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各地發現古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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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迹尚有,其中有很多如金山奄城所見的陶片,山下有海潮寺,寺周有六朝瓦當及瓦發現,越來溪之東有土埠名黃壁山,高起約二丈,其中亦有陶片。

    衛氏攜至蘇州閱《志書》,始知磨盤山,即吳城,黃壁山即越城。

    吳越戰争時,夾河而設之營壘,海潮寺附近為梁天監時的秀峰寺,衛氏又與王佩诤氏遊蘇州公園,在公園土山上得到很多古瓦片,因土系從一丈以下掘出翻上來的,閱《志書》知公園為吳王夫差之宮,其陶片除捐贈東吳大學及蘇州中學外,帶了一批返滬,其花紋有較金山奄城為精緻,不久将有論文發表雲。

    二十五年三月四日《時事新報》。

     “莫談國事,且食蛤蜊”,這個年頭,還是談談古物,倒是椿八方無礙的事情,雖然倫敦“盤林頓”大廈裡的中國美術展覽會,已經閉了幕,遠适英國的故宮瑰寶,還未運回國,南京朝天宮古物倉庫的建築,還未動工,而“謂山窯”的梁代遺物又發現了,更加湊熱鬧的,考古家衛聚賢等,又在發起“吳越史地研究會”在京征求社員,真所謂“漪欤盛哉”。

     自從去年夏秋之間,考古學者衛聚賢、陳志良、金祖同等,幾次三番地到松江沿海的金山衛和常州鄉間的奄城遺址去訪古,而在地面上、地層裡,發現了前期遺物,和有各種圖案花紋的古陶片以後,并且加以多量的收集,分類研究,發表了《奄城金山訪古記》,遂引起了一般學者的注意。

    最近,他們又把所得的古物、古陶片,等等,在上海文廟公園,公開了一次展覽會,目下更進一步而有“吳越史地研究會”的組織。

     “吳越史地研究會”是衛聚賢等約了葉恭綽、吳敬恒等,共同發起的,他們的宗旨,是在研究吳越的前期文化,從《左氏春秋》、《國語》、《史記》、《吳越春秋》、《越絕書》等等,關于有吳越記載的書籍裡,來考證吳越兩國的地理。

    經調查确定後,如果認定地下有可以參證史料的古物,就請中央古物保管會發掘,假使地面上有有曆史價值的古物,就請江浙兩省省政府修理保存它。

     他們研究的地域,以江蘇浙江兩省的地界為限,他們因為要使江浙兩省的人士,普遍研究,并且引起大衆的普遍注意起見,除掉在上海設“吳越史地研究會”總會以外,在江浙兩省的各縣各地設立分會,而把去年從奄城金山兩處訪古時搜集的古陶片,廣為分送。

    他們已經将大數量的陶片,分類分包,托江蘇浙江兩省的教育廳,分送到所屬各縣去,每縣可得五包。

     這五包陶片,是指定陳列在每一縣的縣中,和東南西北各區的小學校,或者民衆教育館裡的,要使大多數的民衆,看到這項陶片,知道是吳越民族的前期古物,假使附近地方,有同樣的陶片發現,就可以據此報告分會或總會,來從事古迹調查或發掘。

     這樣一來,可以使少數量史的紀載以外的吳越古文化,因調查、發掘、研究以後,更可以發揚一點,而研究所得的成績,将來打算編印刊物,來公開地發表。

     南京是個首都,在春秋戰國之間,是吳國和楚國交通的孔道,這裡當然埋藏着無限的史料,并且,首都是人文荟萃之區,所以發起人陳志良,連日正努力在京征求會員,征求的結果,曆史家柳翼謀,漢學家顧實,考古學者滕固、汪胡桢,和本報記者顧蔗園等二十餘同志,都很熱心地加入,從此京中的學術團體中,又多了許多考古學者的集團,對于吳越古文化,一定有相當的發現收獲,這是可以預蔔将來的。

    二十五年三月七日《朝報》。

     南京朝天宮,即古冶城遺址,前因故宮博物院在該處建築古物保管倉庫,已将冶山之南麓掘開一部分,當在地層中發現古代磚瓦及碎瓷陶片甚多,不意昨日仍在繼續開掘之際,突于土中發現古墓一所,并古井一口。

    其時适有考古專家衛聚賢、顧蔗園兩君正在該處參觀,比即拾取該古墓之斷磚一方,細加鑒定,經就該磚之花紋詳加研究,認定該墓決系三國時代之人物。

    又該古井上尚存有井欄一個,惟并非石質,乃系一整個之陶質品,是以彌覺可貴,該項井欄亦經衛君鑒定結果,認為較古墓時代尤早,大約尚系吳越春秋時代之物雲。

    該古墓古井自昨日發現後,比由監工人谕令停止挖掘,一面并報告故宮博物院當局,聞該院當局已決定于今晨八時,會同中央研究院派員前往開掘,俾一窺墓中之究竟。

    二十五年三月十三日《朝報》。

     彰德縣西北鄉洹河兩岸,小屯村、花園莊、王裕口、中山村、武安村、東司宮村、侯家莊等地,乃殷墟重要範圍,時有該處村民盜掘古物,盜出後即售于本城各古玩商,轉售于外人之手,大好古物,多數流于異域。

