    公葬,喬自太原至丹徒,持服奔喪。

    公為提學,謂都人曰:吾于曠得士、康海、呂稱、馬理也。

    後皆顯名。

    楊文襄論列,多中近幸,微箪人密造不根之言。

    廉體黜生具朱大周具貴譜,下吏部,朝廷竟不問。

    公得謝政歸,謀大周發戍廣西。

    張桂同以議禮進,後不合。

    給事中陸粲上疏極陳其罪狀,有潭于餞準、江彬有。

    上怒,令張暫歸,自名茸桂散官征仕。

    韓忽降數谕,宣暴二臣過惡,桂先行,次日張行。

    行後,上問文襄曰:璁可留乎?公曰:朝命方下,谕示初宜,未可遽變。

    且聰妻亡仇,欲歸葬草君,特其回家葬異,诏取回京,則公法私情兩無損矣。

    于是照圹憾公,不為将順請留。

    又以陸兼之奏,疑公所投,而霍韬之疏入矣。

    楊文襄被霍文敏劾,其乞罷疏有雲:方臣被名入。

    京聰、萼俱為詹事,衆皆嫉之,不與往來。

    臣以其議禮之精,持論之正,獨敬服之,并無猜疑。

    聰入閣,萼擢吏部,臣嘗贊以成之。

    及同事之久,每見其志驕氣橫,常直言規之,婉诃谕之。

    論事之際,時有異同,旋即歡好,未嘗有忿嫉見于詞色。

    又雲:臣于韬愛其奄貫之學,嘉其剛厲之氣,近見多過激,竊嘗惜之,每欲引而納諸中正和平之地,不意其懷忿至此。

    霍文力初亦無憾于文襄,因武定侯郭助與公有隙,乃以危言聳文斂,謂文襄能惡議禮之臣,指張桂及霍也。

    比霍論公後,而張主之力,霍又解于張者至再。

    久之,霍以内艱南歸,過京口,為文奠公于祠,文有中遭讒變,遂難兩全之歎。

     楊文襄公薨之日,為嘉靖九年八月十四日,夜四鼓。

    是夕寒風飕飕,堂戶閉皆洞開。

    有三卒過公門此,惚見公輿出,騎從旗織甚盛。

    卒私念曰:聞公病,今将何之?意公病起耶?及間山大市,又遇公如故。

    天明方聞公薨矣。

    僧妙福,楊文襄方外友也。

    武宗幸公第一清引妙福朝。

    武宗曰福側,命為三山都網,修建諸刹,并本山大殿力,又建水鼎庵。

    文襄解玉帶 鎮山山陰胡怡為郡司理,精易學,郡士從遊者頗衆。

    怡西心獄訟,刑不輕試,而多得其實。

    有兄弟競财,積年不決,怡曉以義,訟道息。

    句容令嘗被誣,怡為直其冤。

    令德之,密懷金以謝,正色拒之,令媿而去。

    徒縣志之計序 侍禦鳳翺按江南四郡,三曰遊事鎮江,往觀焦山,因問山所由名,或以蕉光對。

    遂造禮祠下,見裒然衮冕者,則焦光像也。

    謂所從郡守以下曰:光,處士也,崇而祠之,可裹見,不可生,且弗廬弗食,弗衣而衮見被焉,華質弗倫,乖先生之志。

    即命易以野服,伐石紀事。

    河南高鑒同知鎮江。

    鑒博綜衆藝,尤長于詩,詩濠宕自喜,篇章流燔,時人珍之。

    在任時,往賓日本使臣,使臣以詩十,鑒和章立就,使臣俯首豈服,曰:此中國詩人也。

    眉州張朝用,宏治中刊鎮江。

    性資鲠介,偶與大吏言不合,單騎即行。

    翰林侍讀張芮見劉地,長揖不拜,瑾惡之,蘭鎮江同知。

    巨寇劉七自金陵流入境中,郭外居民皆奔入城,而指揮使明門自守。

    大守羅循斧貌鑰納之,複多為旗所山者。

