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蘭縣志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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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木、哈什哈爾二城之舊伯克等,遂獻城以降。

    參贊明瑞,一邀之于霍斯庫魯克,副将軍傅德舟陷之于阿爾楚爾,于是離心者面内,前塗者反旆,二酋惟挈其妻孥及舊仆近三百人,入拔達克山境,此天恩助順者七也。

    人迹不通之境,語言不同之國,既已雀毆,甯不狼顧,其授我與否,固未可定也。

    然一聞将軍之檄,莫不援旗請奮,整旅前遮,遂得?渠函首,露布遙傳,此天恩助順者八也。

    夷考西師之役,非予夙願之圖,何則?實以國家幅帽不為不廣,屬國不為不多,惟廑守成之志,無希開創之名。

    兼以承平日久,人習于逸,既無非常之人,安能舉非常之事而建非常之功哉?然而輾轉輻辏,每以艱而獲易,視若失而反得,故自締始以逮定功,雖予自問,亦将有所不解其故,而不敢期其必然者。

    故曰:非人力也,天也。

     夫天如是顯佑國家者,以祖宗之敬天愛民,蒙眷顧者深也。

    則我後世子孫,其何以心上蒼之心,志列祖之志,勉繼繩于有永,保丕基于無窮乎?繋以銘曰:二酋背德,始辭為賊。

    是興王師,報怨以直。

    伊犁既平,蕞爾奚悄。

    徐議耕辟,徐議戍設。

    以噢以咻,伊予本懷。

    豈其弗戢,圖彼藐回。

    彼回不量,怒臂當車。

    戕我王臣,助彼狂狙。

    始攻庫車,偾轅敗事。

    用人弗當,爾今為愧。

    悖逆罪重,我武宜楊。

    易将整師,直壓彼疆。

    阿蘇、烏什,玉隴、和阗。

    傳榭以定,肉袒羊牽。

    二酋孽深,知不可活。

    狼狽相顧,固守共穴。

    桓桓我師,周行萬裡。

    馬不進焉,強弩末矣。

    以四百人戰,萬餘??,退懖能守。

    黑水築堡,間信達都,為之傷悼。

    所幸彼車,早行其道。

    督敕速援,人同怒心。

    曾不兩月,賊境逼臨。

    賊境逼臨,彼複徼隙。

    馬繼以進,賊營夜斫,出其不意,賊乃大驚。

    謂自天降,孰敢鋒櫻。

    大鞣大膊,如虎搏兔。

    案角隴種,誰敢回顧。

    黑水圍解,合軍暫旋。

    整旅三路,期并進焉。

    賊偵軍威,信不可支,挈其妻奴,遁投所依。

    所依亦回,豈不自謀。

    豈伊庇猿,而受林憂。

    利厥辎重,無遺盡掠。

    遣其都凡,遂來獻馘。

    讵惟獻馘,并以稱臣,捧赍表章,将詣都門,奏凱班師,前歌後舞,屍遂染锷,溫禺釁鼓,露布至都。

    正逮初陽,慈甯稱慶,亞歲迎祥,郊廟告成,諸典并舉。

    皇皇太學,豐碑在樹。

    豐碑在樹,敢予喜功。

    用不得已,天眷屢蒙,始之以武,終之以文。

    戡亂惟義,撫衆惟仁。

    布惠施恩,寰宇共喜。

    古不羁縻,今為臣子。

    疆辟二萬,兵出五年。

    據實書事,永矢乾乾。

     上谕建立書院碑 上谕:各省學校之外,地方大吏每有設立書院,聚集生徒,講誦肄業者。

    朕臨禦以來,時時以教育人材為念,但稔聞書院之設,實有裨益者少,而浮慕虛名者多,是以未曾敕令名省通行,蓋欲徐徐有待,而後頒降谕旨也。

    近見各省大吏,漸知崇尚實政,不事沽名邀譽之為,而讀書應舉之人,亦頗能屏雲浮嚣研競之習。

    則建立書院,擇一少文行兼優之士,讀書其中,使之朝夕講誦,整躬勵行,有所成就,俾遠近士子觀感奮發,亦興賢育才之一道也。

    督撫駐劄之所,為省會之地,著該督撫商酌舉行,各賜帑金一千兩,将來士子群聚讀書,湏預為籌劃,資膏火以垂永久。

    其不足者,在于存公銀内支用。

    封疆大臣等并有化導士子之職,各宜殚心奉行,黜浮崇實,以儲國家菁莪棫樸之選。

    如此,則書院之設,有裨益于士習文風,而無流弊,乃朕之所厚望焉。

    特谕。

     上谕訓饬學政衡文碑 上谕:前因磨勘順天等省鄉試卷,見其中字句纰缪者,不一而足,甚至不成文義,如飲君心于江海之語,于文風士習,深有關系。

    已降旨宣谕中外,俾衡文作文者知所儆惕。

    第念别裁僞體,以端鳳尚,固在考官臨明,甄拔公明,而平時之造就漸磨,使士子皆知崇實黜浮,不堕摩揣挦扯惡習,則學政責任尤重。

    鄉會兩試,乃士子進身階梯,而學臣于三年之前,歲科考校,評骘甲乙者,此日之生童,即可為他日之舉人進士,所雲正本清源,舍是無由也。

    為學政者,果能以清真雅正為宗,一切好尚奇詭之徒,無從幸售文章自歸醇正。

    否則素日趨向紛岐,一當大比,為試官者??闱校拔,不過就文論文,又何從激勸而懲創之?且學政按臨,谒廟講書,原與士子相見,非考官易書糊名,暗中摸索者比。

    文字一道,人品心術即于此見端,自應随時訓勵整頓,務去佻巧僻澀之澆風,将能為清真雅正之文,而其人亦可望為醇茂端謹之士。

    由此賢書釋褐,足備國家使任,斯士子無負科名,而學臣亦不負衡文之任。

    但不符因有是旨,能以字句痹類,易為磨勘指摘,遂專取貌似先正之文,于傳注無的恨明,至相率而歸于空疏淺陋,此又所謂矯枉過正,救弊邊以滋弊,不獨輿論難誣,一經朕鑒察,亦惟于該學政是問。

    今歲正學政受代之始,諸臣皆朕特簡,各宜勉副興賢育才至意。

    著将此旨錄于學政公署并各府州縣明倫堂,用資觸目警心,而凡我多士,亦皆得審所就範,朕實有厚望焉。

    欽此。

     臯蘭縣志卷之十六天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