    專員公署近為維護吾國古代曆史文物計,連日密派幹員,偵查盜賣古物之人,及收買古物運送異域者,并于昨日将本城最著名之古物販邢德山、尚茂林、孫五元、朱某等五人捕獲,收押訊辦雲。

    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大公報》。

     蔣院長十七日電令商震嚴懲盜掘古墓罪犯,原電雲: 據内部報告,安陽一帶盜掘古墓之風,又複猖獗,且波及中央研究院工作之區域,請令該管區督察專員嚴予制止等情,查盜掘古墓,本院疊令嚴究,此次安陽一帶情節更重,既摧毀先民制作遺迹,又破壞國家科學事業,危害治安,影響尤巨,仰該主席迅饬督察員,依法嚴究,歸案懲辦,并迅籌有效方法,防止再度發生,所有辦理情形,并仰随時具報。

     二十五年三月十八日《大公報》。

     陝省考古會以渭惠渠所經區域如常興、绛帳等鎮,多屬前代勝迹,值茲興工之際,古物發現,随時皆有,故除派員前往調查外,并拟定調查發現古物辦法八條,業經函商省水利局允即轉示工地各工程人員遵守,俾發現古物,不緻損失,或為他人盜買。

    茲将該處所拟之渭惠渠工程處調查發現古物辦法志次:(一)本辦法依據陝西省政府公函,由陝省考古會商同陝水利局拟定之;(二)渭惠渠興工處,得由考古會派員随時調查有無古物發現;(三)渭惠渠興工處,如有古物發現,應由發現人随即報告監工員,會同考古會派員妥為處理,運省保存;(四)考古會派員商同監工員,對報告者應按發現古物之價值及數量,酌予給獎,其獎金由考古會負擔;(五)發現古物,如有珍貴品,得由考古會商同水利局函請省政府從優給獎參與發現人等,以資鼓勵;(六)如發現古物隐匿不報者,經察覺後,依古物保存法,以私行發掘論罪,古物商以金錢誘惑工人私行購買,經發覺者,與隐匿不報者同科;(七)考古會派員赴興工處調查,以持有會函,佩帶證章為憑;(八)本辦法自函送陝西省政府備案之日施行雲。

    二十五年三月二十四日《大公報》。

     徐州東關發現漢碑三方,刻有孔子周遊圖,雕工拙樸,被古董商王某運津出售,已售與日人一方,二十六日晨繼運二方至站裝車,被縣府得悉,派員扣留,圖書館拟請留保管。

    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中央日報》。

     宿縣迩來奉令修築宿永路,由各保甲按戶出夫修築,聞沿路掘獲古物多顆。

    昨西關陳某之表弟張姓,因系攤工築路,掘出紫色古碗一對,為瓜形式,大口小底,又一為酒杯式,圓形小底并有一盆,内黑外黃,及古銅錢等件,惟惜鄉民做工,手持钁鍁各物,用力掘土,不防将該古物擊破,無完全者,殊為可惜雲。

    又訊昨日城西十五裡鋪居民王某陳某張某等,在築路之際,钁出似磚非磚之銅質物四塊,外面業已風化生鏽,擊之铮铮有聲,當時三人誤認為金磚,私行藏匿,以便均分,不幸後來因未設法均分,張陳二姓攜匿,王某不平,遂來縣報告,經第一區派人前往索取,轉送縣府,并聞該姓等争分古物,曾互毆成傷,刻亦成訟在案,将來如何解決,容探再志。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東南日報》。

     睢甯勞動服務團督率人民開挖城河,在西城門側挖出大船一艘,全長市尺三丈許,寬八尺,有四艙,船闆已朽,船内有人骨多具,并有各種器物,考睢甯縣志,睢甯古為睢河,淤積為城,建于北宋,是處沉船,适為舊睢河迹,當為千年以上之古舟。

    二十五年四月三日《新聞報》。

     南田縣灣塘農民羅根木,上月底荷鋤掘地,未及三尺,忽锵然作聲,經審慎掘開,得古瓶八隻,記者聞訊前往,見該項古瓶形如酒鼈,色若鹧鸪,憶《洞蔭清話》中,曾有文述及,謂戚少保軍中,當帶此瓶,以貯茶水,亦猶今之軍用熱水瓶,不悉是否同屬一物,用敢質之考古家,以明究竟。

    二十五年四月三日《東南日報》。

     中央研究院曆史語言研究所,在河南安陽殷墟遺址考古,迄今已将八年,曆年所獲商周兩代之銅器石器古物,為數甚多,該所原拟于去年底結束該項工作,茲因商代對象,尚須考證,故本年決定再派員前往,做第十三次之發掘,現已派定郭寶鈞、石璋如、李景聃、祁延霈、高去尋等五人,前往工作,郭等已定本月十五日起程。

    二十五年四月三日《中央日報》。

     沛縣雖偏僻小邑,但為漢高祖故裡,曆史上頗有名,若夷考古迹,則存在者已鮮,高祖《大風歌》,數千年來脍炙人口,而歌風故址,早難确定,後人建歌風台以實之,至今尚在縣立中學内。

    中植大風歌碑,乃漢末曹喜篆書,俗傳蔡中郎書恐非,碑四行,行八字,首行為漢高祖皇帝《大風歌》,下錄全歌,不知何時中斷,下段已湮沒無尋處,僅存上段,剝蝕殘缺,猶能窺見筆緻,三分以前遺物無疑。

