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槪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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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旦醚民 沈 沈囦囦父 輯
海陵友弟 袁爾鬯太雨父
沈復曾大復父 校
一之源
太古無酒，用水行禮，謂之玄酒。
《禮記》「玄酒在室」是已。
〈酒誥〉朝夕曰：「祀茲酒。
」帷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
乃知酒之始為祭祀設也。
《戰國策》儀狄作酒，禹飲而甘之，曰：後世必有以酒亡其國者。
因相沿為儀狄始作酒。
予攷《神農本草》著酒之性味，《黃帝內經》亦言酒之緻病，則非始於儀狄可知。
或曰：王無功祠杜康，而以太樂令史焦革配，蓋始自康也。
夫杜氏本出於劉累，在商為豕韋氏，武王封之於杜，傳國至杜伯，為宣王所誅，子孫奔晉，遂有杜為氏者。
是杜康或以善釀得名耳，謂酒始於康，益非矣。
然則酒果誰始乎，予謂知者作之，後世循之而莫能廢，故聖人不絕人之所同好，用於郊廟燕享以為常，亦安知其始於誰也。
古者食必祭先食，飲必祭先酒，初未嘗言所祭者為誰，天官考天有酒星，地輿圖地有酒泉，由此觀之，酒之作也，直與天地並矣。
二之名 玄酒 太古以明水為禮，後乃有玄酒，一曰元酒。
五齊 一曰泛齊，二曰醴齊，三曰盎齊，四曰緹齊，五曰沈齊。
〈《周禮》〉齊者，造作而有節量之名。
泛成而滓浮泛泛然，醴成而汁出渾厚而甜，盎成而潝潝然蔥白色其味得中，緹成而紅赤色，沈成而滓沈於下則清矣。
醴以上尤濁，盎以下差清，五者酒之始也。
三酒 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周禮》〉事酒，酌工事者之酒，味稍薄不可以久者。
昔，熟而久者也，其味厚故可久。
清，醇酒也，酒熟久則醇，醇久則清。
四飲 一曰清，二曰醫，三曰醬，四曰酏。
〈《周禮》〉清，泲醴而為之。
醫，釀粥而為之。
醬，用米以漿，謂之酨漿，言米汁相將也。
酏則稀粥之清者，可飲也。
醴、醆、粢、醍 醴醆在戶，粢醍在堂。
〈《禮記》〉皆祭祀所用酒也。
醴酪 古有醴酪。
〈《古史考》〉昔先王未有火化，後聖有作，然後修火之利，以為醴酪。
〈〈禮運〉〉註雲：蒸釀之也，蓋其物出燧人作火之後爾。
醴泉 堯登山，山湧一泉，味如九醞，色如玉漿，號曰醴泉。
天酒 〈卽甘露也。
〉 西北海外，有人長二千裡，兩腳中間相去千裡，腹圍一千六百裡，但日飲天酒五鬥，不食五穀魚肉，忽有饑時，向天乃飽。
〈《神異經》〉 琬液 王母薦穆王琬液清觴。
〈《初學記》〉 黃封、堯尊 皆禦酒也。
湛露 喻禦賜酒也。
詩：湛露酌流霞。
瓊蘇 南嶽夫人飲王子喬瓊蘇綠酒。
〈《南嶽夫人傳》〉 玉膏 一名玉酒。
瀛洲有玉膏，飲數升令人長生。