    山以小舟載愧石發諸洲蘆葦中,為知與,則自乘城,鳴飽鼓,令老弱各執戈矛擊釜。

    姚聰适望,不敢遍。

    未幾,四将軍将北軍來,而總督諸人臣且至,凡軍行請大費,盡取之府。

    循措辦諸費,不就寝者四十餘日,須發為自。

    已而狼山奏捷,上功,賜大紅衣襲。

     郭五遊居焦山,與陳從訓來在友善冬日大雪,近與三僧立山嚴聽大江中,有孤舟自金山生,鼓棹而下,五遊曰:是必靈峰山人來矣。

    俗未答。

    頃舟洎東靈峰,載酒相訪也。

    僧笑日:較王子猷與緻,不為夏、高耶?私楊靳子弟,足迹不敢入其門。

    桂萼令丹徒,才氣橫溢,魁稍裁抑之,迹若相忤,而事實相成。

    有廣文于為先輩阙見,尊以賓席。

    有詩文八冊歸田錄。

    山在郡齋,舊刊郡志人物卷,多所是正雲。

    儲秀為守,磊落大度,外寬内明,人人得輸其情,而奸氏黠吏不能售其欺。

    後累官至大司馬。

    可守郡宰相。

    有家奴犯法,執而怡之,使荷校于而法行。

    用日。

    呂江峰高提學山東。

    高以文章名,而鄉試錄叙舊多出提學手。

    葉禦史胫不用于二千裡外,求唐荊川順之文,高以而寄章邱,李開先曰:錄中。

    無仆字,不敢冒他人之美。

    其間纰缪處,必為禮部之所參駁,是又往年三餘光也。

    又與趙文華書,亦具此意。

    嚴分宜嵩時為宗伯,憾葉禦史舊曾禅劾,遂假此報複,摘其辭,誣以譏訓。

    世宗大怒,械禦史并藩見之有職事者系之獄,罪谪有差,而棄禦史竟死于杖。

    台中移憾于高,大計遂罷歸。

    李開先為呂江峰高傳言高識見高邁,議論英發,巳作直。

    欲追配古人,他人作鮮有當其意者。

    同時二士大夫詩文方負時名,高以為終當堕落俗套由李傳觀。

    之,則試錄之獄,名心黨禍,有二發而難制者,可為歎。

     嘉靖中,王限猖,獨都督佥事湯慶都募鹽徒及專解鹽銀長箭年與江海習水船雙,部署精明,長短相衛,多遺間牒,直祗賊巢,鼓成功。

    後以善丹徒縣體十軟事。

    執體統去官,人皆惜之。

    莆田林華窮居時,嘗之食帷章,日危坐讀易,或雪夜??衣覆草,取溫,讀書達且。

    及守鎮江,日坐忠愛堂視事,名諸生以次質疑問難,所發明皆切問近思之學,著有忠義堂口義,士多宗之。

    林太守華以奸民造間,謂擅征赦宥錢糧,大吏執以劾奏,逮逮問,士民送者頃刻萬人。

    官校相顧動色。

    至京,下嶽險問無實,釋之歸,貧無餘資。

    莆田知縣賀邦舉,丹陽人也,助之,始克具棺以葬。

    委犯莆田,不入其家。

     明鎮江衛世職中,亦多卓卓可傳者。

    如指揮使則程鐘著愚庵集。

    程翺有幹禦才,人服其能。

     陳三德以平倭功,歲加祿米四十八石。

    時寇攻嘉定。

    城甚急而不下者,皆三德捍禦之力,至今嘉定人猶德之。

    指揮同知則樊邦勇,戮力陣亡;指揮佥事則陳嶽生,喜讀書,有将略,沈宗玉有禦倭功,皆克光前績,不忝世祿者也。

    鶴林有行人,無姓氏,不知從何來。

    萬曆初,年可五六寸歲,見人微笑作颠語,問之,則不複言,掉臂而去。

    常卧竈下,執爨汲水,禮佛,念佛食殘飯。