    更有元代摹刻一碑,清季于城東掘獲,棄置郊原,三十寒暑,去歲好事者移立公園内,竟于碑陰元人題識間大書深刻,雖意在保存古物,難免貂續之譏,且仍置露天處,亦非所宜也。

    微子墓,在微山湖中之微山,山如一小島,殷姓聚族而居,蓋屬微子後裔,墓前有碑,曾見拓本,中為徑尺篆書“殷微子墓”四字,額橫題“仁參箕比”四字,左旁署大漢建始元年歲次己醜月日數字殘缺,安樂候漢書為安樂侯丞相匡鼎匡衡立石,侍中殷仲題額,南昌尉梅福篆文等字。

    建始為漢成帝年号,遠在曹喜前百數十年,而碑完整勝大風碑,匡衡、梅福雖同時人,而爵裡懸殊,何以共與碑事,且此種款識,漢碑中僅見,考馮氏《金石索》、孫氏《寰宇訪碑錄》皆未著錄,恐當時已以為僞矣,甚望今世考據家加以探讨,但赴微山不必取道沛縣,微山現屬山東滕縣,距沛六十餘裡,《辭源》微山條,微山在沛縣東南三裡,不無錯誤,附帶指出之。

    二十五年四月三日《朝報》。

     黃帝陵及軒轅廟,曆年失修,已多傾圮,前曾由林主席發起組織培修委員會,現由該會與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及陝省府共同設計培修,保管會西安辦事處主任黃文弼,已偕建廳工程師抵中部開始勘測,繪圖設計修築,中央規定培修經費為三十萬元。

    二十五年四月七日《東南日報》。

     行政院蔣院長前據報,河南安陽一帶,盜掘古墓之風甚熾,當電令該省府主席商震,迅籌有效防止方法,并嚴懲盜墓犯人。

    商氏昨十三日電呈蔣院長報告,安陽盜墓事,已饬該區督察專員嚴加制止,不使該項情事,再有發生。

    二十五年四月十四日《中央日報》。

     南京市政府前接内政部咨請将京市有關曆史文化碑版,拓印送部存查,市府當即令饬社會局遵辦,茲悉已将各碑版拓印蒇事,市府日内咨複内部,茲将各該碑版之名稱朝代及所在地覓志如下:(吳)《天發神谶碑》,在參謀本部内;(齊)《孔子問禮圖》,在考試院内;(梁)《蕭宏墓畫》獸像及東西百柱,在仙鶴門旁;謂山窯題字,在中和門外草場圩出土;(宋)《王德碑》,在觀音門附近伏家橋;《卞壺墓阙》,在朝天宮旁;《虞長卿題名》、《何安時題名》、《宋可行題名》,在下關三宿舍;《劉季高題名》,在愚園内;《玉兔泉題名》,在古物保存所内;《秋風詩》在鐘山;(元)《加封孔子诏》、《加封四配诏》,在夫子廟内;《觀音大士像》,在石觀音内;《高昌道題名碑》,在漢西門出土;(清)《諸葛祠堂記》,在清涼山;《銅鈎井題字》,在五洲公園;《莫愁女像》,在莫愁湖;《杜茶村墓碑》,在太平門外。

    四月十四日《中央日報》。

     泉州城内中山公園,近擴築公共體育場,掘土時,發現古墓多穴,當證系唐朝遺墓,但内并無棺,僅為墓穴,當發現時,晉江縣政府,以有考古價值,乃緻函廈門大學,由該校派文學院教授林惠祥、鄭德坤、莊為玑等前往監督發掘。

    初掘,獲一無棺穴,作十字形,穴壁以刻有花紋古磚砌成,頂如圓穹,而有三凹入之角落,墓坑長十五英尺,墓肩寬十二英尺一寸,另一端則四英尺十寸,磚長尺許,寬五六寸,厚三寸,邊緣镌有龍、草、雙魚、龜、蛇、古錢六種花紋。

    十六日于近處再掘現一穴,深四英尺八寸餘,一切與前同,惟磚花紋稍有不同,上有“歲次乙醜”字樣,穴内得破瓶一盎形,又盂形、溺器形、燭台形、盞形、鞋形瓷瓶各一個,破錢三個,五龜錢一,大鐵釘一。

    十七日又掘現兩穴,與前共四穴,方位均坐東北向西南十度,自東數起第一墓,掘一半,因頗費工,暫以土覆之,第二墓即十六日所掘者,第三墓十七日發掘,中有古磚,一有“歲次癸酉”四字,并得一小圓形木質炭一,是否為棺木之遺炭,尚待研究,第四墓亦十七日掘出,得已斷其半之古磚,一上有“貞觀三年”四字,以與第二墓掘出之“歲次乙醜”字樣之磚銜接,能符合,因證明此四墓均唐代物,又另一磚有“閏十二月初四日”字樣,以下即字迹模糊,第四穴内,尚獲瓷盤一,盤上小茶杯五,已破碎,瓷燈火池一座,及瓷碗碎片多件。