〈《十洲記》〉 玄碧 安期先生與神女會於圓丘，醑玄碧之酒。
〈劉向《列女傳》〉 縹清 曹植賦曰：蒼梧縹清。
秬鬯 伻來毖殷，乃命寧，予以秬鬯二卣，曰明禋。
〈《尚書》〉註雲：秬，黑黍也，一稃二米，和氣所生。
鬯，鬰金香草也。
法酒 法酒猶言禮酌，謂不飲之醉也。
一曰作酒合法也。
一曰進止有禮也。
上尊 西漢重上尊酒，以賜近臣。
酒有醇澆，乃分上、中、下之名。
註雲：糯為上尊，稷為中尊，粟為下尊，恐非。
美祿 酒者天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疾，百福之會。
〈《漢雋》〉 糜欽酒 糜欽棗，出真陵山，食一枚大醉，經年不醒。
東方朔嘗遊其地，以一斛歸，進上。
上和諸香作丸，大若芥子，每集羣臣，取一丸入水，頃刻成酒，味踰醇醪，謂之糜欽酒，又謂之真陵酒、仙薌酒。
飲者香，經月不歇。
〈《奚囊橘柚》〉 油囊酒 王方平降蔡經家，以千錢就餘杭一姥沽酒，得一油囊酒五鬥許。
〈《仙媛記》〉 蒲萄酒 西域有蒲萄酒，積年不敗，彼俗傳雲可至十年，飲之醉，彌日乃解。
〈《博物志》〉有人久積蒲萄，忘取，遂自成酒，芳甘酷烈。
桐馬酒 漢師學士十二人，給大官桐馬酒。
〈《前禮樂志》〉舊註：以馬乳為酒，採桐葉乃成也。
李奇曰：漢武有桐馬官作酒。
桐合作挏，推引也。
以馬之乳為酒，撞挏乃成馬駱，味如酒，飲之亦醉，故呼馬酒。
韋革為皮兠，受數鬥，盛馬乳撞挏之。
屠蘇 昔人居草庵，除夕遺裡人藥，令囊浸井中，元旦取水置酒樽，名屠蘇酒，飲之不疫。
元日飲屠蘇酒，從小者起，有問董勛者，答曰：俗以小者得歲故賀之，老者失歲故罰之。
〈《初潭集》〉 椒酒 元旦進椒酒，降神畢，各舉椒酒於其家長。
〈崔寔《月令》〉 栢酒 元日服栢葉酒以祛疫。
一雲：元日飲辟惡酒。
婪尾 唐詩稱婪尾，則以老者後得酒，當有餘以優老。
〈莊季裕《鷄肋》〉一雲廵匝，末坐者連飲三杯，末坐遠，酒行到遲出，故連飲以慰，取貪婪之義。
〈侯白《酒令》〉一雲啉尾，白樂天詩：三盃藍尾酒。
改「婪」字為「藍」，悞矣。
桑落酒 河中桑落坊井水所造也。
〈《魏書》〉汝南王元悅以桑落酒餉人，極其媚諛。
一雲：西羌有桑落河，出馬乳，和葡萄壓之。
庾信詩：蒲城桑落酒。
杜甫詩：坐開桑落酒。
張謂詩：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别離何。
索郎 試鶯家多美釀，試鶯不善飲，時為宋遷索取。
試鶯曰：此豈為某設哉，祗當索與郎耳。
因名酒曰：索郎。
〈《真率齋別記》〉後人謂「索郎」為「桑落」反音，誤矣。
蘭生 漢武帝百味旨酒也。
玉薤 隋煬帝酒名，得法於胡人者也。
醽醁、翠濤 魏左相能治酒，名曰醹醁、翠濤，常以大金甖內貯盛，十年不敗。
太宗常有詩賜公，雲：醹醁勝蘭生，翠濤過玉薤，十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
〈《稗史》〉 桂酒、椒漿 奠桂酒兮椒漿。
〈《楚辭》〉注：切桂於酒中。
