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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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疲憊,體重增加了好幾磅,臉也有些虛胖。

    當他作開場白時,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輿論普遍認為泰利已經輸得很滲,因此他還會輸下去。

    早在一月,《時代》周刊就做出預測,泰利獲得提名是十拿九穩的事。

    泰利已為此奮鬥了三年,他的競選主要是靠基層的支持和不停的奔波。

    衣阿華州和新罕布什爾州每個選區的負責人和民意測驗工作者都和他一起喝過咖啡,他的組織是無懈可擊的。

     後來,萊克帶着他精心制作的廣告和國防費用問題這個把戲出現了。

     泰利太需要作一次令人驚歎的表演,并看看萊克當衆出醜。

     但泰利什麼也沒得到,投币選擇的結果,他得先發言。

    他舉止僵硬,講開場白時結結巴巴,他絕望地試圖顯得輕松一些,但忘了該說些什麼,誠然,他曾經是個律師,但他的專長是有價證券。

    由于他已經忘了開場白應該說些什麼,于是他轉而談論起那些陳詞濫調——萊克先生來這兒是要試圖收買選舉,因為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泰利的惡言惡語脫口而出。

    而萊克泰然自若,頗有風度地微笑着。

     泰利的虛弱使萊克受到鼓舞,自信頓添,他确信自己站在講台上後将立于不敗之地并清楚地知道自己發言該從何處入手。

    他一開始就表明,他不是為了扔泥巴才到這兒來的,對泰利州長是心懷敬意的。

    但方才泰利州長長達五分十一秒的發言并沒有使人感到有任何可取之處。

    然後,萊克将他的對手晾在一邊,簡單扼要地概括了三個需要讨論的間題。

    減輕稅負,改革福利及貿易赤字,隻字不提防務問題。

     記者提出的第一個有關預算赤字的問題便直沖萊克而來,錢應該用來做些什麼?這是由一個比較友好的記者提出的比較溫和的問題,萊克對此胸有成竹。

    節約社會保險金,萊克答道,然後萊克用财政術語形象生動地描述了應該怎樣花錢,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憑着記憶列舉各種數據、百分比及項目規劃。

     泰利州長的回答隻是削減稅收,将錢還給納稅人。

     提出的問題沒能難住兩位已做好精心準備的候選人。

    令人吃驚的是,一心想控制五角大樓的萊克居然對其他問題也非常熟悉,應付自如。

     辯論并無精彩之處。

    觀衆所提出的問題基本上都是老一套。

     當主持人宣布兩位候選人可以進行相互提問時,辯論的重頭戲開始了。

     泰利不出所料地首先問萊克是否正在試圖收買競選。

     “當你比任何人都有錢時,便不會對錢有興趣。

    ”萊克反擊道,觀衆們開始來了精神。

     “我沒有五千萬美元。

    ”泰利說道。

     “我也沒有五千萬美元。

    ”萊克說道,“但要多一點,六千萬美元吧,這個數字的增長之快我們都無法進行計算,這錢來自勞動人民和中等收入階層。

    我們的捐款者中有百分之八十一的人年收入低于四萬美元。

    請問泰利州長,這些人又做錯了什麼?” “候選人該花多少錢應當有所限制。

    ” “同意,我曾八次在國會提出要有所限制,但另一方面,你在花光你的錢之前從來就沒有提出過什麼限制的問題。

    ” 鏡頭上的泰利州長一副呆樣,在頂燈的照射下顯得目光呆滞,觀衆席上一些萊克的支持者忍不住笑出聲來。

     州長胡亂地翻弄他那大大的記事卡,額頭上又冒出了汗珠。

     泰利實際上不是現任州長,但他仍然喜歡這個頭銜。

    事實上,九年前他隻做了一個任期的州長,便被印第安納州的選民趕下了台。

    萊克将這顆炮彈保留了好幾分鐘。

     然後,泰利問萊克為何十四年來在國會對五十四種新增稅種投了贊成票。

     “我不能清楚地回憶這五十四種稅種,”萊克說道,“但我知道有許多是針對煙草、烈酒和賭博而設立的稅種。

    我還曾投票反對增加個人所得稅、公司所得稅、聯邦代扣稅及社會保險稅。

    我并不為過去所做的這一切感到慚愧。

    說到稅收,請問州長怎樣解釋你在印第安納州的四年裡使那裡的個人稅率平均增加了百分之六這樣的事實?” 沒能得到及時的回答,所以萊克乘勝追擊:“你希望削減聯邦費用,然而,你在印第安納州的四年裡,州府開支增加了百分之十八;你希望減少公司所得稅,在那四年裡,公司所得稅上升了百分之三;你要求取消福利,但你做州長時,印第安納州的福利救濟人員名冊上增加了四萬人。

    對此,你又怎樣解釋?” 有關印第安納州的提問可謂針針見血,使泰利處于困境之中。

     “先生,我不能同意你所列舉的數據,”泰利應付道,“我們在那裡創造了就業機會。

    ” “果真如此嗎?”萊克譏諷道。

    他在講台上亮出一張紙,就好像是對泰利州長的聯邦起訴書,“也許你做了這件事,但是在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