    第一墓與第二墓之間,相距一百十六英寸,第二第三墓間,相距一百十九英寸,第三四墓間相距同。

    據莊為玑雲,“中山公園内近此一帶,有同式古墓十餘穴,已掘四穴,現将掘獲諸物陳列,任人參觀,俟将來再發掘,即将所得古物,帶一部至廈門大學研究”。

    又十八日繼續發掘第一墓,自晨迄晚,僅掘四分之一,已掘現完整之圓拱門,并有骸骨,第三墓亦續發掘,獲明器四十餘種,有竈形附兩釜、盞形溺器、匙、大小瓷瓶等物。

    據林惠祥談,拟僅掘此四穴,不再及他,因所獲古器,已足供研究雲。

    四月二十二日《申報》。

     定海縣漁民梁開榮,昨日在陳大島鳳眉山采取貝殼,獲得高二寸、方三寸之古金印一座,上刻篆文甚多,字迹模糊,僅其中有大德二字,尚清晰可辨,事為古董商所聞,願重價以購,而梁某諱莫如深,以無有拒之,查曆代帝皇,以大德為年号者,有南北朝梁時交趾李贲,南宋時西夏崇宗,元朝成宗均稱之,該印究屬何朝非考古家莫辨雲。

    廿五年四月二十八日《東南日報》。

     殷墟發掘古物,關系我國古代文化甚巨,記者趁此次旋裡之便,于二十七日晨赴冠帶巷中央研究院殷墟發掘團訪問,承潘實君領導參觀所獲之獸骨人骨,殷代陶器,唐朝陶俑後,即乘車出大西門,抵高樓莊;該團主任郭子衡因事在汴,現負責者為河大畢業之石璋如,老同學驟見,歡欣異常,雖昨雨竟日,今未開工,渠仍陪同經薛家莊、小屯村而至發掘所在地視察,返城已午後一時矣,茲志見聞于次:發掘次數:數年來中央研究院在安陽發掘之區域,除小屯村四周外,有花園莊西地,有高樓莊北地大約為殷都之城關,有侯家莊南地與西北崗系殷帝王陵,有秋口村西南之同樂寨距城約十三四裡,該地所獲,系新石器時代物,在殷墟以前,此次為第十三次發掘,開工于三月十九日,約六月底可竣,現在安陽之人員,有石璋如、潘實君、李純一、高曉梅、王子湘、尹子文,及豫省府所派之孫文青,初用工人七十餘名,近達百人,均系熟練者,每日給工資四角,工作時各職員各看一坑,督促監視,視土色及出土物情況,詳細登記編号。

     工作目的:本年工作目的,注重發掘殷代建築遺址之全部,俾能繪出略圖,以窺古代宮殿之真相,然遇有古物,遂即檢出,因時間倉卒,未分類統計,惟總編号已至一千三百以上,唐代陶俑完整者二十餘個,罐亦有十餘個,殷代陶器大都破碎,能對至一齊者,正由工人用膠糊黏中,其他骨、蚌、石均須至工作畢後,運南京研究。

    現所發掘地區,在小屯東北數十武,面積八九畝,溝坑深者二丈餘,淺者一二尺至五六尺不等,其發掘地區之西南,有墓葬五所,發掘團尚未将骨骼取去,北邊三個,東西成行列,西邊之一個,内僅骨骼一具,中間一個,内有四具,東邊一個,竟有七具之多,南邊兩墓葬地,骨骼均颠倒者,皆在六具以上,不知系當時殉葬,抑大加殺戮後而殡者。

     遺址一斑:再東則為殷代建築遺址,成牆形勢之處,土細而硬,顯系經過闆築,其顯然之柱頂石,東西南北行列均有,均不規則,形似取之水中或山崗者,每石下土均堅硬異常,用手尚去不動,必當時特别用人工打實者,惟僅系一部,必全現後,方能見真相。

    又灰土坑甚多,長方橢形者均有,以掘出之土,系灰色故名,其中發掘出之陶片,系殷代物,當系該時填塞,坑未必即殷時所掘,或野居穴處時之穴也。

    二十五年四月三十日《大公報》。

     無錫第三區舊新安鄉離沈渎鎮約半裡許,該地系蘇錫路行經之地,近日正在趕築土方,該地原有極高土墩一座,因适當路中,前日開掘土墩時,發現古磚極多,大小似城磚,上有各式花紋,但并不整齊,完整者極少,日來已被鄉民拾取一空,察其情形,似為古代墳墓,但觀其磚石零亂情形,或系古代建築,亦未可知,該磚花色斑爛,花紋古雅,其年代現正由考古家研究。

    二十五年四月三十日《東南日報》。

     浙江省府以準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函開,本月十二日溫嶺顔邦恒,于該縣東區婁山發現古墳一所,該墳四圍,環以泥磚,磚面刻有古錢狀花紋,及反筆元嘉七年字樣,按元嘉系六朝宋文帝年号,反筆文字乃古時為摹搨便利而作,殊不多見,故此項墓磚,确為重要出土古物,該報所載,當非無因,請饬所屬機關,迅予徹查注意保存等由,省府準函後,昨已訓令溫嶺縣長迅予徹查設法保存,具報以憑核轉雲。