    補破衣,扪虱間,則撫掌大笑。

    諸其形若垢,即之無穢氣。

    日曰浴池中。

    冬月大小便後,必往池邊敞冰洗滌數次乃止。

    雲間陳眉公異其,人。

    日舉手摘野菜三把與陳,曰:彀了。

    又問其年,答曰:有何年歲。

    眉公謂寺僧曰:此異人也。

    後莫知所終。

     朱先以把總守圖山,紀律嚴明,寝卧怒濤之上,終其任無警。

    後曆官都督。

     流僧汪源洪等妖言惑衆,既擒,詞連數百人,當事欲張之以為功,太守王事聖力持之,但誅首惡而巳。

     範世美守郡,清儉簡素,出于天性,一物無所取于民,不屑屑以理訟為事,三邑喜訟之風為之變。

     吳人魏學禮,字季朗,訓導鎮江,有才名,其詩與劉子威鳳合,刻曰比玉集。

    王應麟守郡,從訓導李天培議,修郡學,清學宮基址,于對山,植樹三千餘株。

    又延聘鄉先生及諸名士,纂修郡志。

    孔承寵初住藏殿,書補殘經。

    一僧至,問曰:汝書經費自何出?孔曰:自辦。

    僧袖出丹砂數兩,曰:此養成熟砂三分,可成兩。

    語畢即去。

    時有僧楚山者,素好此術,偶見問之,求少許,試為之。

    孔平日極惡此術,置砂于佛座,令僧自取去,因是僧每二自爛,其能點化也。

    有大理卿某,聞僧名,聘去,欲得其訣,惡其秘不肯授,遂閉之餓死。

    鎮江從無殿元,拟殿元者,惟徐君希孟撥廣仁品。

     陰骘錄所載,以徐先拾得乙未狀元圖書,後有隐微事,圖書忽遺失,乃出之金陵朱之蕃箧中。

    天曹改選,查之蕃世不食牛犬故也。

    後朱第一,徐二甲三名。

    據徐自記雲:趙閣學志臯謂朱、徐字作悉,敵石大司馬星日還,當禳徐。

    惟張閣學位以未私谒,知有初登仕籍,便谒權貴之語。

    進呈時,藏卷以甲名湯賓尹卷易之。

     許國誠守郡,居官廉靜,家人無羅绮之飾。

    華尚寶任家居,有富人子殺人,祈尚寶間于當道,劵千金,嚴卻之,明日而倍其劵,又明日,再倍其劣。

    尚寶曰:吾豈與若計劵哉?若罪故無生理,吾分亦無間理。

    其人不得已,拜泣而去。

    郡邑試諸生,鄉大夫各為其所親緻先容,尚寶獨無所。

    諸武私于尚寶之戚,僞署尚寶牍以進,尚寶廉得之,不白非是,但語署牍者母納諸生金,于是皆服尚寶清介,不失長者。

    尚寶逮??獄,從頭為任請開受杖。

    潘仁見尚寶而肉狼藉,恸欲絕,火呼朝門外,朝士皆為感動。

    華尚寶易篑之日,神明淵徹,能自刻死期。

    嘗言吾前生曾修淨土,于某寺為苦行頭陀。

    荊州之役,有如昨夢雲。

     郡有虎患,郡守康邦濟椁于神,虎自渡河。

    河南賀仲轼精春秋學,著有春秋歸義三十二卷。

    鎮江時,丹陽姜志禮以忤珰在籍,會有部劄下巡撫,緣吏部尚書趙南星案注志禮名于劄末,巡撫嚴檄提勘,志禮、仲轼竟不肯奉檄。

    頃擢副使,以母喪歸籍,死流寇之難。

    手書今曰方知賀景瞻。

    景瞻,仲轼字也。

     晉江周廷砻,年甫冠,司珅鎮江,清姿玉立,望之加神仙中人,至即誓于神,不持京口一錢。

    分校南闱,首扳吳梅村偉業印。

    司奇守郡,有神明之稱。

