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淡煙疏雨冷黃昏,零落荼蘼損春痕-5

關燈
道:“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敢來找她,不管在什麼地方,我一定當場斃了你,我說到做到!” 牧子正滿臉是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蕭北辰抱着林杭景,轉身走出了那間小庭院,郭紹倫帶着衛戍撤出去,牧子正聽得外面汽車聲,知道他們已經走了,他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一陣頭眩惡心,隻能吃力地擡起頭來,血糊了他的眼睛,而這邊夜色,也變成了血一樣的顔色。

     蕭北辰抱着林杭景去了花汀州别墅,林杭景一直處于一種半昏迷的狀态,她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抱着自己一直走,她吃力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細的縫,卻發現眼前這個房間是自己不認識的,桌上的花瓶上插着一隻折枝花,卻是雪白的芙蓉,在她散亂的視線裡竟是如此的清晰。

     她覺得自己被放下來了,身下出奇的軟,那是一層绮羅軟被,撲鼻而來的就是薰香的味道,她迷茫地睜開眼睛,把頭一側,枕邊細碎的流蘇便滑滑地掃過她的面頰,這樣的觸感讓她陡然清醒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蕭北辰冷隽的面龐。

     她的心瞬間抽得死緊,紮掙着從床上爬起來,卻一手落空,直接跌落到軟綿綿的地毯上去,還不等她掙起身起來,蕭北辰已經等不得,俯下身去将她攔腰抱起,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唇有着花瓣般的柔軟和清香,他什麼也顧不得,隻想發了瘋地掠奪,讓這片清香隻屬于他,任何人都再沒有染指的機會,林杭景被吓壞了,她的嘴唇被堵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擠走了,她沒有辦法呼吸,驚懼間本能地伸出手去抓他的臉,他略微一偏頭就躲開她的手指,卻還是讓她有了後退的機會,她慌張地退到牆角,如小獸般瑟瑟地抖着,眼裡全都是淚,驚恐地說道: “我會恨你的!” 他冷漠地一笑,臉上已經有了嚴峻的顔色,“最初我憐你,愛你,敬你,你卻一味裝糊塗,既然如此,索性就讓你恨到底!又有什麼關系?!” 林杭景驚慌到了極點,眼看着房間的門就在他的身後,她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就往門那裡跑,卻被他反手抱住,她吓得大叫,隻是瘋了一般地亂掙,卻還是被他按到了床上去,絲滑的軟被在她的面頰上涼涼地滑過,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卻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隻拼命地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流着淚哀求,恐懼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三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蕭北辰低頭看着她,她驚駭的面容雪白,發絲淩亂,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滑,他的目光暗如夜空,聲音濃重低沉猶如她掙不開的惡夢一般,“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現在我告訴你,你怪不得我!” 她被他箍住,手腳被縛住一般,已經動彈不得,衣服就那樣一件件地被剝落,她隻能拚命地喊着七姨,然而七姨是喊不來的,他的吻熱熱地印在她雪白的脖頸,面頰,耳垂……她心中萬蟻噬心般苦恨,奮盡全力地掙出一隻手去抓他頸項,卻被他躲過,反被他再次按住了雙手,手腕被他捏的碎掉般劇痛,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無功的,他一旦決定的事兒就絕對不會改變,也早不管她有多絕望恐懼,他隻要他想要的!! 忽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他已經不容抗拒地狠狠侵入她的身體,那瞬間的破身之痛讓她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接着嗓子便如被膠水糊住似的,隻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咬出沁紅的血珠,卻再也喊不出什麼,隻有淚,他卻還不滿足,一手伸過來急切地掰住了她的下颔,逼得她張開口,再狠狠地吻下去,就仿佛是要連她的血都要吸幹榨幹一樣,那更像是一場激狂的摧毀占有,她眼前全黑,再沒了指望,也沒了力氣,隻把頭一側,絕望的眼淚便如散了線珍珠般從眼角往下滾。

     隻記得那一夜噩夢一般,他親手給予她的噩夢,沒有盡頭,沒完沒了,除了疼還是疼,到最後,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裡恨極了,苦極了,周身好像是火焰在燃燒着,把她燒成了灰,她絕望了,放棄了,全當自己已經死了。

     反正,總是要死的! 晨曦微露,天邊出現了冰冷的蟹殼青色,枕邊的流蘇早已經被淚水浸的冰冷透濕,有淡淡的晨風從虛掩的窗外吹來,吹得桌上那裝在瓶子裡的雪白芙蓉一陣陣輕顫,花瓣片片落下,零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