    二十五年五月十日《東南日報》。

     南京朝天宮地方,因建築故宮博物院倉庫,掘出古墓一座,當時因禁止參觀,緻一般考古人士,無從考測該墓之建築及其年代,茲考古專家衛聚賢氏,由滬将當時察看所得,著文考證爰為披露,并介紹于一般渴欲知朝天宮古墓之情形者,原文如下: 朝天宮發現的古墓,為十字形,與我在山西萬泉縣荊村發掘的新石器時代遺址,距其地不遠處,本地人掘得之漢墓,同為十字形,墓内棺材無有,而人骨尚存,有一個人手腕套,一百餘個五铢錢,陶器多種,陳列于旁。

    山西與朝天宮的十字墓,或者均為富人一夫三妻的合葬墳墓。

    至于朝天宮墓内已無骨骸,因為南方氣候潮濕,不易保存之故。

    又民國十九年我在栖霞山發掘得的六朝墓中,亦無骨骸,而鐵釘已朽腐不堪。

    至于墓内正中的井,系預防盜墓而設,猶如山西萬泉一帶,于土嶺的溝壁中鑿洞以避匪亂傳系明代的,于洞内正路中下鑿一井,使匪類不慎,墜入井中。

    此墓上距地面不過三尺,其墓頂當初必為弧形,就墓形言,弧形當高約二尺,墓地為斜坡形,雨雪沖刷,墓頂之磚易于露出,所以被人盜掘了。

    當時因井中之土已塞滿,預防盜墓的功用已失,故其中古物都被盜去,隻遺漏了二個陶器。

    墓磚花紋,我未全見,當日看到的,有三個時代的吳磚、晉磚、六朝磚,是雜用各磚築成的,考其年代,當為六朝的末期。

    至于墓旁之井,與金山衛戚家墩,河北易縣燕下都的井相同,當系吳越古井,與十字形古墓無關。

    鄙意推測如此,不知京方考古諸君,以為如何? 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朝報》。

     考古家衛聚賢、張叔訓、金祖同等,頃在浙江平湖、乍浦、南關海岸上,發現越國古迹,其遺址所占面積甚廣,以古陶片為多,此項陶片花紋,除有與金山、常州、奄城、古縣之吳城越城發現者相同者外,中有多種花紋特異,為國内尚未發現者,實有重大之價值,衛君已請蔡孑民氏緻函浙省府保護其古迹,以便日後做大規模之發掘雲。

    二十五年四月十八日《時事新報》。

     考古家衛聚賢,近在杭州古蕩發現新石器時代之石器四十件,業志昨日本報,本報記者昨特往訪衛氏摯友陳志良,詢以衛氏在杭發現此項石器之經過。

    據談,衛氏為國内有名之史地學者,于考古工作,尤研究有素,民十九年在京古物保存所所長任内,于栖霞山發掘六朝墓時,曾發現新石器時代之遺物,并得到石器數件,但人多以江南向未發現過石器,而且栖霞山所發現之石器,其數量不多,難以置信江南之有石器,然衛氏則疑信參半,而鑽研之心更堅,不久以前立法委員何遂在杭購到石镞三件,送到中央研究院研究,其時有疑其非在杭州所出土,系古玩商自北方購來販賣者,事聞于衛氏,乃特于本月二十四日赴杭,複在古玩商場見有石镞及石鏟各一,僅讨價三元,遂即購之,旋再從各方探詢該石器之來源,始知在距杭市十裡之古蕩出土,衛氏乃與友周泳先前往古蕩考察,其地在老山之麓,為餘杭公路必經之地,現正在進行建築第一公墓,已将其山坡鏟平,遙望為一片黃土,既近,乃沿麓而行,并繞公墓一周,無意中撿得與前在平湖、乍浦及江蘇之奄城、金山、越城出土之吳越時代陶器上花紋相同之陶片多件,詢之挖土之工人有無石器發現,據答在墓南挖土時常有所得,現在墓西極少發現,并謂有工人某,方拾得石器一件,嗣衛氏又在地上檢得殘缺之陶片,并聞另一工人在土内掘得完整之石鏟一,石戈一,及破殘之石鏟一,又有工人得石箭頭一,遂共以法币三角之代價購得之,嗣另一工人攜一糞箕至,滿盛殘整之石器共三十餘件,衛複以法币一元易得,遂返寓所,衛氏因以職務所系,未及加以詳盡之調查,當日夜車返滬,陳君末謂。

    據衛氏所告,公墓之南系一小崗,并無建築物,亦無墓冢及種植物,極可發掘,如古物研究機關前往發掘,當有更大之成績,由此并可證明江南于新石器時代已有人類雲。

    二十五年五二十八日《中央日報》。

     同蒲路近在祁縣興築工程時,發掘宋代墓志銘小石碑一方,系宋武功大夫高某墓志,中奉大夫左司郎中陳仲宜撰文,武功大夫權知麟州陳仲立書并篆文,長二千餘字,字大三分許,字近瘦金體,書镌均佳,篆額系鐵線小篆,尤為佳絕。

    同時出土者,有古錢一小瓷罐,罐系黑油粗瓷罐,内裝古錢數百枚,多北宋錢,尚有開元乾元等唐錢數枚,彌可珍貴,又玉簪一根,如一長釘形,長六寸許,又生鐵小豬一對,各高四寸許,長七寸許,鑄選精工,神态極佳,并聞此項出土宋代古物,已由該路運回并垣,呈繳綏靖公署賞鑒保存雲。

