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和太陽:不得不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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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怪物可以傷他了。

    而此刻,他根本不動用他的武器,隻不停揮着手,苟延殘喘着他不多的生命。

    我看見了,生的意志在他生命中如蠶絲剝繭般慢慢抽去。

    他隻在補血的瞬間,悲哀地用眼神求着我。

    我知道,他無法跟我說話了,他隻想求我,快走,我的愛。

     另兩個戰士也大無畏地跳進了包圍圈。

    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朋友,經曆了無數的戰事。

    生與死的考驗曆練出的感情,遠勝于我這風花雪月般的無病呻吟。

    他們都知道此趟是無歸的,卻義無反顧。

     我曾是那樣一個嬌弱的女子,看見豬來了,抱着頭大叫:“豬啊!救命啊!爹呀!娘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用了逃跑溜了。

    太陽嘲笑我,說我用的最準确的功夫就是逃跑。

    其他功夫,在打仗的時候就手忙腳亂,永遠是該用閃電的時候用火球,暴烈火焰隻被我當夜晚照明的蠟燭使用。

     我恐懼,我真的懼怕死亡,我不要讓自己躺在地上,任人從我的軀體上踐踏過去,仿佛我隻是一堆塵土。

    但我現在知道,死是可怕的,但還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在啃噬我的心靈,我的太陽即将離我而去。

    太陽,我不走,我願意與你一起去見上帝。

    也許我級别比你低,也許我平時練功很差,但在上帝面前,我們是平等的。

    我願意執子之手,與子共亡。

     我從未有過的冷靜,站在遠處一個牆角,開始最大威力地使用我的魔法,第一次,我把暴烈火焰當作武器使用,煙火燃燒怪物皮毛發出的火花要雄壯許多。

    大廳洋溢着動物脂肪燃燒的臭烘烘的味道。

     曾經聽說過,中國人的善良與文明舉世公認。

    因為他們是最早将炸藥制成煙花。

    原本戰争的武器,竟與和平與歡樂和諧統一。

     而此刻,我卻覺得,當戰争逼近的時候,将歡樂與祥和的禮花變成緻命的攻擊武器,其實是文明對野蠻,自由對專制,善良對邪惡的保衛之戰。

    當災難無可逃避地來臨之時,我們選擇坦然迎接死亡。

    在魔鬼面前,我放聲大笑,我的笑聲令整個殿堂動搖。

    99cswcom “啊!”我聽到太陽臨死前最後的悲鳴。

    “啊……”“啊……”緊随其後的兩名戰士也氣絕身亡。

    我本可以在此刻抽身而走的,可我覺得即便走了,活着,活着又如何?我靜靜地站在那裡,微笑着看見怪物向我逼近。

    我聽見天籁之音,看見小天使拍打着翅膀,提着花籃,在碧藍的天空裡,為我打開通向太陽的門。

    近了,更近了,我的愛,等我。

     隻一下,我就癱軟在地上。

    我本不是如此不堪一擊。

    但,生的意志早已從我體内褪去,我想,我是自殺的。

    饒恕它們吧,上帝,是我自己要死的。

     我和太陽今生有個約——我和太陽的愛情故事之完結篇這一役,我們一行損失慘重,共丢失了3頂祈禱頭盔,我還丢了一個稀世少有的加魔禦加魔法加防禦的項鍊。

    在我退出此局遊戲的最後一瞬,來了一魔一道,那道士望着滿地狼藉的強效魔法瓶、太陽水、血液還有各式寶貝,驚喜地叫到:“什麼東西爆了?”我以後要把這句至理名言貼在我的電腦上,時時警醒自己,那就是: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那二人光顧着揀東西了,明見祖瑪包抄過來還不舍得逃跑,其悲慘結果是,沒揀上便宜還送了性命。

    我嬉笑着說:“又爆了一個!”我知道死人本不該說話的,我能預見到以後即便我落土了,我的舌頭也一定是伸在外面的,如吊死鬼般。

    現在我的格言要升級到1.2版本了,“我可以死,但我不能不說話。

    ” 沒有太陽陪着我,我存活到壽寝正終的幾率要小的多。

    我好像是很容易被人殘害的一類。

    老不長記性,老不防備别人。

    如果傳奇裡有保險公司這一行當的話,一定拒絕受理我的業務,原因是有騙保險費的嫌疑,平均每天我都得死一回,我指太陽不在身邊的時候。

     這一天我獨自去偷歡。

    我的偷歡就是指背着太陽去打老鼠。

    太陽不放心我自己出去混,每次我出門都千叮咛萬囑咐,其啰嗦程度不亞于我爹。

    男人是這樣一種怪物,變化永遠快于你的計劃。

    當初我看上他是因為他的寡言與酷。

    我心中理想的男人就是反町隆史那樣子的,表情少而憂郁。

    原本太陽是那個樣子的,我指我們不熟的時候。

    現在他剝去僞裝了,話多到像唐僧一樣,老問我:“吃過沒有?”“缺不缺錢?”“睡覺的時候要蓋好被被,小心着涼。

    ”“跑的時候看路啊!”“不要輕易跟陌生人搭讪,他們沒安好心。

    ”……天!簡直是幼兒園的阿姨!既是我跟人家搭讪,應該人家小心才是,隻能說明我沒安好心呀?他這是強盜邏輯,凡是自家的都是好的。

     老鼠少得可憐,現在真是僧多粥少,強烈要求傳奇網管依據人數相應多打開幾個老鼠籠子,不然大家老圍着牆轉圈,老鼠沒見幾個,轉悠的人都認識了。

    我已經清楚地知道,當我右手轉第三個彎口的時候一定會碰見一個叫無心的男人,當我左手轉第二個彎口的時候,會有一個叫月亮妹妹的姑娘耐心堵着一扇門,溫柔地吆喝:“老鼠乖乖快出來,讓姐姐打你PP。

    ”當時因為無聊,還逗遠方正在戰鬥的太陽說,看見你老婆了,叫月亮妹妹吧?你主白天,她主晚上。

    太陽不許我開感情的玩笑,挂着臉在遠方訓我:“胡說八道,掌嘴!”我乖得很,就自己老老實實在電腦上不停地敲:“啪,啪,啪……”問他:“夠了沒有?奴家跪得膝蓋都酸軟了。

    ”太陽拿我無可奈何:“I真是服了YOU了!” 正說着話,太陽突然失去了我的音信,以他的直覺他就知道我出事了。

    果然,等我再登陸的時候,我告訴他,被PK了。

    太陽一頭惱火:“誰?!”我說我不知道,他哭笑不得:“我的小姐啊,連誰殺了你你都不知道?”“人家正忙着打老鼠,背後有人偷襲,怎麼知道?”我不是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不過是遊戲,還讓太陽生一肚子悶氣,說不定還四處追殺人家。

    如果參與傳奇的每個人都陷于無法自拔的仇恨與報複中,這有背我娛樂的初衷。

    我更願意傳奇是友善的,快樂的,而不是殺戮的戰場。

    即便是遊