    鄰郡有疑獄,往往來曰成郡試節子副使曾某以書役子來,囑司奇聽會,堕之理水。

    明帝大中承遂通參諸十葛麟寺,率郡一引以人走阙下,明冤,格不報。

    去之曰焚香門,擁乘道路。

    蜀人杜繩甲同知鎮江,以郡多盜,屏驺從,操小好,身入順江洲,擒盜于卧内,立成獄,正法,宿盜幽請。

    崇祯間教谕高應虛,用堪輿家言雲,遷故縣學,人門向東,首數武,科第當倍于昔。

    自乙西迄今,果元魁接踵。

    堪輿故深陽人,年七十餘,日行二百呼走裡,疾走如飛,今忘其姓氏。

    門之廣袤向對,悉其人所于定。

     陳吏部觀陽,以形家言,為郡城培護風冰計矢頭為焦山建塔,以焦山舊有地,經倭亂毀,故郡火,科第寥落,不狀也。

    因沙渚人先請于圖山建,先圖後焦,庶于不于沙渚皆利。

    吏部從之。

    然十以氏建于沙渚,果利焦山,塔則诎于資,卒未克吏部之志雲。

     下應聘令新曾,殁之前二日,夢谒城隄神,神齊以迎,曰:此座專待公也。

    及黎明,行香主漳,見應聘頂上火光騰騰上沖,未敢言。

    其日,坐衙作審語未終,投筆而逝。

     崇祯間,山東陳副院贊化引疾歸,其家以醫迎之,至臨清,巳垂殆矣。

    忽起書本司于某月,某曰:到任。

    醫曰:公不書本院,而書本司,何也?陳曰:吾到鎮江焦山伽藍司任耳。

    擲筆即瞑。

    後數日,其縣有隸暴卒複蘇曰:陳公到焦山伽藍任,呼我随侍也。

    越一夕死。

    崇祯十七年甲申六月,史閣部可法督師駐揚州。

    調總兵官于永绶、張天祿、劉肇基、陳可立四鎮兵赴軍前,時稱小四鎮。

    四鎮将以家口寄居鎮江城中,持監軍萬元吉書與推官李曰池。

    萬、李皆江右人也。

    時城中堅不納,适于兵又與。

    調防,浙兵日相角,而守土者不善為調解于兵。

    于廿六曰射殺浙将李大開,縱火焚燒西城外數千家,攻銀山浙營,殺傷甚衆。

    督師馳飛檄,名永绶等赴軍前,将罪之,以靖南侯黃得功為之請,僅永叔也,以償明皇清人人至揚事複州,南複奉得遂降譬财離死西山下西高興本傑死歸德,部下兵潰,奔江南。

    四陰十五日,水師淑兵鄭鴻逵與戰江上十大日。

    平時又大戰,斬推甚衆。

    十八日,張總鎮其又将六渡。

    鄭以火政之皇清順治三年十二月日露背有三婦人死今想公祠内。

    僧啟其戶兄壁上次畫津數行雲三能事城弱質也,姓衛,小字琴妪。

    于歸三月,忽遘難,言通地鼓鼙擁之北山悲門外即是天涯恸。

    以更難死别曆吳渡,準欲死無所,幸而琵問嬴得脫,虎口潛逃破自毀形蒙垢,廢迹書危,窮淪不伏,青草春聲。

    背也建恐人知,托流水十累等以來京口,偶登北回江山道目,不覺悌以難行。

    循精給經,空勞人夫法以後自平時風影自肉,則七篡隻個焉。

    以源本次出以山,凡同魂栉通夜化籍需所,為他吟數二,以春二異熟二第川人封巳所不也,是言則虞。

    寸躍回不然二華不斷腸,不片性第以然也。

    玉事 萬防知融可辭處。

    低頭有禦白傷心原焉路六始殊唯長青山。

    将小杳茫下林,知情恃子張也薄制時返,作鄉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