    六月三日《時事新報》。

     鄒縣為孔孟故鄉,在文化曆史上居重要地位,古邾國故城,即在該縣,連同附近之滕縣、峄縣,皆春秋滕薛故國,近年來,發現古物,多秦漢時代所有,為考古家所重視,現在山東省立圖書館中陳列之漢畫石刻等,多運自鄒滕一帶,為世所珍。

    圖書館長王獻唐,近有鄒縣之行,搜集古物,以為研究古代文化之助,昨始回濟,據談鄒行所得,略紀如次: 秦代瓦量鄒縣又名紀王城,即古邾國都城,現在版築城牆遺址猶完好,城内産帶有文字之陶片甚多,最可寶貴者,為秦代瓦量,上有始皇二十六年诏文,乃用十塊印子所印成,筆法高古,清代著名古物鑒賞家兼收藏家濰縣陳簠齋,研究瓦量文字,斷定為李斯用毛筆所書,故陳曾有“柔毫之祖斯相之遺”評語。

    按秦量、權見于著銘者,最早為隋代《顔氏家訓》,以後宋、明、清屢有發現,考古家亦多有紀載,但均系鐵質或銅質,後陳簠齋始發現有瓦量陶片,費三十年之搜尋,始能數十碎陶片,湊成一全器,以為空前發現,稀世之珍,因瓦量碎片,全國僅鄒縣出産,三十年之久,始湊成一整器,誠不易也,惜陳死後,該量為日人購去,現在鄒縣竟發現一全器瓦量,完好無缺,已為省立圖書館所得。

     赭色陶片赭色帶有花紋之陶片,以前考古家曾在奄國故城江蘇武進發現,為他處所無,遂以為系奄城獨有之文化産物,彌足珍視,最近在鄒縣亦發現甚多,且與奄城發現者完全相同,可證明春秋邾國亦産此物,與奄國文化相同,攻赭色陶片,乃奄國獨有文化之說,為考古家多添一項材料。

     安陽漢碑峄縣有安陽城,為前漢安陽侯故都,土人至今呼為安王城,實則侯非王也,有一墓山,上有古墓七八十座,累累相望,較之滕縣曹王墓,規模尤大數倍,墓圹盡屬漢代畫石,花紋甚佳,附近村莊農民牆基,多用漢畫石,俯拾即是,土人亦不甚惜,但因數量太多,無法運來濟南保存。

