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堂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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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專制浙諸軍。

    至設間行探,已發數十人往,其賞犒鼓舞之赀,苦無所辦。

    念臣遁越時,不忍明言傷老母之意,但提一囊,貯生平著述,他無一錢。

    而欲以空言賞人,誰樂為用?伏懇主上俯念用兵以來,唯此為下手第一著,立取内帑五百金賜臣,任臣給發,與印敕并下,以便應期遄征。

    國家從來誤于緩急二字,著著妙算,著著錯過。

    臣欲力除此病,先從此局始,幸與呵護力行之。

     第四篇 前廿一日所遣偵子李志祥等,已往彼中,安置内應,具報各縣情形如狀。

    臣家有馬,?來亦來收充。

    邊外之産百人至,老母驚投水,幸負絮不沉。

    臣念父棺來葬,家屬鹹在,族闾聚處,墳墓相接,或恐此未渡江,彼先屠伐,幸改臣姓從母氏氏沈,稍示疑惑。

    又前疏所懇給與生員宋恪等官銜,末荷慨與。

    夫優以虛名,而使深入危地,猶乏勸人死,而曰贈以美官。

    此尚矜惜,而欲令其枵腹以從事也,即周公、孔子難之,而況今之人乎?今不敢望五百也,即以蘭百,譬如令臣親偵?行渡海,亦必與以道裡費數金。

    主上不能使臣,猶臣之不能使健士也,伏惟裁照。

     第五篇 臣得一人可與共為攻,得一人可與共為守。

    臣恭候費給,且待舟楫,逾期未行。

    夫攻間之著,以為迂則已,以為切則當出全副精神注之。

    朝廷不甚加意,而欲求阃外之功,難矣!江上所縻巨萬,此數百金而難之,臣即智勇百倍古人,安得以饑渴勸人?審浙西近狀,斷宜智取,不可力得。

    中書張贲孫,奇才也,臣素服其經濟,未獲謀晤。

    頃?坐論,盡多應變之能,且弄槊如線,百射不能及也。

    臣同籍董期生,留心治亂,積有年載,仿古寓農法,便鄉自為勇,試團練已驗也。

    生員諸來聘,淹該古義,才算敏贍,無所不可,試艱繁,有綏靖之功。

    此三臣者,臣左右手也,請得與偕行,贲孫參帷幄,期生練兵,來聘理饷,必有以不負臣舉,幸敕下共西征之役。

    更懇立督鎮臣孔恩誠之師,王朝先之師、張鵬翼之師,趙天祥之師次第至,臣為之先,而諸軍為後,庶不至以臣嘗試,以浙西嘗試,以皇明二字嘗試也。

    事關大計,不勝眷眷。

     第六篇 臣奉命監軍西征,而前此奉命監軍西征者,故不喜臣言西征事。

    臣以朝廷所策遣大将皆不果行,不得已刺血作書,告江上守臣。

    刑部郎中錢肅樂感臣意,為涕下,願率義兵二千人來共事,且招沈,馮二義師,已有成算。

    而不喜臣言西征者,揚言臣欲以兵遮取家屬過越東。

    夫以兵,所以危家屬也,不以兵,或可竊渡,無失算至是者。

    臣不與辨,乃錢與沈,馮竟以不喜者力,不果,則止有鄭師千人、汪秉圭二百人。

    又錦衣朱壽宜破産飯師,防江最早,許以五百人從臣聽調度。

    此月十四日,遣中軍高允超移冊就點名已,而誠十五日歸給饷,十六日複至汛受計往。

    時戒備矣,潛諸邑為内應者皆守是期,勿敢忘,則先自甯邑始。

    忽壽宜故将趙淩雲以五百人夜潰去,十六日朱師獨不至,于是鄭、汪二師亦皆疑,徘徊不欲進。

    失其會,甚可惜也。

    淩雲狡骜不任使,先是嘗領五百人,聞欲西渡,叛壽宜令,不肯行。

    壽宜黜之,銜忿去從胡學海,意誘此師不真西渡然後快。

    是故夜乘允超歸就饷,縛之獻學海,而五百人率從胡。

    臣念事已六七,而疑沮者不可強,甚矣借兵之不為吾用也。

    計部署策算将一月,一旦壞淩雲手,淩雲之肉不足食也。

    伏乞主上立置淩雲于法,以警逆師;責學海還壽宜兵及舟仗等物,圖再舉。

    臣紮岩門以待命。

     第七篇 臣屯岩門,收岩門百姓為耳目,探?出沒,則鄭定?借師猶在也。

    小壹距海甯三十裡,前者十六之期不果渡,?覺有内間者,于是益兵守。

    嘗以馬騎騁老鹽倉、天開河、喬司之間,以作氣勢。

    廿五日,臣遣總兵顧石率三百人,襲老鹽倉之營。

    ?不備,夜驚,铳炮擊死三十餘人,活擒二?,并揭其?示來。

    臣非有發縱之力,出義興方略也,伏懇優與紀錄。

    臣思斬馘之細,不足為功,待命于此,專候諸師。

    而叛将趙淩雲尚未伏辜,所潰師尚未遣還,廢誤事莫此為甚,伏惟主上乾斷而行之。

    念軍務冗沓,不工副草,幸與優異,得徑達文書房,微臣幸甚。

     第八篇 臣前借兵,鮮受約束,總不為用。

    臣乃使人行諜設間,專待策應,而召募得二百餘人,如王鳳、朱之彪、韓萬象等,皆彪勇敢戰,一往無悔,誓不與?俱生者。

    臣又日與講論兵法,呵其疾痛,激其忠義,誠可以為先驅,而苦奉命諸師斷斷不進。

    主上重以丁甯,不啻數十矣,何食祿而不赴難!臣知其意有不切,而氣有所不敢。

    夫諸臣擁兵,鹹得稱将軍,懸黃金印,呵道自為雄,亦何所不足,而必力于原,以試不測,所為意不切也。

    諸臣皆不産浙西,彼中情勢不谙,又昧于兵法,與農市等,偵探二字,向不任遣,凡事不深習其故,則疑而畏之,且可以矯命推托,非推托,則何故不出,此所謂氣有所不敢也。

    嗟乎!此日之饷,不但民間肌髓,國家之命脈與之延促,而但坐令縻耗!果能久畫江也,臣計則迂,否則,以分飽抗志請纓者,或尚有可幸成也。

    臣家浙西,機情熟,又素以恩結人,故無不樂為用。

    附近府縣敵之虛實,燎如指掌。

    又臣少年談兵,以至于今,用兵虛實,得其大分。

    嘗能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