青田酒 烏孫國有青城核，莫知其樹與花，而實大如五六斤瓠，空之盛水，俄而成酒，甚美。
飲後更置水，隨成酒。
宋有劉章曾得二枚，集賓設之，一核纔盡，一核又熟，可供二十客，名曰青田酒。
〈《珊瑚鈎詩話》〉 白墮 劉白墮善釀，六月以罌貯酒，曝於日中，經旬，其味不動而愈香美。
朝貴相餉，踰於千裡，以其遠至，號曰鶴觴，亦名騎驢酒。
永熙年中，青州刺史毛鴻賓齎酒之官，逢路盜刼之，皆醉，因執之，乃名擒奸酒。
時人語曰：不畏張弓拔刀，唯畏白墮春醪。
〈《伽藍記》〉 駐顏酒 立夏日，婦女作李會，取李汁和酒飲之，曰駐顏酒。
〈《玄池子說林》〉 湘醽酒 衡陽縣有酃湖，釀酒醇美，謂之醽酒。
〈《湘州記》〉詩：湘醽徒有酌，意塞不能持。
晉平吳，始薦醽酒於廟，是已醽酒最有名，即魏太武得便大進者。
醁醽 穆帝正月朔朝會，賜眾客醁醽酒。
〈《晉書》〉 河東酒 韋瓊，志尚夷簡，徵召不屈。
帝勅有司日給河東酒一鬥，號曰逍遙公。
〈《語林》〉 含春玉 唐末馮翊，城外酒家門額上書雲：飛空卻回顧，謝此含春玉。
字末又書雲：酒也。
人謂呂洞賓題。
椒盧漿 後唐時，高麗遣廣平侍郎韓申乙來。
申乙通書史，臨回，召對便殿，出新貢椒盧漿賜之。
〈《稗史》〉 天祿 王審琦微時，與太祖相善，後以佐命功，情好尤切。
性不能飲，每會宴，太祖不樂。
一日酒酣，舉盃祝曰：審琦布衣之好，方共享富貴，酒乃天祿，何惜不賜飲耶。
祝畢，顧審琦曰：第試飲之。
審琦不得已飲盡，無苦，自是侍宴卽能飲，退還私第則如初。
〈《石林燕語》〉 二色酒 西門季女造二色酒，白酒中有墨花，斟於器中，花亦不散，其中有肝石故也。
崔道旅以金、銀、銅錢來酤，曰：以我三樣錢，買君二色酒，欲辭得乎。
〈《常新錄》〉 歡伯 謂酒之可愛，無貴賤賢不肖，夷夏共甘而樂之，歡伯之義本此。
〈《易林》〉酒為歡伯，除憂成樂。
魚兒酒 裴
《禮記》「玄酒在室」是已。
〈酒誥〉朝夕曰：「祀茲酒。
」帷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
乃知酒之始為祭祀設也。
《戰國策》儀狄作酒，禹飲而甘之，曰：後世必有以酒亡其國者。
因相沿為儀狄始作酒。
予攷《神農本草》著酒之性味，《黃帝內經》亦言酒之緻病，則非始於儀狄可知。
或曰：王無功祠杜康，而以太樂令史焦革配，蓋始自康也。
夫杜氏本出於劉累，在商為豕韋氏，武王封之於杜，傳國至杜伯，為宣王所誅，子孫奔晉，遂有杜為氏者。
是杜康或以善釀得名耳，謂酒始於康，益非矣。
然則酒果誰始乎，予謂知者作之，後世循之而莫能廢，故聖人不絕人之所同好，用於郊廟燕享以為常，亦安知其始於誰也。
古者食必祭先食，飲必祭先酒，初未嘗言所祭者為誰，天官考天有酒星，地輿圖地有酒泉，由此觀之，酒之作也，直與天地並矣。
二之名 玄酒 太古以明水為禮，後乃有玄酒，一曰元酒。
五齊 一曰泛齊，二曰醴齊，三曰盎齊，四曰緹齊，五曰沈齊。
〈《周禮》〉齊者，造作而有節量之名。
泛成而滓浮泛泛然，醴成而汁出渾厚而甜，盎成而潝潝然蔥白色其味得中，緹成而紅赤色，沈成而滓沈於下則清矣。
醴以上尤濁，盎以下差清，五者酒之始也。
