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

關燈
餅,姜湯化開飲之。

    必吐頑痰碗許而愈。

     又雲∶有人眼内長肉二條,長一寸,如線香之粗。

    觸出眼外,此乃祟也。

    雖是肝膽之火,無祟則不能長此異肉,法當用藥點之。

    冰片、黃連、甘草各一分,硼砂五厘,各為細末,用人乳調少許,點肉尖上,覺眼珠火泡出,實時收入而愈。

    更服舒郁金睛丹,舒其肝膽之氣,而又瀉其火與痰,則本源已探其骊珠,又何愁怪肉之重長耶?《眼症論》雲∶有人患目之白睛忽變青蘭色,此被郁邪蒸逼,走入珠中,膏汁遊出,入于氣輪,故色變青色。

    方用還陰救苦湯,頻服自愈。

     又雲∶有人黑暗之夜、兩目倏忽見物,如日中一般。

    此水火不交,精華關格,乖亂不和之甚,而陽光飛越之害,不能攝養陰精,陽光無制使然。

    服加減八味丸乃可。

     又雲∶有人患腦筋如拽,神珠不待人轉,而自蓦然擦上,蓦然擦下,下之不能上,上之不能下,或左或右,倏易無時,蓋轉動搏擊不定,筋脈振惕,緩急無常,被其牽拽而為害,名曰辘轳轉睛。

    輕則氣定脈偏而珠歪,重則反轉而為瞳神反背矣。

    服鈎藤飲子自愈。

     藏器曰∶宋嗣伯治沈僧翼患眼痛,多見鬼物。

    嗣伯曰∶邪氣入肝,可覓死人枕煮服之,當埋枕于故外,如其言而愈。

     伊芳川雲∶有一人患心疾,見物如獅子,川教以手直前捕之,見其無物,久久自愈。

    此乃痰也。

    繼服牛黃清心丸以除病根。

     《本事方》雲∶荀牧仲頃年嘗謂予曰∶有人視一物為兩,醫者作肝氣有餘,故見一為二。

    教服瀉肝藥皆不應,此何疾也?予曰∶《靈樞經》雲∶目之為系,上屬于腦,後出于頂中,故邪中于内,因逢其身之虛,其入深,則随眼系以入于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邪中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也。