    二十五年六月七日《申報》。

     在雲南見北平、廣州各學術團赴雲南考查,多半為的是民族地質,對于古物,尚少人注意。

    國内考古之風頗盛,大都在黃河流域和西北一帶,或許是說雲南開化較晚,無甚古物,不知如光緒年間出土的漢《孟璇碑》,也就是一件驚人之事,其實又何足奇。

     原來雲南分為迤東、迤西、迤南三部分,三部中要以迤東昭通附近開化為最早。

    因為該地是個氣候适宜的高原,又比較接近内部,可想古代漢族遷居其地的必多,故漢晉間的古迹随處可指。

    惟因交通不便,少與國内人士通聲息,故無數實藏,也就等閑視之,如果有人來提倡考古,還要惹人非笑。

    可是國内考古的風氣,天天打在我的心目中,當民國十八年的冬天,因家在昭通,出門多年,要回去一轉,就親身多次去訪問梁堆的一切古迹。

    訪問後大略知道是漢晉間室與墓的遺痕,不過年湮代遠将它的名傳訛了,鄉人不知,誤認為猺人的廬舍。

    但從事實上調查,昭通過去并沒有猺人居住過。

    梁堆中大多數藏有五铢錢,鄉人無識,也就呼為“猺錢”。

    我見着昭通地下的五铢錢,屢屢發見。

    梁堆中的花磚,更是不計其數,它的花紋,有十多種。

    又問發見經過的農民,說磚在梁堆内建築得頗好,其内容有點仿佛城門洞,如果不是有文化藝術的人,怎能如此。

     今年春季,我遊成都時,見着少城公園陳列彭縣出土漢延平年的花磚,恰好與昭通的一樣,不過昭通尚未發見有文字的。

    考雲南迤東這個地帶,是漢時的朱提郡,當漢初通西南夷後,中國人自然就侵入其地。

    又考漢洗鑄的地名,不是“朱提”,便是“堂狼”。

    “堂狼”,即是“朱提”産銅的一個山,因此認定這地并且有漢代的大銅礦工廠。

    可是區區能力,僅有考查,不能發掘,未免贻“紙上談兵”之譏,乃将這種意見呈請雲南文化當局發掘,未蒙允納。

     十九年春季,任昭通省立中學教席,于是利用這個機會,進行考古的工作。

    次年昭通奉教育廳命籌備省立民衆教育館,我負圖書股的責任,就将梁堆有發掘的價值,在籌備會中提出,幸獲通過。

    同年春夏之交,前去指導工人實行。

    經過兩個星期,先後發現人馬花鳥的浮雕石刻共有三件,有文字的石刻兩件,餘外,還有陶片花磚和無字的方石等百餘件,當時縣長湯氏認為都是漢代的古物。

    在個人的觀察,審訂這梁堆至晚是晉代的,因文字較多的那一類,我們嫌它是壞銅,每每不要。

    依此推想,這一類古物出土後被銷毀的,實在已不知多少,多經考古家著錄,而雲南的古物,除孟璇及兩爨三碑外,湮沒無聞。

    當我要離鄉前一月,西區灑漁河,又發見兩個梁堆,我不避風寒不嫌路遠的去考查。

    一個是石砌成的,頗與前次發掘的那一個相仿佛,沒有文字和圖畫。

    一個是磚甃成的,甃得頗好,與農民所說無異。

    距石的那一個極近,其規模雖還相同,但是那磚上刻的各種花紋十分美觀,有些還是刻成獸類的,為我從前所未見。

    内中可站立十餘人。

    初發見就有二三十枚五铢錢,并有一個陶土雞頭,村童攜來給我看,我遂向他收買。

    入城将此事告知李文林縣長。

    李君一面命該地的農民負責保護,一面請我同鄢石愚君去照相。

    鄢君以事煩延期,我又為忙于長途旅行,到現在已将一年,後事如何,不得而知了。

    以上是本人五年來考古的一點小經過。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朝報》。

     在古蕩發見石器之衛聚賢氏,前在本市杭州青年會講演古蕩發現石器之經過,茲為接洽吳越史地研究會分會之事,特于二十七日到杭,因時間匆促,未能即發請柬,遂假西湖博物館,于昨日下午二時,開臨時茶話會,到者除衛氏外,有陳萬裡、孫象樞、盧炳晟、李冰若、陳捍人、周潔人、周泳先、董聿茂、胡行之等多人。

    首由衛聚賢氏報告發起吳越史地研究會之經過,并由博物館陳列古蕩出土石器多件,以資研究,前在古蕩由博物館及衛氏等所試掘之古物,現正竭力編成試掘報告,以便早日出版,俾喚起國人之注意。

    至于杭州分會,須俟總會通過後,再行成立雲。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八日《東南日報》。

     發起吳越史地研究會及在杭州古蕩發現石器之衛聚賢氏,應江蘇研究社之約,于前日來鎮,昨日下午三時假省黨部大禮堂講演“江浙古文化時期之重新估定”。

    并有石器陶器陳列以供展覽,聽衆約數百人,講畢,應江蘇研究社之晏,席間多鎮地考古家作陪,賓主盡歡而散。

    二十五年七月二日鎮江《蘇報》。

     中央研究院曆史言語部,駐彰殷墟發掘團,自本年春間開始第十三期發掘工作以還,疊獲珍品,惟因該團工作人員,保守秘密,所獲古物,雖臨近居民,知其真像者甚鮮。

    茲聞該團以溽暑将屆,對于工作,不無妨礙,于六月底停工,結束第十三期發掘工作,一俟秋涼,再行開始第十四期發掘工作。

    總計該團第十三期所獲珍品,約重千斤,共載二馬車之多。

    據傳,其獲品中最珍貴而堪助曆史研究者,當推上月下旬發現之大龜版,此項古物,高四尺餘,長二丈,寬一丈五尺,正面斑紋字迹,清晰異常,當發現之始,該團見其珍貴,乃覓木匠數人,照制木匣一個裝妥,以保原迹,而便考查。