三酒 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周禮》〉事酒，酌工事者之酒，味稍薄不可以久者。
昔，熟而久者也，其味厚故可久。
清，醇酒也，酒熟久則醇，醇久則清。
四飲 一曰清，二曰醫，三曰醬，四曰酏。
〈《周禮》〉清，泲醴而為之。
醫，釀粥而為之。
醬，用米以漿，謂之酨漿，言米汁相將也。
酏則稀粥之清者，可飲也。
醴、醆、粢、醍 醴醆在戶，粢醍在堂。
〈《禮記》〉皆祭祀所用酒也。
醴酪 古有醴酪。
〈《古史考》〉昔先王未有火化，後聖有作，然後修火之利，以為醴酪。
〈〈禮運〉〉註雲：蒸釀之也，蓋其物出燧人作火之後爾。
醴泉 堯登山，山湧一泉，味如九醞，色如玉漿，號曰醴泉。
天酒 〈卽甘露也。
〉 西北海外，有人長二千裡，兩腳中間相去千裡，腹圍一千六百裡，但日飲天酒五鬥，不食五穀魚肉，忽有饑時，向天乃飽。
〈《神異經》〉 琬液 王母薦穆王琬液清觴。
〈《初學記》〉 黃封、堯尊 皆禦酒也。
湛露 喻禦賜酒也。
詩：湛露酌流霞。
瓊蘇 南嶽夫人飲王子喬瓊蘇綠酒。
〈《南嶽夫人傳》〉 玉膏 一名玉酒。
瀛洲有玉膏，飲數升令人長生。
〈《十洲記》〉 玄碧 安期先生與神女會於圓丘，醑玄碧之酒。
〈劉向《列女傳》〉 縹清 曹植賦曰：蒼梧縹清。
秬鬯 伻來毖殷，乃命寧，予以秬鬯二卣，曰明禋。
〈《尚書》〉註雲：秬，黑黍也，一稃二米，和氣所生。
鬯，鬰金香草也。
法酒 法酒猶言禮酌，謂不飲之醉也。
一曰作酒合法也。
一曰進止有禮也。
上尊 西漢重上尊酒，以賜近臣。
酒有醇澆，乃分上、中、下之名。
註雲：糯為上尊，稷為中尊，粟為下尊，恐非。
美祿 酒者天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疾，百福之會。
〈《漢雋》〉 糜欽酒 糜欽棗，出真陵山，食一枚大醉，經年不醒。
東方朔嘗遊其地，以一斛歸，進上。
上和諸香作丸，大若芥子，每集羣臣，取一丸入水，頃刻成酒，味踰醇醪，謂之糜欽酒，又謂之真陵酒、仙薌酒。
飲者香，經月不歇。
〈《奚囊橘柚》〉 油囊酒 王方平降蔡經家，以千錢就餘杭一姥沽酒，得一油囊酒五鬥許。
〈《仙媛記》〉 蒲萄酒 西域有蒲萄酒，積年不敗，彼俗傳雲可至十年，飲之醉，彌日乃解。
〈《博物志》〉有人久積蒲萄，忘取，遂自成酒，芳甘酷烈。
桐馬酒 漢師學士十二人，給大官桐馬酒。
〈《前禮樂志》〉舊註：以馬乳為酒，採桐葉乃成也。
李奇曰：漢武有桐馬官作酒。
桐合作挏，推引也。
以馬之乳為酒，撞挏乃成馬駱，味如酒，飲之亦醉，故呼馬酒。
韋革為皮兠，受數鬥，盛馬乳撞挏之。
屠蘇 昔人居草庵，除夕遺裡人藥，令囊浸井中，元旦取水置酒樽，名屠蘇酒，飲之不疫。
元日飲屠蘇酒，從小者起，有問董勛者，答曰：俗以小者得歲故賀之，老者失歲故罰之。
〈《初潭集》〉 椒酒 元旦進椒酒，降神畢，各舉椒酒於其家長。
〈崔寔《月令》〉 栢酒 元日服栢葉酒以祛疫。
一雲：元日飲辟惡酒。
婪尾 唐詩稱婪尾，則以老者後得酒，當有餘以優老。
