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陽典錄補卷三

關燈
古迹四 本朝鄧廷羅裒禅寺:不識雲生處,幽尋得草萊。

    四山秋色裡,一徑烏邊來。

    龍洞留殘日,龜泉隐蟄雷。

    碑陰唐宋字,漫滅問蒼苔。

     西晉古墓,嘉慶二十三年,州西十五裡近鄭良左村,農民濬塘,地忽陷,見一石阙,稍進一石門,上有篆書,僅存将軍二字,旁書元康元年八月,餘皆剝落,或浸泥水中。

    其壁甎大,有刻永熙元年者,民不敢入,遽掩之。

    考晉書,惠帝時,州人及守土官并無知名者,不知其為誰,何,可憎也。

    子衛祔。

     宋遊酢朝奉郎彭公墓志銘:君諱衛,字明微,其先吉州廬陵人。

    曾祖諱程,祖諱應求,仕為太子中允,贈刑部尚書。

    父諱思永,為禦史中丞,以嫒亮稱天下,贈左光祿大夫。

    母普甯郡太君晏氏,元獻公弟尚書戶部侍郎融之女也。

    光祿将告老,愛曆陽江山之勝,君承志,築室居焉,故今為和州人。

    君少謹厚,讀書,不為科舉謀,光祿器之,本不迫也。

    皇祐中,補太廟齋郎,君慕戀庭闱,久之,不赴調。

    至和中,光祿漕成都,以恩乞監鳳州酒,二年,避親罷。

    後光祿帥瀛,再乞趙州判官,君遲遲未行,光祿谕之曰:瀛、趙相望,随牒可數歸,與在我側不異也。

    君慮違親。

    意,乃赴官。

    會州将武人,不閑民事,易以言辱人,君委曲彌縫,數月而郡務理,面欲薦之,君力辭,以與外邑之垂緘者,州将歎服。

    甫逾年,丏侍養,優遊親側。

    又十餘年,光祿捐館舍,居喪哀毀以孝聞。

    奉普甯溫凊,未嘗一宿離左右。

    有不安節,則日夾侍醫藥,雖祁寒酷暑不解帶,而普甯非君操藥火不嘗也。

    王荊公屏居金陵,習聞而賢之。

    逮守金陵,欲辟置幕府,君謝不願也。

    熙甯中,淮南轉運使楊公汲知君不肯去親側,薦為和州推官,初不以告。

    及命下,君駭曰:我棄官養親有年矣。

    和雖吾居,而職官行役不可免,如離親何?遂不拜。

    自此有歸田意。

    元豐四年,以宣義郎緻仕,乃于所居之西營地數畝,莳花竹,構亭榭,為悅親之所。

    每歲時宴适其中。

    名卿賢大夫聞者莫不稱頌,或作詩贊其美。

    故相範公堯夫守和州,數載酒相與遊,遂結姻好焉。

    及太夫人終,君年巳六十,毀瘠甚,族黨憂其不勝喪。

    哲宗登極恩,遷宣德郎。

    今上嗣服,遷通直郎,以子通籍,封奉議郎。

    上受八寶,遷承議郎,又以子封朝奉郎。

    以大觀四年四月十七日終于正寝,享年七十六。

     君抂趙州日,民之鬻蔬者,例出蔬供郡官,以免身役。

    君聞知其說,義欲不取,而惡違衆也,告園丁曰:我家食蔬少,爾持歸鬻之,積錢爾家,待我終,更并取也。

    訖去,不複問。

    其清畏人知如此。

    初,光祿守當塗,故相蔡韓公時為繁昌令,微涉吏議,部使者按之急,光祿為言以免,又力薦而成就之。

    及韓公當國,念念有報德意,君杜門晦疾,不與通,其不求利達如此。

    性嗜經史,雖老不倦,得意處,往往忘盥栉,廢寝食。

    至于古人奇節美行,亹亹成誦,仍以訓子孫使思齊也。

    平生托于正直,故不事祠禱;笃于名教,故不延桑門;安于義命,故不喜占算。

    終之日,蚤起,命子孫燕集,誨語終日,是夕以微疾逝。

    娶張氏,封崇德縣君,先卒。

    子男八人:??、文林郎,诹、承議郎,詢、通仕郎,蚤世。

    ?儒林郎,??、詳、谌、诜并舉進士。

    女五人,皆适名家。

    孫男女十八。

    曾孫男女二人,以大觀四年十月十四日?于曆陽之長壽鄉延慶裡蓮花岡先茔之左。

    先是,??等來請銘,餘嘗謂君當于古人中求之,故喜為之銘。

    銘曰:勢利之域,萬夫駿奔。

    孰旋其辀,優及聖門。

    君初入官,人緻其力。

    荊偉其操,韓則懷德。

    兩相知之,脢仕可期。

    就養如曾,一夕不離。

    蚤歲投簪,眈玩六籍。

    會意如陶,欣然忘會。

    孺慕不衰,書淫以老。

    匪激匪求,從吾所好。

    彼高者原,松柏如栉。

    神将護之,吉士之室。

     布政司參議耿定墓在小西門外五裡黃塘橋西。

     給事中成性墓抂大西門外。

     職官一 鄭鴻猛和州刺史。

    鄭寶和州刺史。

    崔挹,和州刺史。

     職官二 李守節,筠子。

    開寶三年和州團練使趙允初,和州刺史宗室,卒,封博平郡王。

    李知和州王純父知和州、劉知和州呂溱知和州,陳禾知和州。

     峻字子高,崇德人。

    紹熙庚午,通判和州。

    制置使黃公度以軍賦不贍,議椒武定軍,議者懲雄、淮之變,無敢任責,黃以屬君,君謂事固有名同而實異者。

    力田之民,迫于饑寒,俯就行伍,則去而緣南畝,固其本心。

    但頃當遊饑之餘,則椒之,非其時,所給,不赢數日之糧。

    則去而無其資,故不免為盜。

    今小稔,朝廷複厚遺,使之退而有以自謀,何不可議?以是決自盧而和,次第縱遣,皆按堵如君言。

    濠梁阙守,制置使以君攝。

    明年,改知和州,兼管内安撫司公事。

    初,君去和,吏民相率祭禱,以祈君之還,及是歡迎,如歸慈母。

    君來,鼽其利病,所罷行,悉契本心。

    所以養土厲俗,寬屬邑,恤寮吏,視濠有加。

    郡困于兵,井邑蕭條,君至未幾,軍民之居畢葺,又以其餘力修囷倉,浚河湟,積貯有所,城守有恃。

    事或近名而無實,甯忤衆弗為。

    郡有昭關、千秋澗,地非要害,昔人一時據以拒敵,或摭以為說,遽議興複,君持不可。

    南渡初,籍丁壯最多之戶為萬弩手,人許占田三百畝,以備器械。

    歲久,丁口椒亡,田大他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