    考此項古物,乃本期十三期中之巨大發現,各項珍品,刻已分類裝箱妥帖,聞該團工作人員,日内即離彰返京,各項古物,當亦随運南京,整理研究雲。

    七月三日《朝報》。

     長沙市南門外離城七裡許之黃土嶺軍路側,曆有土山一障,高約十餘尺,長不過數十丈,以該處已劃為新市區,故昔日之荒山,今則變為寸金之地矣。

    該山主某,乃不惜巨資,月來雇土工多人,将山開挖,意圖辟為平地,謀售重價。

    讵各土工甫挖抵山腰處,忽發現約四尺寬大用磚砌成之洞門一所,入内深度極遠,說有某代皇帝古代銅器珠寶甚夥,均屬價值連城之物。

    一說難免無惡毒物匿迹其中未有敢入者,記者聞之好奇心動,即于當日邀請友人,乘公共汽車前往,實地觀察,以明究竟。

    抵該地時,已有多數人在洞之周圍窺察,均不敢入。

    記者以帶有手電燈,随同友人,冒險由洞口彎腰直進。

    行約丈餘深處,隐似有階基,用電引導沿階而下。

    不數步,見有甕門三。

    中為丈餘平方廳屋一間,四面皆磚砌成,并無陳設,左右甕門高約五尺,中門則較矮小,地面無水漬,惟潮濕甚重,泥滑難行。

    随又由中門前進,深至二丈遠,又發現三丈平方廳屋一間,黑暗不辨。

    幸手電光力甚強,照耀尚明。

    其中僅見大方石桌一張,置之中央,似為陳設古器寶物所在處,但無他物存在。

    又有鼓式石凳四隻,上刻有龍紋,極為精緻古雅,地面幹淨,用電四面射察,得見中有上牆長方形石碑。

    細察之上,刻有“端木墳墓”四大字,字迹蒼古有勁,兩旁細字,則已剝蝕不能辨識,緻無從考證。

    再進尚有一甬道,因聞水聲滴滴,寒氣逼人,心頗悚然,不敢深入,遂轉身沿左邊隧道而行,徑由三甕門之右門而出,觀衆無不咋舌。

    惟據附近人雲,當發現洞口時,極為秘密,其中古物,均被山主及土工竊去雲。

    二十五年八月十日《大晚報》。

     南京在過去為着帝王之都的關系,所以,現在不時地發現這很多的古墓。

    以前,故宮博物館建築房屋,曾在朝天宮發掘一次,最近,中華門外馬山,金陵兵工廠建築場地,卻又發掘一次,本報記者昨午前往參觀,将所得情形,告訴讀者。

     馬山的地勢,正在雨花台第二泉的後面,金陵兵工廠子弟學校的右邊。

    因為兵工廠建築場地,而将馬山征收了。

    當時,雇着大批工人,開始發掘,在上個星期六的晚上,才掘出石碑,知道這裡面有古墓了。

    工人們以為這是奇貨可居,也就沒有聲張! 後來漸漸地将墓門掘開,并且在第二道墓門掘開的時候,發現很多的古錢,還有一些陶器,至于銅佛,我們并沒有看見,可是,發掘古墓的當時幾個工人,實在已經“私奔”了!這我們可以斷定,他們多少要帶些東西去了!據許多人的傳說,賣了不少給夫子廟古董商人! 我們對于古物,确是個門外漢,當然對古物,更不能檢定是何朝何代,所以許多古磚,也隻有茫然!不過昨天跟我們去的是鑒古家,而他對解釋很詳細。

    斷定墓磚确是明朝的,尤其是墓道的建築。

    所可惜就是我們沒有參觀第一道究竟是怎樣的形勢。

     現在已在開掘第三道墓門,大概就可以發現棺柩了。

    我們根據兩個墓碑來證明,這裡面是明朝太監溫士良之墓。

    一個墓碑是墓志銘,另一個是篆字寫的“明故南京司設監太監溫公志”,由此,可見這古墓是六七百年前的建築物了。

     目前,許多工人,預備繼續開掘,大概在不久,也許有更多古物發現,至于那兩個墓碑,到現在還沒有送古物保存所。

    聽說還存在着,我們很希望,像這樣一個關于文化上的古迹發現,當局應該加以注意的。

    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朝報》。

     蔡元培、于右任、吳稚晖、葉恭綽、衛聚賢等發起之吳越史地研究會,定今日下午三時,假八仙橋青年會舉行成立大會,京杭鎮錫等地會員,已紛紛來滬出席。

    又該會為引起會員研究古物興趣起見,今日并舉行古石器、陶器、瓷器展覽會,陳列物品多至數百件,有廈門江浙各地所發現之古物,均參加陳列雲。

    二十五年八月三十日《申報》。

     文化界領袖蔡元培、于右任、吳稚晖、葉恭綽、衛聚賢等,發起組織之吳越史地研究會,昨日下午三時,假八仙橋青年會舉行成立大會,到發起人蔡元培、葉恭綽、衛聚賢及京杭鎮錫嘉興各地會員胡樸安、丁福保、謝瑞齡、鄭洪年、楊恺齡、簡又文、張乃骥等六十餘人,由蔡元培主席,衛聚賢記錄,當場通過簡章,推定職員,該會為引起會員研究古物興趣起見,并同時舉行古物展覽,滬上人士,适值星期休假,參觀極為踴躍,茲志詳情如次: 展覽古物該會昨日陳列之古物,概别之為陶器、石器、瓷器三大類。

    (一)屬于陶器者,為匋瓿、匋尊、匋罐、匋甏、匋片、募券磚。

    (二)屬于石器者,為石鏟、石钺、石戈、石箭頭、石球。

    (三)屬于瓷器者,則依時代排列,分為漢瓷、六朝瓷、唐瓷、北宋瓷、南宋瓷等,此外由古物家臨時送會陳列之戰國時代銅盤紙模及宋官窯,尤為别緻,該項古物,大都系浙省古蕩,及湖州錢山漾,江蘇之金山、奄城、越城等處所發現,間亦有來自山西廈門者,當由衛聚賢氏分别說明,殷勤指示,觀衆均深感興趣。

     蔡氏緻辭主席蔡元培緻開會辭雲,今日為吳越史地研究會舉行成立會,同人等發起斯會宗旨,實緣自古蕩、錢山漾、紹興、金山等處,先後發現古代石器陶器後,頗足供曆史上參考價值,證明江浙兩省在五六千年以前,已有極高文化,當非如傳說所雲,在春秋時代,江浙尚為野蠻之區,現該項古物,遺留在江浙各地者,當必甚多,深望本會成立後,各地會員能繼續多所發現,以供研究,借以明了曆史演化及先民生活之情況雲。

     通過簡章旋通過簡章如下:(一)本會定名為吳越史地研究會;(二)本會以研究吳越(暫以江蘇浙江二省地為限)史地為宗旨;(三)凡有志研究吳越史地者,得聲請入會,經會員介紹填具志願書,經理事會通過即為本會會員;(四)本會經費,會員每年納會費一元,不足應用時,經評議會及理事會通過,得募捐之;(五)本會設會長一人,副會長二人,評議若幹人,由每屆會員大會選舉或推定之,連舉得連任,本會設常務理事十一人,由理事推選之;(六)本會每年開會員大會一次,由會長召集之,并于間月開常務理事會一次,由總幹事召集之;(七)本會得發行各種關于吳越文化刊物,由出版委員會計劃辦理之;(八)本會設于上海,并得于江蘇浙江兩省設立分會,各縣設立支會;(九)本簡則如有未盡事宜,得由大會通過修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