〈莊季裕《鷄肋》〉一雲廵匝，末坐者連飲三杯，末坐遠，酒行到遲出，故連飲以慰，取貪婪之義。
〈侯白《酒令》〉一雲啉尾，白樂天詩：三盃藍尾酒。
改「婪」字為「藍」，悞矣。
桑落酒 河中桑落坊井水所造也。
〈《魏書》〉汝南王元悅以桑落酒餉人，極其媚諛。
一雲：西羌有桑落河，出馬乳，和葡萄壓之。
庾信詩：蒲城桑落酒。
杜甫詩：坐開桑落酒。
張謂詩：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别離何。
索郎 試鶯家多美釀，試鶯不善飲，時為宋遷索取。
試鶯曰：此豈為某設哉，祗當索與郎耳。
因名酒曰：索郎。
〈《真率齋別記》〉後人謂「索郎」為「桑落」反音，誤矣。
蘭生 漢武帝百味旨酒也。
玉薤 隋煬帝酒名，得法於胡人者也。
醽醁、翠濤 魏左相能治酒，名曰醹醁、翠濤，常以大金甖內貯盛，十年不敗。
太宗常有詩賜公，雲：醹醁勝蘭生，翠濤過玉薤，十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
〈《稗史》〉 桂酒、椒漿 奠桂酒兮椒漿。
〈《楚辭》〉注：切桂於酒中。
青田酒 烏孫國有青城核，莫知其樹與花，而實大如五六斤瓠，空之盛水，俄而成酒，甚美。
飲後更置水，隨成酒。
宋有劉章曾得二枚，集賓設之，一核纔盡，一核又熟，可供二十客，名曰青田酒。
〈《珊瑚鈎詩話》〉 白墮 劉白墮善釀，六月以罌貯酒，曝於日中，經旬，其味不動而愈香美。
朝貴相餉，踰於千裡，以其遠至，號曰鶴觴，亦名騎驢酒。
永熙年中，青州刺史毛鴻賓齎酒之官，逢路盜刼之，皆醉，因執之，乃名擒奸酒。
時人語曰：不畏張弓拔刀，唯畏白墮春醪。
〈《伽藍記》〉 駐顏酒 立夏日，婦女作李會，取李汁和酒飲之，曰駐顏酒。
〈《玄池子說林》〉 湘醽酒 衡陽縣有酃湖，釀酒醇美，謂之醽酒。
〈《湘州記》〉詩：湘醽徒有酌，意塞不能持。
晉平吳，始薦醽酒於廟，是已醽酒最有名，即魏太武得便大進者。
醁醽 穆帝正月朔朝會，賜眾客醁醽酒。
〈《晉書》〉 河東酒 韋瓊，志尚夷簡，徵召不屈。
帝勅有司日給河東酒一鬥，號曰逍遙公。
〈《語林》〉 含春玉 唐末馮翊，城外酒家門額上書雲：飛空卻回顧，謝此含春玉。
字末又書雲：酒也。
人謂呂洞賓題。
椒盧漿 後唐時，高麗遣廣平侍郎韓申乙來。
申乙通書史，臨回，召對便殿，出新貢椒盧漿賜之。
〈《稗史》〉 天祿 王審琦微時，與太祖相善，後以佐命功，情好尤切。
性不能飲，每會宴，太祖不樂。
一日酒酣，舉盃祝曰：審琦布衣之好，方共享富貴，酒乃天祿，何惜不賜飲耶。
祝畢，顧審琦曰：第試飲之。
審琦不得已飲盡，無苦，自是侍宴卽能飲，退還私第則如初。
〈《石林燕語》〉 二色酒 西門季女造二色酒，白酒中有墨花，斟於器中，花亦不散，其中有肝石故也。
崔道旅以金、銀、銅錢來酤，曰：以我三樣錢，買君二色酒，欲辭得乎。
〈《常新錄》〉 歡伯 謂酒之可愛，無貴賤賢不肖，夷夏共甘而樂之，歡伯之義本此。
〈《易林》〉酒為歡伯，除憂成樂。
魚兒酒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