    則精散,精散則視歧,故見兩物也。

    令服驅風入腦藥得愈。

     《雲麓漫抄》雲∶淮南楊吉老,儒醫也。

    有富翁子忽病,視正物皆以為斜,幾案書席之類,排設整齊,必更移令斜,自以為正,以緻書寫尺牍,莫不皆然,父母甚憂之。

    更曆數醫,皆不谙其疾。

    或以吉老告,遂以其子往求之,既診其脈後,令其父先歸,留其子,設樂開宴,酬勸無算,至醉乃罷。

    扶病者坐轎中,使人升之,高下其手,常令傾倒,輾轉久之,方令登榻而卧,達旦酒醒,遣至歸家,前日斜視之物,皆理正之。

    父母躍然而喜,且詢治之方,吉老雲∶令嗣無他疾,醉中常閃倒,肝之一葉搭于肺上不能下,故視正物反斜。

    令複飲之醉,則肺脹輾轉之間,肝亦下垂矣,藥安能治之哉?富翁濃為之酬。

     《九靈山房》雲∶呂滄州治臨川道士蕭雲泉眼中視物倒植,請治于呂。

    呂問其故,蕭曰∶某因大醉,盡吐所飲之酒,熟睡至天明,遂得此病。

    呂切其脈,左關浮促,即告之曰∶爾傷酒大吐時,上焦反複,緻倒其膽腑,故視物皆倒植。

    此不内外因而緻内傷者也。

    法當複吐,以正其膽。

    以藜蘆、瓜蒂為粗末,用水煎之,使平旦頓服,以吐為度,吐畢視物如常。

     《道山清話》雲∶張子顔少師,晚年嘗患目光閃閃然,中有白衣人如佛相者,子顔信之彌謹。

    乃不食肉,不飲酒,然體瘦而多病矣。

    一日從汪壽卿求脈,壽卿一見大驚,不複言,但投以大丸數十粒小丸千餘粒。

    祝曰∶十日中服之當盡,卻以示報。

    既如期,視所見白衣人,衣變黃而先無所見矣,乃欲得肉食,又思飲酒。

    又明日俱無所見,覺氣體異他日矣。

    乃詣壽卿以告,壽卿曰∶吾固知矣,公脾初受病,為肺所乘。

    心者脾之母也,公既多疑,緻心氣不固,自然有所睹。

    吾以大丸實其脾,小丸補其心。

    肺為脾之子,既不能勝其母,其病自愈也。

     《寶鑒》雲∶一小兒四歲,因長老摩頂受記,生人念咒,恐懼發搐,痰涎有聲,目多白睛,項背俱強,一時許方醒。

     自後,每見皂衣人即發。

    服朱砂、腦麝鎮墜之藥已四年餘無功,又添行步動作神思如癡,脈沉弦而急。

    《針經》雲∶心脈滿大,痫筋攣,病久氣弱,多服鎮墜寒涼之劑,複損正氣,故添動作如癡。

    先灸兩跷各二七壯,次服沉香天麻丸而愈。

     《内經》雲∶恐則氣下,精氣怯而上焦閉。

    方有羌活、獨活苦溫引氣上行,又入太陽,引用以為君;天麻、防風辛溫以散之;當歸、甘草辛甘以補氣血之不足,養胃氣以為臣;附子、川烏大辛溫,行陽退陰,又治客寒傷胃;腎主五液,入脾為涎,以生姜、半夏燥濕化痰;沉香辛溫,體重氣清,去祛安神,以為使耳。

     《聞奇錄》雲∶全州防禦使崔堯封,有甥李言吉,左目上睑忽生一小瘡,漸大如雞卵,其根如弦,恒偃其目不能開,堯封使飲,令大醉,遂與割去其瘡,即破,中有黃雀飛鳴而去。

     趙卿治一少年,目中常見一小鏡子,俾醫工趙卿診之,與少年期來晨以魚奉候。

    少年及期赴之,延于内,且令從容俟客退。

    俄而設桌子施一瓯芥醋,更無他味,卿亦未出。

    迨禺中久候不至,少年饑甚,且聞醋香,不免輕啜之,逡巡又啜之,覺胸中豁然,眼花不見,因竭瓯啜之。

    趙卿知之乃出,少年以啜醋慚謝。

    卿曰∶郎君因吃太多,有魚鱗在胸中,故兩眼常見小鏡子。

    所備芥醋,隻欲郎君,因饑以啜之,其疾自治,亨鮮之會乃權詐也。

     徐之才治武城酒色過度,恍惚不恒,每病發,自雲初見空中有五色物,稍近變成一美女,去地數丈,亭亭而立。

    之才雲∶此色欲過多,太虛所緻。

    即處湯方一劑,便覺稍遠,又服還變五色物,數劑而愈。

     汪石山治一人,年三十餘,久病痫症,多發于晨盥時,或見如黃狗走前,則瞀撲地,手足螈,不省人事,良久乃醒。

    或作痰火治,而用芩連二陳湯;或作風痰治,而用全蠍僵蠶壽星丸;或作痰迷心竅,而用金箔鎮心丸,皆不中病。

    汪診之,脈皆緩弱頗弦,曰∶此木火乘土之病也。

    夫早晨陽分而黃狗物,黃土色,胃屬陽土,虛為木火所乘矣。

    經曰∶諸脈皆屬于目,故目擊物而病作矣。

    理宜實胃瀉脾,而火自息。

    損其肝者緩其中,遂以參、、歸、術、陳皮、神曲、茯苓、黃芩、麥冬、荊芥穗,煎服十餘帖,病減六七,再服月餘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