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渠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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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徐君即主其事。

    他怕土匪,不敢住在屋内。

    他說,冬天河凍時,河西大批土匪即過河劫掠,無物不取。

    會中看守人,曾有數人被抛入黃河。

    有一人則被擄過數次。

    割煙季節,土匪絕迹,皆去做工去了。

    但這季節一過,他們又猖獗起來。

    目的是在搶煙。

    也無法剿除他們。

    他們并不以匪為業,他們是農民,隻是窮不聊生而出此。

    連幾角錢也是要的。

    兵來則是良民,兵去則為匪。

    無法可防。

    怪不得車站上是城堞式的建築。

    他本住在磴口鎮上,因鎮上駐兵他去,他隻得搬到車站來住。

    他的太太是北平工學院的畢業生,現在也在這裡。

    這種不避艱難的工作,我們的大學生們是開始“身臨其境”了。

    他仍陪送我們上車站。

    石磴站是不能過夜的,故依然要開回包頭。

    過渡時,遇見漁船一隻,載了兩束油麥。

    據說,把油麥沉到黃河底,鯉魚便來吃,漁人把那束油麥提了起來,鯉魚也便随之而上鈎了。

    此地鯉魚價極廉,鲫魚幾乎無人吃。

     六時半回到包頭。

     二十日上午六時,其田等到南海子去調查。

    我沒有去。

    此地已是過去的黃河埠頭了;今已移至離鐵路線較近的二裡半及王大漢營子。

     十一時半,開車到公積坂,參觀天主教的村落八達蓋村。

    我因倦,仍未同去。

    天色仍是灰色。

    不久,又落下牛毛雨來。

    他們坐了騾車去。

    下午五時回。

    據說,居民共千餘人,自衛能力很好。

    有自營電燈廠及無線電台,男皆健壯有業,女皆天足。

    在村外住者便都是纏足的女子了。

    村中有幼稚園,有男女學校。

    主持者為比利時的牧師夫婦。

    為什麼這種奇特的“宗教社會”會在西北一帶存在呢?為什麼農人們住在那圈子裡的會比較的有生氣呢?為什麼村外的人見了,并不羨慕而要求加入呢?這其間,必有很重要的秘密在着,非實地加以深切的調查不可。

    讀教會的報告是不足信的。

    下午五時三十三分,由公積坂開車赴麥達召。

    拟定明日遊麥達召。

     在麥達召過夜,警衛得很嚴密,以防萬一。

    本想在隆縣住下,因水大,要看的地方都不能通,故便放棄了。

     這是西行的最後的一封信了,因為明天遊麥達召後,便返回北平,我們不久便可相見。

     最後,還要說幾句忘了說的話:赴磴口時,沿途風景極好,北面是大青山,天然的一面大屏障。

    南邊是黃河,一條柔帶似的,随了我們走。

    中間是麥田,雖漲滿了水,收成還不至無望,路上有許多背了包袱的農民們在走着。

    他們都是趕到西頭去做短工的,連幾毛錢的車費也沒有,隻好步行而去。

    那耐苦求食的精神,足以表現出真正的中國人的本色。

     立在黃河岸邊,望見大青山的山腰,有屋宇很多,徐君遙指道:“那便是沙爾沁召。

    ” “關于這召有一段神話呢。

    ”他又道,“從前,不知在什麼時候,當漢蒙争疆的時候,約定以一箭所到的地方為二族的交界處。

    說是一個漢人,一射直射到這個地方。

    所以大青山便成兩族的分界,而沙爾沁召便是建築起來紀念這一箭所射到的那個地方的”。

     二十日夜十時在麥達召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